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山躬身道:「能為陛下分憂,臣萬死不辭!」
「來人,賜坐!」裴植飲下一口熱茶,雖是夏日,他依舊愛飲熱茶,「對於江家此事, 愛卿怎麼看?」
「以臣認為, 江垣貪得如此多的錢財, 不像他一個侍郎能有的膽量, 況且他兒子江淮表面上膽小如鼠, 可臣卻不認為,臣覺得江淮才是江垣背後那個出主意的人!」
裴植皺了皺眉頭, 反問道:「一個小兒能給江垣這麼大的膽量?」
蘇遠山繼續道:「所以,陛下也想知道江淮背後的人嗎?或許陛下已經猜到了。」
裴植笑了笑,「蘇卿啊蘇卿,你真是聰明啊,但是朕如今還不想動他。」
蘇遠山愣了幾秒,這才開口道:「全憑陛下處置。」
裴植滿意一笑,「好了,你的那個好女兒過幾日就要嫁進林家了,你這個做父親的趕緊回去準備吧!」
蘇遠山點點頭,拜別了裴植。
「備轎輦,送蘇大人的妻女出宮。」
烈日當頭,馮鳶帶著蘇卿如走在出宮的紅牆大道上,兩人看上去也清瘦了不少,蘇卿如的臉也更加小巧了些,看上去有些疲態。
「阿娘,好累啊!」蘇卿如沒走幾步便打上了退堂鼓。
馮鳶拉著她,臉上有些怨氣,「累?累也得走出宮,蘇穗歲那丫頭在蘇家入獄之時攀上了高枝,你可不能落後了她!」
話剛落,一個華貴的轎輦迎面而來,轎輦旁還站著好幾個護衛。
突然,轎輦在她們腳邊落下,轎中人緩緩撩開帘子,是一雙半睜半閉的鳳眼。
馮鳶頓了頓,跪拜道:「拜見二殿下。」
蘇卿如站在她身後,不情願地跪在地上。
裴觀看著蘇卿如的舉動微微一笑,說道:「恭喜蘇家洗脫罪名,安生回府了。」
「多謝殿下掛心。」馮鳶埋頭道。
裴觀擺擺手,「夫人客氣了,你的大女兒才是最掛心蘇家的人吶!」他嘴角浮起笑意,眸中卻是沒有感情。
馮鳶沒有接話。
裴觀關上帘子,朗聲道:「夫人與小姐快去宮門吧,送你們回府的轎輦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
眼看著裴觀的轎輦消失在眼前,馮鳶這才緩緩起身。
一路上回到蘇家,路途倒是格外順暢,好在是陛下安排的馬車,其他人不敢對她們輕易動手。
府上的侍女們還在打掃院落,想必也是才放出來,還並未打掃得太乾淨,離府這幾日院中沒有人打理,下過雨後雜草長得飛快,小道上的路都被掩了些。
蘇遠山嘆了口氣,「物是人非啊!」
蘇卿如帶著月荷將院門前的雜草處理乾淨,瞧著一旁忙活的春鶯,「欸,你過來!」
春鶯緩緩抬頭,聲音弱弱地道:「二小姐,何事吩咐?」
蘇卿如瞪了她一眼,「那蘇穗歲都嫁人不要你了,你可憐巴巴作給誰看?去把我房間收拾乾淨了!」
春鶯狠狠盯著她,「小姐才不會不要我!」
蘇卿如冷哼一聲,「你瞧人家在咱們牢獄期間,可來瞧上過一眼,還不是忙著巴結林將軍呢,你這點心思,被她買了還得幫著她數錢,長點心眼兒吧!」
春鶯被她說了幾句眼眶就微微發紅,小聲抽泣了起來。
蘇卿如覺得煩,罵道:「說你兩句還不樂意聽了,天天哭鼻子給誰看呢!趕緊進屋收拾去,看著就煩!」
月荷修剪花草的手頓了頓,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在獄中的這些天,怎麼脾氣越發暴躁了?
「兄長!兄長!」沙啞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緩緩傳來,「你們可安好!」
蘇遠山老遠便瞧見自家弟弟的那張大臉,「弟弟!弟妹!你們怎麼來了!」
蘇庭作為家中排行老二的弟弟,從小便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聲,都說愛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而晏宣鈴作為他的妻子,雖說性格上是強勢了些,卻還是管不住他那愛賭博的性子。
「兄長,給你們帶了些新鮮的魚和蔬菜,想著你們肯定回來得匆忙什麼都沒準備,今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就一起吃個飯去去獄中的晦氣!」晏宣鈴為人處事一直很好,說話直,但性子不壞。
蘇遠山與馮鳶趕緊接過她手中的菜,笑著說:「多謝弟妹了!還是弟妹想得周到!」
「來,先坐,院子還未打掃得徹底,將就坐坐!」
蘇卿如聽到外面的聲響,也趕緊走了出來,「二叔!二嬸!」
晏宣鈴趕緊招招手,「卿如有些日子沒見了,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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