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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咬了咬牙,在「公主抱的羞恥」和「保命要緊」中選擇了後者,雙手默默環上了那隻來路不明的雌蟲的脖頸。

軍雌的身體明顯僵滯了一瞬,連帶著呼吸都窒了一秒。

伴隨著一聲壓抑的喘息,諾德發現,自己被抱得更緊了。

「……」

第17章 劫後餘生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兩隻被打回原樣的蟲被官兵們圍剿扣押,而地上那隻受傷的紅髮軍雌,則被七抬八轎地架上了救護艇。

遠離戰火中心,雌蟲飛行的速度明顯放緩。

當軍靴踏上某個辦公樓頂的瞬間,諾德才驚覺自己仍被圈在那個滾燙的懷裡,他掙扎了一下,雌蟲似有所感,將雄蟲從懷裡放了下來,動作帶著近乎虔誠的輕柔。

尚未完全收攏的骨翼在地面投下荊棘囚籠般的陰影,斗篷的帽子在飛行過程中被風吹落,露出主蟲在陽光下閃著稀碎光澤的鉑金色髮絲,和半張俊美無暇的臉。

對上那雙猩紅的獸瞳,諾德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救他的竟然會是這位。

謝爾頓·加西亞。

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蘭斯諾特的頭號政敵。

四大公爵之首,前第一軍團上將,權勢滔天的上議院一把手,特種戰隊名義首席。

無數名頭加身,可浮現在諾德腦海里的第一個頭銜是——

好友亞蓋的舅舅。

在諾德找亞蓋喝酒排遣的日子裡,他曾多次和這隻忙碌的、位高權重的軍雌簡單地打過幾次照面。

他總是身著被熨帖得一塵不染的妥帖西裝,扣子扣在最上面一顆,摘下單片眼鏡輕輕擦拭霧氣,唇角勾起上位者將仁慈丈量到毫米的標準弧度,用不出錯的社交語言打開與遠程會議那頭的蟲交談著。

一個忙碌的、居於上位的、風度翩翩的、溫和又疏離的年長軍雌。

換作平時,諾德肯定會好奇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這種蟲,按理說辦事都有專門的蟲代理,根本不需要親自跑一趟。但他此刻掛念著那隻紅髮軍雌的傷勢,無暇再顧及其他。

沒等他反應過來,面前的軍雌彎腰屈膝一氣呵成,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聲音聽得他牙床都疼。

年長的軍雌跪在了諾德面前,一隻手撫於胸前,謙恭沉穩道,「未經允許,擅自對您進行身體接觸,請閣下治罪!」

謝爾頓·加西亞,今年已經58歲,蟲族平均年紀200歲,雖說仍處於青壯年,可在雌蟲平均結婚年紀26歲,擁有第一隻幼崽的平均年紀27.5歲的背景下,他早已不再年輕。

作為一名「大齡單身蟲」,謝爾頓久居上位,早已無需對誰卑躬屈膝,學校里必修的雌君和雌侍的守則早就被遺忘了八百年。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清楚,未經允許,對S級冕下做出如此不雅的親密接觸,是絕對出格的行為。

他得承認,看到蘭斯諾特麾下的那幫蠢蟲低下的辦事效率和雄蟲的處境時,血液直衝腦門,一時衝動做出了如此冒犯的舉動。

謝爾頓在起飛的第一秒,他就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可能面對的命運。只要雄蟲追究,他完全有理由將自己告上法庭,甚至剝奪爵位變為庶蟲,並被施以酷刑。

畢竟他是蘭斯諾特的雄主。

「您可千萬別這樣,加西亞議員。」

出乎謝爾頓意料的是,雄蟲沒有責怪他,而是用一種可愛到不真實的語氣輕輕揭過,細聽裡面好像還有一絲驚慌無措。

實際的諾德可不止一點驚慌無措,他簡直慌死了。叫一隻等同於長輩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可是會折壽的。何況這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盤踞在聯邦權利最尖端的大貴族。

「當時事出有因,您是為了救我不得已才這樣的,我怎麼會怪您?」諾德一邊說,一邊默默吐槽這些軍雌都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下跪?他們跪的不累,諾德都看累了,「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您趕緊起來。」

年長軍雌的長睫低垂,站起身來,遮蓋了一閃而過的猩紅獸瞳,不只是鬆了一口氣還是什麼別的情緒,「謝閣下寬恕。」

帶著關切的目光自上而下檢查著雄蟲每一寸皮膚,落在胳膊上的青腫時,眉心蹙起,「閣下,您受傷了,請准許謝爾頓立刻帶您就醫。」

諾德抬起手肘,看了眼傷口,沒被蟲化的蟲傷到,反而是撞玻璃撞青了,說起來怪丟殼的。

「傷口不嚴重,我回去用碘伏擦一下就好了。」雄蟲一邊把手肘往懷裡縮,將傷口不著痕跡地藏起來,「您來檢察院有事要辦吧,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辛苦您把我送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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