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終於哄好了,還是翹著二郎腿不看他,「說吧,找我什麼事?」
諾德心平氣和地將他醒來後遭遇的處境娓娓道來,他的聲音猶如玉石般,清凌凌的好聽,說話時跟講故事似的——
但聽著聽著,亞蓋逐漸意識到不對,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雖然這隻和他冷戰一年的臭蟲大半夜來找他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無比緊急的事,但這未免也太扯了!!!
「你是說,你現在記憶停留在三年前我們喝酒的那天,你本來應該在第二天飛去格蕾星,結果一覺醒來穿到三年後了??!」亞蓋被震驚得抽走了靈魂,「耍我呢——真扯——」
「我也覺得很扯。」諾德侃笑了一聲,「但這是真的。」
「所以你是想知道這三年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亞蓋意識到自己失態,又重新恢復高冷,「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們一年前已經絕交了,我這一年根本就沒關注你,對你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更是一.無.所.知!」最後四個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
亞蓋撇撇嘴,不滿道,「你家那位寶貝雌君呢,怎麼不去問他?」
「……」諾德一哽,被這個瘮人的稱呼硬控一分鐘。
「你知道我和他的真實情況。」諾得揉了揉眉心,難掩煩躁,「實不相瞞,我來找你也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掙快錢的渠道——我想……離開蘭斯諾特。」
一年的假婚姻,諾德盡職盡責。
他當然不會跟怨夫一樣跟外蟲抱怨自己被冷暴力、不被愛、半夜發燒差點死掉云云。
他在外,從來都是一隻出色的、不給雌君添亂、無比戀慕自己的雌君的雄蟲,必要時刻還能助雌君一臂之力。
在亞蓋面前也不例外。
即使對自己的好友,從一開始諾德就帶著虛假的面具。
可亞蓋並不像表現出來的嬌貴、不諳世事。
雄蟲非常敏銳,早就從數不清的細節里戳破了他和蘭斯諾特共同構造出來的、岌岌可危的恩愛牆,或多或少窺見了這段關係的殘敗內里,最後甚至連他們的協議婚姻都猜到了。
亞蓋臉色變了又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三年前的諾德。
連生氣都不知道往哪生了。
「我勸你想清楚,」亞蓋指著他,語氣憤懣、陰陽怪氣,「一年前出新法的時候,我就告訴你蘭斯諾特是只瘋蟲,他掌控欲太強了,簡直就是變態!!我早就叫你趁新法頒布之前趕緊跟他離婚!你偏不聽偏不聽!還說什麼,你心裡門兒清,不會自毀、自毀什麼橙子!!現在想離婚,你做夢吧!」
不怪亞蓋討厭蘭斯諾特,四年前,這隻蟲帶著曙光軍踏平白塔,血洗聯邦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令他想起來就後怕。
哪知諾德這隻傻蟲堅持不離,一氣之下亞蓋就單方面和他絕交了,當時他還暗自發誓,自己再和諾德說一句話,他就是烏龜大王八!
現在要他幹嘛?四腳趴地嗎?
諾德小聲糾正他:「自毀長城。」
不過蟲族沒有長城,亞蓋不知道。
亞蓋沒理會他,尤自拍案憤怒,「哪有雌蟲像他這樣,別的雌蟲都巴不得和雄主多生蟲崽!你都是S級雄蟲了,他還不肯跟你生蟲崽!真拿自己當把刷子呢??還不許你納雌侍雌奴!他斷子絕孫還非得拉上你,真是蛇蠍心腸!」
「……」
諾德覺得好笑,對「要蟲崽」這件事不置可否,他不是一個非要傳宗接代的直男癌,但當初為了綁住雌蟲卻沒少費心思。
他想,蘭斯要是能有個自己的蟲崽,就不會輕易拋棄自己了吧。
心態類似於妄圖用孩子綁住丈夫的糟糠之妻。
可事實是雌蟲從沒讓過他射到體內,每次做完沒拔茓、穿褲子、走蟲一氣呵成,獨留諾德一蟲在風中凌亂。
原因諾德大概也能猜到,雖然B級雄蟲的精.液讓S級軍雌懷孕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萬一真中招了,蘭斯諾特不會想養一隻低等級的蟲崽。
他的伴侶必須是最強大的雄蟲,和他結合出來的幼崽才有機會是高等蟲。
只是那時的軍雌在軍部尚且舉步維艱,高等雄蟲又不好掌控,步步都機關算計、謹慎入微的權謀家自然不可能把一隻惹人眼球的S級雄蟲留在身邊,趁手又聽話的B級雄蟲才是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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