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鳳凰區的大小幫派非常了解,知道哪些幫派的駐地易於襲擊,哪些幫派成員在警署的通緝名單上有豐厚的懸賞金。」
「如果我們能趁著晚上,突襲某個幫派駐地,就能掃蕩他們的小金庫,順便把他們送進警署,再撈第二筆。」
哈斯塔沒有任何遲疑:「你想突襲哪裡?」
「……快樂老家。」芬尼安聳聳肩,抬手調試了一下右手的植入武器,機械元件精準咬合,發出碰撞的咔噠作響,「贊恩幫。」
他的傷在機械心臟不斷泵入的高價藥物治療下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如果非要今晚行動,也不是不可以。
沒人能拒絕復仇的提前到來,芬尼安灰色調的眸中燃著炙燙的熾火:
「夜晚是他們外出行動的時間,駐地里沒多少人手能留下。」
「去大街上『借』輛臨時代步車,我們直接過去。」
哈斯塔思考了一下,還是沒喊伊塔庫亞參與此次影響不怎麼積極正面的行動:「駐地在哪?」
芬尼安:「鳳凰區北邊的廢棄水電站。」
……
與此同時。
鳳凰區北·廢棄水電站內。
燈火稀疏,幾隊留守人員抱著槍.支,在小徑來回巡邏。
門口保安崗哨亭內坐著一個平頭混混,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在他面前,一台小型老式電腦打開著。黑色單調的屏幕上忽然閃過一道綠色的數據流。
下一秒。
原本鼾聲大作的混混驟然起身,眼神空洞,腦芯接口處流過一抹晦暗不定的光。
第10章
這一晚註定不會平靜。
倘若有人在此時的鳳凰區上空架設一組鏡頭,那他將看到數道車流自四面八方,不約而同地匯聚向北區的這座廢棄水電站。
可惜沒人會幹這種事。
只有哈斯塔,坐在芬尼安「借」來的吉普車上,由於不斷詢問「你是燈神嗎?」「你有沒有燈中精靈的血脈?」「有沒有可能你有,但是你不知道?」,被煩不勝煩的芬尼安忍無可忍地呵斥「能不能閉嘴」。
只好採用別的方式消磨時間,比如測試30點的精神與以前相比到底有什麼不同。
他做了很久的無用功,直到某一刻,他的視野陡然一花,毫無預兆地極速上升。
整個鳳凰區在他眼中縮小又放大,再穩固下來時,哈斯塔發現自己正「看」著達斯汀警探飆車。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哈斯塔清楚地知道到自己的身體仍坐在吉普車內,但他的視野卻並不和身體在一處。
他轉動視角,感覺自己像是坐在達斯汀警探的副駕座上,側過臉就能清晰看到達斯汀警探咬緊的牙關、弓起的肩背,仿佛渾身都在跟著油門一起努力。
「滴——」
大貨車的車笛長鳴聲像堅硬的牆壁,迎面砸來。兩輛黑色低調的轎車同時別向達斯汀警探,試圖將其迫停。
「**!」達斯汀警探的手掌狠狠砸了方向盤一下,相當粗蠻地一甩車頭,直接撞碎了道路一側的欄杆,硬是繞過了圍堵他的兩輛轎車,「我說了只是想找你們的老闆『談一談』!」
他的咆哮從敞開的窗戶飄出去,緊接著是毫不講道理的子彈傾瀉而來。
哈斯塔:「——??」
走訪原來是這麼激烈的活動嗎?
「……長,院長!」芬尼安惱火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在幹什麼?你的黃袍快把後備箱拆了!」
哈斯塔很難解釋自己「在全息遊戲裡體驗VR遊戲」這回事。
達斯汀警探將車開得像大擺錘,視野和身體的感知錯位令哈斯塔產生一種要被甩出車的錯覺,黃袍下意識就蔓延成菌絲,紮根進身後的車座,試圖將自己固定。
「我正在看警探先生那邊的戰況。」哈斯塔撿好解釋的部分講,「他好像正為了走訪,試圖單槍匹馬,逼停一整支車隊。」
芬尼安聽了都得沉默:「……那位警探先生的行事風格一向都這麼莽的嗎?」
不,更重要的是:「我們是不是該去救人??」
哈斯塔在眩暈中收回視野,覺得達斯汀警探有這股莽勁,幹什麼都會成功:
「不需要,沒我的允許,他死不了。不過我們可以加快速度,提前結束的話就去幫上一把。」
「?」芬尼安的視線短暫地從後視鏡瞥向哈斯塔,似乎對那句「沒我允許死不了」有些在意,但很快他便收回目光,「到了——贊恩幫的第一個前哨站。」
芬尼安猛踩了一腳剎車,車輪胎抓地發出一聲尖銳的摩擦聲。
前哨站里的燈光像被驚飛的雀鳥一樣紛紛亮起,義體和外置武器的光學部件在夜色中盈盈發光,像一群潛伏於夜色中的野獸的眼睛。
「嗖——」
第一顆子彈從前哨站□□出,擦著芬尼安微微偏過的臉,沒入夜色。
下一瞬,芬尼安將強化義體利用到極致,以人類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猛然絞入前哨站中!
哈斯塔迅速將黃袍菌絲從後車廂撤出。推門下車想搭把手時,忽然發現左下角正在不斷跳出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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