沒有人能完全屬於彼此,除非是愛情。
羅貝躺在床上,捧著手機,心想著,如果是愛情就好了。他希望塗白棠能愛他。
手機鈴聲在此時響了起來。
已經過了九點,塗白棠非常突兀地撥來了一個電話。
羅貝在短暫地驚異過後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聽。才剛「餵」了一聲,對面傳來塗白棠有別於往日的、略顯沙啞的聲音。
「你住幾樓?」他對羅貝說,「告訴我房間號。」
羅貝呆愣了會兒,老老實實答道:「十二樓,我住1204。」
「等我一會兒。」塗白棠這麼說完,切斷了通話。
羅貝茫然地看著手機屏幕。
什麼意思?塗白棠要過來嗎?現在?
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自然,帶著倦意和些許疲態,他是不是病了?
羅貝不明白,發了會兒呆後懷著期待下了床。
走到玄關,隔著大門,他隱約聽見了電梯停靠的聲音。當他把手按在了門把上,門鈴聲響了起來。
羅貝迅速地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此刻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走廊里的感應燈亮著,塗白棠背著光,半低著頭看向他,卻不出聲。
「……你怎麼來了?」羅貝喃喃。
塗白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言不發地朝里走。
羅貝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隱隱有些慌亂,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可見塗白棠步子蹣跚,又擔憂地伸出了手想要扶。
塗白棠一直走到他跟前,兩人幾乎緊貼著。
他低頭凝視羅貝茫然的面孔,伸出手臂,把羅貝用力地抱進了懷裡。
羅貝稀里糊塗,臉被迫埋在他的肩頭,眨了幾下眼,問道:「……怎麼啦?」
塗白棠收攏了手臂。
他抱得太緊了,羅貝被緊緊箍著,動彈不得。
「你喝酒了?」羅貝在他身上輕嗅,「我聞到酒味。」
「嗯。」塗白棠終於有了回應,低聲問,「討厭嗎?」
羅貝搖頭。
那一點酒精所帶來的不習慣和他對塗白棠的喜歡相比太過微不足道。
他也抱住了塗白棠,然後問:「你是不是想我了?」
塗白棠動了動,應該是在點頭。
「太好了,」羅貝說,「我也在想你。」
耳畔傳來了塗白棠的笑聲。
「你醉了嗎?」羅貝問。
「沒有,」塗白棠說,「我很清醒。我從來沒有那麼清醒。」
他說著終於略微鬆開了懷抱,用手抬起了羅貝的下巴。
「你走的時候親錯地方了。」他對羅貝說。
羅貝緊張得咽了口唾沫,問他:「那、那正確的是哪裡呢?」
塗白棠用行動告訴了他。
心心念念的吻和記憶中的溫存美好截然不同,變得陌生。
不只是因為塗白棠唇舌間淡淡的酒味。羅貝的身體被迫向後仰,又被塗白棠撈著往前帶。塗白棠的手掌按在他的後腰,迫使著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塊兒,一切變化都無所遁形。
羅貝在混亂中想著,大門好像還沒有關。
屋子裡因而有了些風。些微的涼意卻不足以帶走他此刻皮膚的熱度。
塗白棠一定是充分地認識到了錯誤,迫切地想把這些天欠他的一併還了,連本帶利。
直到因為輕微的缺氧而身體發軟,塗白棠終於給了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討厭嗎?」塗白棠問。
羅貝半眯著眼,雙手緊緊拽著塗白棠的衣服,暈乎乎地搖頭。
下一秒,塗白棠突兀地把他抱了起來。
羅貝一聲驚呼,睜大了眼。見塗白棠要繼續往裡走,他趕忙喊道:「門!門沒關!」
塗白棠停下步子,朝著身後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
「砰」一聲響,羅貝嚇得一顫。
他後知後覺,發現塗白棠很不對勁。
塗白棠第一次來,對布局全無了解,抱著他進了第一個房間,四下環顧後把他放在了鋪在地面的柔軟墊子上。
「……這是比特的房間。」羅貝躺在地上可憐地提醒。
比特年紀大了以後沒那麼喜歡胡亂蹦躂了,動作也變得不太靈活。羅貝怕它受傷,在家裡很多地方都鋪了兒童地墊,它的房間裡還額外安置了超大號毛絨毯子,人和兔子都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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