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的視線順著他身下看去,氅袍之下是一雙裹著深色軍褲的筆直雙腿。
身體像打開閘門的洪流,一瀉千里,那反應,簡直比處於發情期的野獸還恐怖!
「雄主,你懲罰我好不好?」蘭斯諾特又說,好像渾然不知他現在這副樣子有多變態似的,「你把我關起來,用電擊棒、鎖鏈,怎麼開心怎麼來,一直懲罰到你消氣為止......」
他在星網上查了很多求複合的帖子,戀愛寶典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惜到了實戰的時候,只能想到那最原始的方法——雄主懲罰他,把他關在地下室,怎麼凌辱他都行,只要他能消氣。
哪怕諾德要砍掉他的翅膀,他也願意。
對上那雙通紅的眼睛,諾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亞蓋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句話——
不要試圖激怒失去理智的雌蟲,他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諾德聽著他神志不清的發言,後知後覺地升起一陣毛骨悚然的後怕——媽呀,蘭斯諾特不會一個激動把他噶了吧?
諾德心跳得巨快,想著至少不能死在這裡,趕忙默默地釋放精神力進攻。
結果讓他大跌眼鏡,他的精神力觸角又叛變了——
不管是那具身體,還是那片精神海,都實在太過熟悉,長時間沒接觸到,精神力觸角還以為精神海的主人已經不在了,思念奪眶而出,像一隻八爪魚,毫無理性、卻熟門熟路地從雌蟲太陽穴鑽入。
他的精神力在怨恨自己:為什麼不允許它們鑽進雌蟲的身體,應該像以前那樣,盡情地水乳交融才對,那樣它們才能在熟悉的精神海里撒潑打滾個爽。
諾德暗自唾棄了一聲不爭氣的精神力觸角,可剛進入,又不禁愣住。
新身體只是復刻了外在的體質,精神力還是四年前那樣,混亂得宛如史前時代物種亂鬥,甚至更甚。
原本帶著懲罰意味、毫無分寸的精神力鞭笞,對於這樣混亂的精神海來講,反而成了一種獎勵。
「雄主,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到底該怎麼做……」
隨著精神力的進入,雌蟲已經顯然理智全失,口中偏執地喃喃著同樣的話,一遍又一遍,通紅的眼眶頓時蓄滿了淚水。
是諾德的味道,是諾德的精神力...太讓他懷念了,距離上次接觸,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
雌蟲雙手撐著雄蟲的身體,對準了雄蟲濕潤的紅唇俯身而下。
不要指望失控的野獸的吻能有多溫柔,他的唇急切而滾燙,先是輕輕摩挲著諾德的唇瓣,似在試探,又似在傾訴著無盡思念,未等諾德回過神,他的舌尖便趁勢頂開雄蟲微張的唇齒,長驅直入「唔……蘭斯…諾!」
警告的精神力對雌蟲卵用沒有,他只好用力咬了一下雌蟲的舌尖,對方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變本加厲,舌尖愈發深入,肆意地在他口中翻攪、掃蕩,血腥味混合著硝煙味充斥整個唇腔。
諾德用盡畢生最強大的肺活量才沒讓自己窒息致死,推搡成了欲拒還迎。直到諾德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兩腮酡紅,雌蟲才終於停止了這個急具侵略性的吻。
諾德抬手摸了摸,發現臉上多了兩滴濕潤的淚滴。
他真是服了。
到底誰強迫誰啊,這傢伙還有臉哭?
「諾德,諾德,你在這裡嗎,諾德??」帳篷外突然傳來呼喊聲,是赫托的聲音。
察覺到地盤被其他野獸入侵,讓蘭斯諾特瞬間警鈴大響,失去理智的野獸頓時渾身緊繃,全身呈攻擊狀態。
下一秒,帳篷被掀開,赫托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定在原地。
一個壓迫感極強的蟲族,還有……衣不蔽體,身上布滿曖昧痕跡的諾德。
諾德窘得不行,蘭斯諾特眼眶滿是嫉憤,那隻獸人身上都是雄主的味道,甚至比謝爾頓那傢伙還濃。
弄死他!
「蘭斯諾特!」諾德忙從身後抱住正預衝出去的雌蟲。
有了雄蟲主動的擁抱,蘭斯諾特安靜下來,只是站在原地,時不時用兇狠至極的目光瞪過去。
諾德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互相折磨了,一股腦地給蘭斯諾特的精神海做了一次梳理,見到雌蟲眼神逐漸清明,身體的反應也慢慢消散了,才終於舒了口氣。
赫托看著被那人抱在懷裡的雄蟲,默默地退出了帳篷,獨自找了一個角落站定,獸耳卻不自覺地顫抖,偷聽著帳篷里的反應。
到最後,諾德還是幫蘭斯諾特做了精神梳理。
他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真是比被鬼纏身還糟心,感覺一輩子都脫不掉了。
諾德長舒一口氣,起身就要走,卻再次被雌蟲拉住手腕。
「雄主,」蘭斯諾特說,「厄爾尼斯不安全,混進去了很多反叛軍的間諜,他們在這裡開設雄蟲血液凝練的地下工廠,不安全,你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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