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學政不但看過,還對此非常熟悉。因為他有個好友叫鄭免,也就是平州府知府鄭免。前一陣鄭免一直拿陳清澹的文章來和他探討,他對這些文章也十分讚賞。
別看孫學政現在只是學政,好像從不參與政務。但他沒來此地之前,也是做過實官的,所以心里明白陳清澹的文章寫得有多好。可他第一場依舊給了個第三的名次。
因為他知道陳清澹這一路考過來都是頭名,少年意氣,就算再早熟的人也控制不住自己驕傲起來。可入了官場以後,並不看你文章做得多好,想要掌握實權,就得學會放下自己的驕傲。
如果孫學政只想要選拔出一個紙上談兵的小官,那就直接給陳清澹頭名了。可他想讓陳清澹在日後走得更遠,給大慶國帶來更多的生機,那這份驕傲他就不得不敲打敲打了。
敲打完陳清澹,第二場院試決定著最終的名次。陳清澹的文章也寫得更好,孫學政也不能繼續壓著他了,再壓著鄭免也會和他急眼。
更何況如果陳清澹沒發揮好還行,可他偏偏發揮得很好,孫學政也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打亂排名。
出案當日,陳清澹和吳寬也沒有在家等待消息,而是直接去出榜地附近等待。他們依舊找了個茶樓,哪怕茶樓再簡陋,也能避免在烈日下灼曬。
忽然人群中傳來騷動,出案了!陳田一頭扎進人堆里,擠進去尋找陳清澹的名字。
第39章 化解矛盾化解矛盾
「案首!陳清澹中了案首!」人群中忽然有人吆喝了一聲。
本地考生喜形於色,一個個好像自己考中了一般,對陳清澹大肆讚揚,不愧是他們的陳先生, 第一場發揮失常沒什麼事,這第二場不就追回來了嗎?
但外地考生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尤其是他們部分人還落榜了,甚至還有人小聲嘀咕學政偏袒平州府的考生,不過很快這種人就說不出話來了。
孫學政已經聽聞了民間外地考生和本地考生之間的衝突,為了以示公正,還把陳清澹和其他前十名的文章給貼了出來,供大家隨意點評。
一眾考生湊到了文章下面看,論言辭之華麗或許陳清澹不是最好的,但就算是平頭百姓都能看出來,陳清澹的文章多麼言之有物,從整體的內容和思想來看都是一騎絕塵的。
如果這樣的文章都拿不到案首,那大家真的想不到什麼人才能夠拿到了。
「這就是陳清澹嗎?」一個外地考生喃喃自語,旁邊的同伴們臉上露出幾分羞愧,他們也是意氣用事,偏聽偏信才對陳清澹有如此偏見,如今被打了臉,簡直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書生是最重臉面的一類人,尤其是本地考生還不依不饒地在旁邊冷嘲熱諷,直接讓一部分人惱羞成怒,一群人打成了一團。
「大家住手!」忽然一道溫潤的聲音喝止了眾人的動作。
眾人轉頭,只見一個十七歲的白衣少年站在人群中,他臉上帶著謙遜的微笑,周圍的人給他讓出了一條路,卻隱隱圍在他的身邊,如眾星捧月。
外地考生不知道陳清澹的容貌,卻第一時間就預感出這少年就是陳清澹。
陳清澹原本是在茶樓上等待消息的,但他聽到了陳田的報信,得知自己中了案首,高興之下就被吳寬拉著去慶祝。路過這裡時聽到了人群騷動,他明白這場禍事因自己而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陳清澹打量著他們,心裡對這些外地考生還是有點成見的,任誰平白無故被罵了都會不高興,但此刻卻不是他顯露成見的時候,他想要走得更高更遠,心胸就要更加開闊,把所有的成見都藏起來。
見眾人已經停手,陳清澹笑著行了個禮,溫聲道:「在下陳清澹,今日僥倖中了案首,也正與諸位同考的兄台有緣,若是諸位有空不妨來酒樓一聚。」
陳清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不管從前有什麼恩怨,此刻也不得不維持面上的禮節,外地考生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拉著去了酒樓。
陳清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不懂鑽營的老實人,他如今一雙巧舌如簧,在宴請一眾學子的時候,先是感慨自己僥倖獲得這次的案首,把姿態降到了最低,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然後才談起本地考生和外地考生本是同省同胞,大家來參加考試都是為了國家效力,回憶起很多年前本地考生和外地考生的一些佳話,全解大家要和平相處,互相交流讀書經驗才是正經事。
最後他勉勵了一番沒有中榜的考生,稱讚了一番已經中榜的考生。本地考生和外地考生一個沒落下,各有各的好。
一場宴席後,外地考生心裡羞愧不已,不但對陳清澹同樣推崇備至,而且和本地考生也握手言和,互相交流起讀書的事情,發覺對方身上都有不少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後來這種交流甚至還成為了一種傳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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