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辛苦大家了。」
和工作人員們鞠躬致謝後,路弦出了門,轉身就在轉角處看見了一個人靠在陰暗角落裡的岑繁。
「岑繁?你怎麼在這兒,不是錄完了嗎,還不休息?」
路弦心裡犯著嘀咕,在他進去錄後采之前,COLOSSAL的兩個人就已經進去過了。現在他已經出來了,卻在這裡看見岑繁,這人又沒有下樓休息也沒有上樓加班的意思,就在這裡站著,還找了個角落,嚇死個人。
岑繁好像是被他嚇了一跳,剛剛還靠著牆的身體一下就站正了。沒看清是路弦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好看,看清了路弦的臉,才慢慢放輕鬆。
「路弦,我...我一個人待會兒。」
看著這人的狀態明顯不對勁,路弦也不好放他一個人待著。COLOSSAL的表演路弦很喜歡,也有和岑繁交流製作的想法,眼看著自己有可能成為朋友的人情緒低沉,路弦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拉近距離的好機會。
更何況這人看起來並沒有像排斥其他人那樣排斥自己。
路弦索性也不走了,就這樣趴在他旁邊樓梯的欄杆上,問岑繁道:
「你和謝磁鬧彆扭了?」
岑繁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表情好像再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一點掩飾都沒有。
「你在想我為什麼知道?」
路弦聳了聳肩。
「猜的唄。你和謝磁睡一屋,天天也不和別人打交道。從今天公布賽制之後你倆就湊在一起愁眉苦臉的,是個人看見都會覺得你倆有矛盾了好吧。」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路弦見岑繁低著頭沒有說話的意思,嘆了口氣。
「謝磁...我雖然和他不熟,可是他對你真挺好的。又是替你爭取鏡頭又是替你找補的,自己減肥還惦記著你吃飯,我都想讓他當我隊友了。」
「謝磁對我很好?」
岑繁這句話的疑問語氣讓人沒辦法忽視。路弦好像被這句話噎住了,他將眼神投在岑繁身上,有點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啊?不然呢?」
說實話,謝磁對岑繁的用心程度,在路弦看來,幾乎不亞於李習清對於偌鄰的噓寒問暖了。
甚至趙一淞練舞累了的時候還會問路弦他倆是不是一對兒。這時候成彬路過就會給趙一淞一個爆栗,然後讓他把麥取了再說話。
「他對我好,根本就是為了COLOSSAL吧。換個人當他隊友,他也會這樣對他的。」
岑繁的語氣悶悶的,說到換隊友的時候,還抬頭看了路弦一眼。
「如果...如果你是他對友的話,他一定能過的比現在開心、比現在好很多。」
路弦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看著岑繁的眼神嚴肅了幾分。
「你這話讓謝磁聽了,他不知道得有多難受。」
岑繁低下頭不再看路弦,鞋底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地板。
「難得你一氣兒說這麼多話還沒有夾槍帶棒的,那我也趁著麥摘了多跟你聊幾句吧,反正就算之後你要找我算帳咱們也是空口無憑死無對證。」
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路弦突然升起了跟岑繁好好掰扯掰扯的興致。或許是因為第一天謝磁的主動搭話,或者是那天在廚房裡謝磁的提醒,也可能是因為謝磁落寞的神情讓路弦感同身受。總之沒有一個確切的理由,但路弦就是這樣站了出來。
「你知道吧,你們兩個的人氣很不對等?」
岑繁遲疑著點了點頭。
「謝磁不說,不代表他心裡沒有這個坎兒。一個組合出道,他還是在人前聚光燈之下的那個,每次攝像機都拍你不拍他,粉絲們的呼聲也都是喊你的名字,營銷號里他永遠是作為你岑繁的隊友出現,你說他心裡難受不難受?」
岑繁抬起頭,直視路弦的眼睛。
他說的這些岑繁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不敢承認,也不敢深究而已。
謝磁和他兩個人組樂隊這麼多年,經歷過商演的白眼也經歷過無人問津的冷遇,最難的時候兩個人飯都吃不上一口還要省下錢買車票,奔赴另一個城市去尋找虛無縹緲的機會。
後來越來越火了,他們不用再擔心溫飽了,就開始追尋精神上的滿足。
路弦說得對,是個人碰到這樣的區別對待心裡都會不舒服,更何況謝磁這種情商高擅長看眼色的人。
謝磁的情商高綜藝感強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商演交涉上磨練出來的,他對情感的需要遠遠大於岑繁對情感的需要,所以每次收到粉絲信的時候謝磁都會表現得無比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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