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蘭斯諾特抓著諾德的手,一遍遍、惶恐、焦躁不安地重複他錯了、請求原諒之類的話。
毫無營養,聽得諾德耳朵長繭了。
「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的。」諾德說,動作輕柔地捧著蘭斯諾特的臉,讓雌蟲順著這股力道站起來,又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坐回去,「就像聯邦的律法,你會原諒曾經犯下政治罪、背叛聯邦的軍官嗎?」
「我不求您原諒,」蘭斯諾特越回憶越覺得當時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就應該被釘在恥辱架上,還妄想雄主能原諒他,自己哪來的臉,眼淚蓄滿了眼眶,「我只求您消氣,您把當時的傷十倍、百倍地還給我好不好?」
他不知從哪搞來一個項圈,那是控制雌蟲精神海的裝置,上面連接著一個按鈕,雄蟲可以操控按鈕釋放高強度電擊,讓雌蟲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諾德瞥了眼那個項圈,其中的一角甚至顯現出雌蟲鮮明的指痕。
甚至能讓人聯想到他是怎麼日日夜夜地握著這個項圈,練習著懇求諾德原諒的話語的。
也怪諾德,這些年過得太順遂,和蘭斯諾特三觀磨合的進展為零,導致雌蟲這些年被護得太好,面對雄蟲的防備、疏離,他一丁點經驗都沒有,能想到的只有最原始野蠻的方法體罰自己,覺得那樣就能讓諾德好受一點。
但凡諾德這三年沒有這麼業荒於誕,現在處理起來都不會這麼棘手。
就像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無法能接受一下子一日三餐粗茶淡飯,見慣了奢靡富饒的人無法在貧民窟存活下來,自己放任默許的後果,自己承擔。
蘭斯諾特像一隻甩不掉的牛皮糖,是因為諾德花了很長的時間熬糖漿。
「傷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諾德視線從項圈上移開,落在蘭斯諾特臉上。
「讓您解恨。」蘭斯諾特悶悶地說,聲音透著點狠。
在聯邦,所有雌蟲惹怒雄主都會受到雄蟲的體罰,除了項圈,還有各種各樣可怖的刑拘,可那些只是□□上的懲罰,唯有項圈能讓精神海同時遭受凌遲,對雌蟲的身體傷害疊buff,又因為項圈能控制雌蟲傷害雄蟲,還可以疊加其他的懲罰,用一句生不如死來形容也不為過。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會穿越回去,親手懲罰曾經的自己。」蘭斯諾特說,「我將身體的使用權全權讓渡給您,只要能讓您沒那麼生氣,您對我做什麼都可以。」話落,他又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小刀——凌虐翅根專用。
「這麼多年了,」諾德把玩著那把銀質的刀,猝不及防被幽默了一下,緩緩漾起一個笑容,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們對彼此能有基本的了解。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從凌虐別人的過程里獲得快感的蟲?」
當然不是。
蘭斯諾特心想。
他的雄主是全宇宙最好的雄蟲,因為過分和藹,對所有雌蟲、包括一些卑賤的生物都很好,天然懷抱良善。
只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真的不知該怎麼樣,才能挽回雄主。
「那不這樣,雄主,你告訴我,怎麼樣做您才能消氣?」蘭斯諾特說,指尖攥得發白,嵌進了掌心裡,聲音帶著虛弱的顫抖。
「不求原諒了?」諾德說,手指輕叩著杯壁。
蘭斯諾特搖搖頭,堅定道:「只要您消氣。」
「也不想複合?」
雌蟲瞬間抬起頭,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死死壓住那種澎湃、呼之欲出的衝動,「只要您能消氣。」
哈哈,這回學聰明了,倒是學會以退為進了。
諾德轉了轉脖子,思緒九轉千回。
雄蟲緩緩地撫摸著杯壁,宛如一位作出最終判決的法官,心情似乎頗為愉悅,他慢慢張口,吐出的話語決定了雌蟲是升入天堂還是墜入地獄。
「如果我說,讓我消氣的唯一方法是,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呢?」(達成結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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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德看著桌上的項圈。
他沒有體罰雌蟲的喜好。
但誰知道呢?畢竟入鄉隨俗,自己則是盛情難卻。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達成結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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