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妥, 忙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卻偏偏更添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理智的堤壩崩塌只是一瞬間的事。那瞬間, 所有的偽裝、自持都成了荒唐的笑話,用蹩腳的布料四處縫縫補補、遮遮掩掩都無法包裹內里叫囂的衝動、撕扯的欲望。
他已經在軍隊隱退二十餘年, 早已告別殺虐嗜血的戰場,可是追逐、撕咬的本能卻已深深鐫刻進基因里,只需一點零星的火種就能點燃粗暴原始的激情。
「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
猩紅的獸瞳像一灣深不見底的黑潭, 聲音帶著最後一絲不讓理智崩塌、強撐的冷靜。
「我很清醒,畢竟陷入情潮期的不是我。」
「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需要精神疏導,」諾德一邊說著, 一邊撐起身子,黑眸眨了眨, 眼神澄澈明亮,「這不巧啦,我最不缺的就是精神力,需要嗎?」
雖然最開始謝爾頓對自己報以利用的心態, 但是也確實幫了他很多。
諾德覺得他應該為謝爾頓做點什麼。
尤其是軍雌的精神海看上去不容樂觀, 好像一株魁梧高大的楊樹,卻久久缺少雨露的滋潤, 枝幹繁多但枝葉凋零枯萎,像魔法電影裡老巫婆門口種的黑枯樹。
「咣——」
房間的大門被摔緊,伴隨著窗外一聲劃破天際的雷鳴,下一秒,惡狼帶著兇狠的殺氣撲向獵物, 手掌將雄蟲禁錮在他高大身影落下的方寸投影間。
褪去了所有溫文爾雅的偽裝,眼前這個眼神兇狠、胸口劇烈起伏、肌肉繃緊充滿了野性的雌蟲,才是謝爾頓·加西亞的真面目。
每隻雌蟲發情期的情況都不大相同,大部分都是疲軟無力,少數肆意破壞,諾德想,謝爾頓和蘭斯諾特一樣屬於後者。
「您不該挑逗我……」他一邊說著,磕磕絆絆的唇附上了諾德的雄蟲腺體,時不時輕咬一下皮膚,引起一陣戰慄的酥麻。衝動過後又硬生生咬住了下嘴唇,滲出兩滴鮮血,「我不是您跟他吵架時,用來解乏的露水情緣……」
雄蟲是負氣離家出走,由於政治立場的原因他不可能真跟蘭斯諾特鬧掰,搶了他的雄主,如果做雌侍……如果是諾德的雌侍,倒也能接受,但是他無法保證不在未來跟蘭斯諾特打得頭破血流。
諾德這才知道謝爾頓誤會了什麼,是他當時沒交代清楚,他仰著脖子解釋,透過薄嫩的皮膚,似乎可以窺見內部脆弱的血管,「我跟蘭斯諾特已經離婚了。」
「不是離家出走。」
「……」
「……」
謝爾頓歪著腦袋,猩紅的獸瞳眨了眨,好像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下一秒,他就被蟲摟進懷裡,順勢坐在了雌蟲身上,Pg上的軟肉跌坐在雌蟲盤起來、健碩修長的大腿上,那修長白皙的大腿被他激動地抓住。凝滑的軟肉從手指縫隙溢出——雌蟲的掌心因為發情比平時還灼燙,硬生生箍出清晰的五道指痕。
「真的嗎?」他不信。
離婚?
來得時不時太快了,他在做夢嗎?
隨後,那布滿薄繭的手開始不安分地遊走,從諾德的腿,到肩膀,一路下滑到他的腰間,發情狀態的雌蟲根本控制不住力道,手所到之處都呈現紅靡的顏色。
被禁錮在年長軍雌修長有力的臂彎里,諾德聽到他身體胸口劇烈起伏,呼吸都盛滿了淤積的欲望。
他皺了皺眉,這就超出精神力疏導的範疇了,等年長的軍雌密密麻麻的唇吻在他的雄蟲腺體,諾德悶哼一聲,「我只是想給你做精神梳理。」
謝爾頓停了下來。
「……你覺得這種狀態有可能嗎?」
趁著他放開自己的間隙,諾德開始不緊不慢地釋放精神力觸角。
「不可能也沒辦法,忍著點,可能有點痛——」
如果說蘭斯諾特的精神海是一個滔天暴亂的一刻都不安寧的海洋,那麼謝爾頓的精神海就是枯敗得沒有一絲生氣的古森林,終日佇立於無機質的土壤里,日復一日的頹靡。
雄蟲精神觸角溫柔地纏了上來,這是它們第一次接觸到這隻雌蟲的精神海,難免茫然。
過了一會兒,如絲綢般的觸角撫過那枯敗的枝椏,諾德感受到雌蟲的身體漸漸倒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也輕了下去,額角留下豆大的汗珠,看起來極其痛苦難耐。
主動權的交換得很快,安撫雌蟲發情的方式有很多種,最簡單直接的就是交.配,雄蟲情動時,不管是津液還是信息素都能安撫雌蟲的精神海,另一種方法則是純粹的精神力安撫。
諾德選擇了後者。
他當然可以選擇當雌蟲的玩物,只要他不釋放精神力,自己的體力根本就不是雌蟲的對手,隨時能交付身體供雌蟲蹂躪。
但那樣太糟糕了,他跟謝爾頓不清不楚的,錢也是花他的,事也是他辦的,如果還xxoo了……那他好像跟被包養也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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