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到那時候涅槃幫幫眾沒錢交學費了,那就安排一個社區實習吧。算在課程範圍內,會被強制執行,但實質上是強制打工……
對了。還有住宿問題。
學生每天學習十六個小時太辛苦了,如果還要花費額外的時間在路上,豈不是太過可憐?不如把孤兒院的宿舍收拾出來,給幫眾們住宿……
那住宿得付住宿費吧?
「……」芬尼安震驚地聽著哈斯塔訴說自己的建設計劃,差點一炮崩在該吊路燈的資本水母頭上。
哈斯塔絲毫不覺羞愧地回視:「還是你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芬尼安:「——我去打警探先生的電話。」
他號碼輸入到一半,又忽地想起什麼:「等等,那伊塔庫亞怎麼辦?就讓他這麼和幫眾在一個教室里上課?」
哈斯塔跟著綠朱草這麼多年,很懂一些行政操作:「那就先給伊塔庫亞放假半月,就說病了。等G8273替他重塑完外殼,再痊癒回校。」
伊塔庫亞沒忍住發出竊喜的偷笑。
·
首先,生過病的學生都知道,請假並不意味著一定可以躲掉作業。
其次,經歷過疫情的學生都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上課手段叫做網課。
伊塔庫亞的快樂就像泡沫,一觸就破,但大人們已經開始談正事了。
達斯汀警探在接到電話後很快趕來孤兒院,他居然開了一輛新車:「副署長劃撥的,別問,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他甩了我一堆爛攤子。」
達斯汀警探將一沓資料扔到餐桌上:「早上同事跟我說了一起發生在洛文德區的案子,是一起槍.擊案。」
「一起槍.擊案先等等,我們這裡可能還有多起槍.擊案得處理。」
芬尼安按住達斯汀警探打算翻開資料的手,異常誠懇:「是這樣,你看你能不能……勸說警署發布一條有利於提高區域人口文化水平的禁令?針對某個特殊群體?強制執行的那種?」
「……」達斯汀頂著兩個黑眼圈盯人,「我現在困得能立刻倒下,剛剛那一路上用的都是自動駕駛。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
他環視一圈,指望找個直白的人交流:「哈斯塔?」
哈斯塔無聲地往湖水裡泡了泡,無形的觸鬚靈巧躲過芬尼安拉向他的手,並推著芬尼安的後背,將人往達斯汀警探面前杵了杵。
「……」芬尼安在心裡暗罵哈斯塔「兩個人的計劃,現在卻讓他一個頂風頂浪」。
但人都崩了,他只能捏著鼻子道:「你進門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門口的兩個貨櫃?那裡面是瓦爾塔德和……」
芬尼安將半小時前發生的一切簡短敘述了一遍,清了清嗓子: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所以……你……能嗎?」
「……」達斯汀表情空白地看看芬尼安,又看向窗外的貨櫃,半晌篤定地道,「我在做夢。」
「我一定是在辦公室困睡著了,不然怎麼會做這種夢?半小時前,副署長才把署里的掃黑專案組塞到我手上,讓我完成分署幾十年都沒完成的掃黑工作,現在我就收到了一個黑.幫大禮包。」
他肯定地說:「不。這不是會發生我在我身上的幸運。否則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無家可歸,只能睡巡邏車的地步。」
「啊我是真得好好睡一覺了,晚安,夢中的芬尼安。晚安,夢中的哈斯塔。哦!伊塔庫亞,可以請你坐到我身邊來嗎?現實里提出這個要求非常失禮,但……也許我可以在夢裡靠著你睡覺?」
再次被覬覦毛茸茸的伊塔庫亞:「……」
伊塔庫亞默默吹出一股夾雜著冰雪的寒風,瞬間將打著哈欠在餐桌上舒適躺下的警探先生凍醒。
在場三「人」幾乎同時開口:
伊塔庫亞&芬尼安:「無家可歸是怎麼回事?」
哈斯塔:「清醒一點,你沒做夢。」
人類與非人類的共情強弱能力可見一斑。
哈斯塔迎著養子和員工震驚譴責的目光,不得不入鄉隨俗,遷就人類習慣:「什麼無家可歸?」
「……」達斯汀警探表現得不像是被凍清醒了,更像是被凍成冰棍了。
他僵硬在餐桌上,羞恥地閉上雙眼,試圖以此否認現實。
非人類再次毫無憐憫地拎起達斯汀的衣領,像抖長條貓一樣抖了抖:「醒醒,為什麼你只能睡巡邏車?」
達斯汀不得不在「接受羞恥」和「被活活勒死」之間選擇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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