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和也冷冷一笑,「不服氣也別對著我撒氣,關你禁閉是太子的主意,又不是我的主意。」
宮階白了他一眼,說道:「找我有何事?」
林穆和示意他坐下,這才說起了正事:「那人的屍體仵作已經看了,是丹摩特有的植物亡鳩草製成的毒藥。」
「亡鳩草?」宮階眉頭一皺,露出不解的神情。
林穆和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你這瓷瓶裡面裝的不也是亡鳩草的毒藥嗎?」
宮階一頓,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些怒意:「你拿我東西?」
林穆和將小瓷瓶扔給他,「借用一下而已,又不是不還給你了。」
宮階接過小瓷瓶,打開了蓋子看了一眼,裡面那顆紅色的藥丸還在。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這藥丸你要拿去毒誰?」林穆和打趣道。
宮階瞪了他一眼,「毒你!」
林穆和聳了聳肩,「無妨,你可以試試。」他見宮階臉上怒氣不減,笑著又給他倒了杯茶,「你這毒哪來的?」
宮階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外面買的。」
林穆和趕緊起身,笑著說道:「那你帶我去買一顆?如何?」
宮階又瞪他一眼,「你不就是想讓我帶你去找那個賣毒藥的老闆嗎?何必這樣轉彎抹角?」
林穆和淡淡一笑,「那走唄。」
三人來到街上,宮階依舊板著個臉,林瑞往常也只會說說自家將軍板著個臉,如今倒是見到比將軍還死魚臉的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將軍遇到蘇小姐之後,笑容仿佛都便得多了些。
宮階停在一個當鋪面前,朝著林穆和指了指,「這裡。」
林穆和挑了挑眉,「這裡?」
宮階見他不相信,又快步走到當鋪面前,熟練地拉了拉當鋪前面的鈴鐺,走出來的卻是一個陌生人。宮階下意識地探了探頭,當鋪老闆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問道:「公子想當什麼東西?又或是想贖回什麼東西?」
宮階搖搖頭,離開了當鋪。
「換人了。」宮階對著林穆和說道,「以前那人不見了。」
林穆和也下意識地看了當鋪老闆一眼,「當真?你沒記錯?」
宮階點點頭,退到了他的身後,「以前的老闆左邊眉頭缺了一截,是道疤痕。」
林穆和只感嘆來遲了些,又上前問道如今的那個老闆:「以前這裡的老闆不在了嗎?」
當鋪老闆笑了笑,「公子莫不是記錯了,我這當鋪在這裡開了好幾年了,只是前幾日回老家祭祖,不過也才關門半月。」
「就是說這半月你不在這裡?」林穆和問道。
當鋪老闆點點頭,「對啊!」
「那你回來時當鋪中可有什麼異常?」
當鋪老闆想了想,「還真有,我這門口的鎖啊有些鬆動了!但是屋中的東西卻是一樣沒少!」
林穆和點點頭,朝著老闆道了謝。
「那人跑了。」宮階提早就在馬車上等著他們,見林穆和走近,這才說道。
林穆和疲憊地點了點頭,坐上了馬車。
「你是怎麼知道那人賣亡鳩草的?」
宮階靠在馬車上,沒去看他,「林將軍,你話太多了。」
好不容易,能遇到一個能說自己話多的人。
林穆和見他不願意說,自己也沒再追問。
夜晚氣溫微微轉涼,空中零散的飄落著幾顆繁星,林穆和坐在院中喝了些清酒,林瑞給他拿了件披風,「將軍,吹風了。」
林穆和接過他手中的披風,眼中有些憂愁。
林瑞坐在了他的身邊,「將軍還在為太子一事煩心嗎?」
林穆和搖搖頭,「不是。」
「那將軍是想君夫人了?」林瑞過了半響突然說道,「是不是老夫人在信中寫到了君夫人,才惹起了將軍的想念?」
林穆和將頭垂下,「但是我想念她,她又不會想念我。」
林瑞搖搖頭,一本正經道:「那可不一定,將軍又不知道君夫人心中所想。」
「是啊,我又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嘆了口氣,「林瑞,走出去喝喝酒,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林瑞有些遲疑,「將軍,這不妥吧?我們還在東宮呢!」
他站起身來,繫上了脖子上的披風,「那把太子也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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