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自己的外衫,拔下靴子裡的匕首將外衫割成條狀。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對方纏住傷口,至於胸口上的箭傷,他不敢妄動,只能在找到大夫以後另外進行醫治了。
包紮好傷口後,青年讓雲竹過來,二人一起抬著男人去找自己的馬車。只是他們剛一起身,就聽到了一聲喝止。
「住手!」韓山跌跌撞撞地從樹林裡衝出來,他手裡握著那把弓箭,指著青年主僕二人。
韓山緊緊皺著眉頭,目光盯著他們手中的陳清澹不錯開。
青年微微一怔,隨後意識到他們應該是銅板,便給雲竹使了個眼色,讓雲竹放下陳清澹。
雲竹立馬眨了下眼睛,表示明白。他見韓山瘦瘦弱弱又十分狼狽的樣子,便挺起了胸湯,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家少爺大呼小叫。」
「......」青年踹了雲竹一腳,豬腦子。
韓山抬起弓,一支箭上弦。
青年馬上行禮道:「在下顧天行,方才見兄台的同伴受傷,打算送他去醫館。」
韓山聽到了顧天行的話,看到陳清澹身上的傷口的確被簡單包紮過了,他慢慢放下手裡的弓箭,一言不發地走過去。
顧天行站在旁邊道:「他必須儘快去送醫,兄台若是不嫌棄,不如坐我們的馬車。」
韓山終於說話了,「多謝。」他小心背起陳清澹。
「小心他的箭傷!」顧天行制止了他的動作,搭把手和韓山一起抬著陳清澹。
雲竹想幫忙卻插不進手,急得抓耳撓腮,在原地像個猴子似的左蹦右跳。
顧天行道:「還不在前頭帶路?」
「哎!」雲竹一溜小跑在前面走,韓山和顧天行就抬著陳清澹跟在後面。
好在馬車就停在不遠處的地方,眾人上車後,立刻往平州府府城趕去,那裡才能找到救命的好大夫。
顧天行坐在馬車裡,扶著陳清澹的頭,用手帕小心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半晌後露出一張清俊的臉。那張臉雖帶著傷痕,卻更添了幾分魅力,讓他驚嘆幾分,心中愈發篤定陳清澹應該是個好人。
他撬開竹筒做得水壺,輕輕在陳清澹蒼白的唇邊餵了點水。
陳清澹的眉頭微皺,迷迷糊糊地恢復了些許意識。
就在馬車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被攔下來。駕車的雲竹差點沒收住馬車,直接從對面兩個面具人身上踩過去。
雲竹看著這二人奇怪的裝扮,心裡有些發毛,卻還是壯著膽子呵斥道:「你可知我家少爺是何人?居然敢攔路!」
聽到了雲竹的喊聲,韓山緊張地攥起了旁邊的弓箭,殺手這麼快就到了!
顧天行沒有錯過韓山的動作,他心中有所猜測,看來這二位兄台和外面的人有什麼恩怨。他看著陳清澹一身的傷,默念道,還是很大的恩怨。
如果被外面的人發現這二位兄台,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恐怕會保不住。
顧天行此刻卻並沒有後悔救人,他冷靜地思考如何退敵。
面具人的目光落在車簾上,沉默著走上去,要掀開車簾。
雲竹見他們居然敢忽視自己的話,立刻擋在了車簾前面,「你們做什麼裝聾作啞?」
面具人眼露殺意,他們抽出手中的長刀,刀刃一橫就要砍向雲竹。
雲竹哆嗦了一下,卻並未讓開,今天就算是死,他也得保護好少爺!
忽然,顧天行掀開車簾走出來,他的眼神在面具人的長刀上輕輕掃過,這刀好生熟悉......原本打算說出口的措辭一改,顧天行笑道:「在下禮部尚書顧大人之子顧天行,不知二位兄台攔路有何貴幹?」
面具人聽了顧天行的話,對視了一眼,他們也並非只聽從趙掌柜命令的無腦殺手,若這人真的是禮部尚書的兒子,那就沒辦法直接下手了。哪怕陳清澹真的在馬車裡,可為了殺一個不知名的小子,而牽扯到了朝中大員的兒子,此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走!」面具人低聲一喊,雙雙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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