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菲爾：“……”

“你一定是得了老年痴呆!你是不是沒有聽見我在喊你!”白宸一移調稍稍提高了一點，又緩聲，“大鳥，你不能病了就不告訴我啊。就算是老年痴呆我也不會嫌棄你，就好像我將來有一天要送大白去絕育一樣。我不會嫌棄大白沒了蛋蛋，同時也不會嫌棄你沒了腦子，大鳥，我們是一家人。你要對自己有點自信!就算你沒了腦子，我也會接受你的。”

巴特菲爾被他的話繞的頭暈。

帶貓去絕育和他得了老年痴呆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兩回事嗎?等等，關鍵是他並沒有得了老年痴呆，白宸一剛剛說他得了老年痴呆，他怎麼可能得老年痴呆?就算他沒有得老年痴呆，貓咪絕育也和老年痴呆沒有關係。等等，這一切難道不是都在他得了老年痴呆的前提下成立的嗎?

巴特菲爾突然清醒了過來，他迅速解釋道：“不，不一樣，我沒有得老年痴呆。”為了防止再說出點什麼，巴特菲爾又道：“我們跑題了，我們現在可以繼續進行原來的話題。”

他連忙道：“我是來找一個人的，跟他算熟也不算太熟，總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很久以前見過他，但是也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他只說他是東方人，其他的消息都沒給，我來找人的時候他可能就不在這裡了，現在看來是真的不在了。”

“好了，我講的故事結束了。”巴特菲爾快速總結，他看向白宸一，“聽懂了嗎?就是我來找人又沒有找到人，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白宸一搖頭。

巴特菲爾鬆了口氣。

然而沒過兩秒，他又聽見白宸一問道：“大鳥，那個人是怎麼回事，連個地址都沒有給，你不是被他坑了吧?”

巴特菲爾搖頭，“也不是……”他話到一半突然頓了下來，思緒如同清潭裡轉眼即逝的一道魚影，隨即巴特菲爾看向白宸一的眼神怪異了起來。

“我覺得……他和你有點像。”

“怎麼可能?”白宸一義正言辭道：“要是我見過大鳥你，一定會認的。”

“嗯。”巴特菲爾應聲道，他也是隨口一說。

他早就已經記不清對方是什麼樣的面容了，但是不知為何，即便是忘記了，但只要讓他看到他，他就一定能認出對方。因而說白宸一像那個人，巴特菲爾也只是無意說出口，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兩人相向，在他的記憶里，二人的氣質就是天差地別。

“大鳥，就算是像，也一定是我比較優秀。”白宸一信誓旦旦道。

“……為什麼?”

“因為我這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說他像我，那說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和他長的像，但是我是獨一無二的!”白宸一道，“我是這個世界上特別的小魚兒!”

巴特菲爾：“……”他真想把這個智障送進醫院。

“大鳥，你問我是不是小兔子!”白宸一催促道。

“……你是不是小兔子。”

“笨蛋。”白宸一理所當然道：“我跟你說了我是一條小魚兒，你為什麼說我是小兔子?!”

巴特菲爾：“……”

“大鳥，我很正經的告訴你，我是魚，不是兔子!你不能把我認做兔子了!”白宸一鄭重道。

“……”不，你既不是魚，也不是兔子，而是個智障。

“白宸一。”巴特菲爾斟酌著開口。

“大鳥，你不能叫我名字，你應該喊我魚。”

巴特菲爾吸了一口氣，“……魚。”

“大鳥，你應該在魚面前加個可愛的。”

巴特菲爾呼了一口氣，“可愛的魚。”

“大鳥!你怎麼這麼不自覺!你應該再在可愛的前面加個特別的!”白宸一恨鐵不成鋼。

巴特菲爾：“……你想讓我怎麼喊你。”

“這個世界上最最特別又最最可愛的魚。”

巴特菲爾深呼吸了一口氣，他開口，“這個世界上最最特別又最最可愛的魚。”

白宸一滿意了，“大鳥，你喊這個世界上最最特別又最最可愛的魚有什麼事嗎?”

“我——”

“等下!這個世界最最特別又最最可愛的魚還沒有同意和你答話。”

巴特菲爾額上青筋一跳，“我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世界上最最特別又最最可愛的魚同樣和我說話?!”

“現在可以了，這個世界上最最特別又最最可愛的魚同意和你說話了。”白宸一一臉恩準的神情。

巴特菲爾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這個世界上最最特別又最最可愛的魚，你的訓練時間到了，你現在可以和我一起去進行訓練了嗎?”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下來，白宸一默默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