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和點點頭,「我保證。」
他嘆了口氣,在地上草草寫了起來。
「還有一事,蘇家宅子,也是他讓你做的?」林穆和沉默了半響,這才問道。
黑衣人愣了愣,「這也要寫?」
「不用。」林穆和站起身來,對著林瑞道,「待他寫好拿給我。」說罷,便走出了暗室。
林穆和剛出暗室,沒走幾步便聽到花園中有幾聲笑,他眉頭微微一皺,穿過花叢瞧見園中的鞦韆上坐著個人。
裴詩正打算來找裴默拿幾本古籍打發時間,不曾想他還在禪室禮佛,便只好等著,抬眼間卻瞧見林穆和朝這個方向走來,她趕忙從鞦韆上起來,朝他擺了擺手,「穆和哥哥!」
林穆和微微偏頭,無奈道:「公主慎言。」
裴詩哈哈一笑,又坐在了鞦韆上,腳底緩緩晃動,帶動著鞦韆微微晃動,「還沒祝你與穗歲早生貴子呢!」
成親那幾日裴詩出去遊山玩水玩了好幾天,,估摸著時間大概這幾日才回到宮中,倒是被裴植說對了,她不過是小孩子的心性,遇到不開心的事出去玩上幾日便好了。
她話剛落,早生貴子?林穆和神色一冷,轉身便朝著寢殿走去。
裴詩一愣,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正好,裴默也剛好從禪室出來,看見兩人都在院中,聲音有些驚喜,「妹妹,你多久回來的?」
裴詩一溜煙地從鞦韆上跑到了他的旁邊,「我才回來兩日!」
裴默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裴詩眯了眯眼,看向了他的書房,「我來找皇兄拿幾本古籍研究!」
「你直接去我書房拿了便是,何必等著我。」
裴詩撇撇嘴,「那我還想見見你嘛!」
裴默寵溺一笑,帶著她去了書房。
「皇兄,林將軍怎麼來了?看著還不太高興的樣子?」裴詩看著林穆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轉頭問道。
裴默朝著她招了招手,「林將軍與他新婦鬧不合呢。」
「不合?」裴詩加大了音量,「發生了何事?」
「這其中的緣由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剛還祝他們早生貴子!」裴詩撇了撇嘴,「難怪他剛剛對我沒好臉色。」
裴默笑了笑,「不礙事,他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他從書櫃的下側翻找了好幾本古籍,「你瞧瞧這幾本可還行?」
裴詩兩眼發光,「好好好!這個好!」
裴詩喜古冊,愛鑽研古冊中的繁字,常常看到深夜還不歇息。
林瑞拿著呈罪書從暗室出來時,便聽見書房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他下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瞧見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將軍,裴公主回來了。」林瑞一腳剛踏入寢殿,便看著林穆和說道。
林穆和點點頭,「嗯,已經見過面了。」
林瑞頓了頓,「那她可有說什麼?」
林穆和眉頭略皺,反問道:「她能說什麼?」
林瑞默默閉嘴。
「東西呢?」林穆和見他不語,又問道。
「哦哦……在這!」林瑞從懷中拿出那份摺疊好的紙張,「將軍,我看過了,這封呈罪書寫得都是江淮指使,可江淮背後的人明明就是二殿下,他這一寫倒是全推到江淮身上了。」
林穆和仔細看了遍,這才緩緩抬頭,「平日裡叫你多看點書,你這些東西學到哪裡去了?」
林瑞訕訕撓頭,「將軍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
林穆和抬手敲了敲他的頭,「這便是他的聰明之處,每件事明面上都是江淮,可江家已經是強弩之末,又怎會有這麼大的能耐,我們能猜到的,陛下肯定能猜到。」
林瑞這才恍然大悟,「那他呢,他怎麼辦?」
「刺殺太子是大事,你說他能怎麼辦?」林穆和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
林瑞默默閉嘴。
這月,九月十三,桂花開滿園。
「你乾的什麼混帳事!刺殺太子?這你都幹得出來!」裴植坐在高台之上,抓起一吧奏摺便朝台下跪地的人扔去。
裴觀跪在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陛下,戚妃娘娘求見。」公公從殿門來傳。
「傳她進來。」
駱枝戚一身素袍,頭上戴著幾隻簡單的素釵,正緩緩走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裴觀,「陛下!」
平日裡駱枝戚不怎麼走動,她身子骨不太好,吹不得風,常常就在寢宮裡呆著,不過她的寢宮可謂應有盡有,還專門為她打造了一間冬暖夏涼的屋子。
裴植知道她來是為什麼,還不等她開口便自己說了起來,「你不必多說,此舉是最為妥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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