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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晚還有拍攝的問題要討論,所以江季恆還是去閣樓叫醒了繆冬寄。
繆冬寄倒是沒起床氣,只是剛做了個噩夢,又好像有點低血糖,坐起來之後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江季恆最看不得他這幅迷迷茫茫人畜無害的樣子,下意識想找個人擋一擋。
好在對花啜茶下一刻就很自來熟地衝到樓上來,唰地一下把一臉生無可戀的繆冬寄擁到了懷裡:「小~冬~寄~,有沒有想姐姐啊?」
繆冬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江季恆,然後語氣冷淡地回覆:「沒有。」
「哎呀,實話實說的小孩子一點也不可愛。」對花啜茶鬆開他,「快點起床啦,我們要去吃燒烤啦!」
「知道啦。」繆冬寄踩上拖鞋,對她輕聲說。
……
於是四個人去了后街的某家燒烤店擼串,繼續討論下面的劇情和拍攝。
花途和柳闋也算是別了幾天,柳闋給花途買了巧克力當禮物,送出手之後發現少了幾顆,隨即反身鎖住了繆冬寄的喉:「是不是你吃的?!」
「不是。」繆冬寄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知道啊,什麼巧克力?」說著就端著盤子輕巧地鑽了出去。
柳闋的巧克力下午就一直放在劇組裡,他又和劇組成員關係都不錯,嫌疑人存在面太廣,一時之間也不好給繆冬寄定罪,頓時抓耳撓腮。
花途倒不在意:「沒事兒吃了吃了唄。」
知道罪魁禍首的江季恆也面不改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幫著繆冬寄拿了一根他這邊的年糕,然後就看著繆冬寄跳過去給在外面燒烤的老闆娘了。
燒烤店的阿姨接過他的菜,雷厲風行說了句稍等,然後抬頭看見繆冬寄:「小繆?」
「是我。」繆冬寄有點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阿姨你還記得我啊?」
這是他們狄德羅劇社排練完之後最喜歡的燒烤店。
「當然記得啦!有次喝多了把我酒瓶子都打碎了。」阿姨說著自己都覺得。
繆冬寄聞言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阿姨又說:「你們的歌單現在還在電腦里呢!每次來都放,別人都過來問這是誰的歌。」
「然後我們就大喊……」繆冬寄看了一眼還在找菜的柳闋,然後兩個人一起大聲說,「驚!覺!樂!隊!」
阿姨被他倆逗得一邊烤串一邊大笑:「現在還覺得這個樂隊的歌最好聽嗎?」
「當然。」繆冬寄笑著說,「這輩子是不會變了。」
「能聽到這句話可真好。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沒變。」阿姨又看了看正在烤的肉,「而且還是不吃菜。」她笑了笑,「小繆最近回印藝拍戲吧,我知道。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忙。」
阿姨說完就抽著空擋轉身找音樂播放,古怪又抓人耳朵的搖滾樂頓時在四周炸開。
而江季恆也把盤子遞給了阿姨,然後坐到了繆冬寄對面,明顯感覺到屬於繆大導演的那份理智和苛刻全部消失不見,化成了幾分足夠溫柔的好心情。
江季恆剛回國的那年就通過繆冬寄認識了丁立檐,之後有段時間正好為了公司的事情全國亂跑,除了工作時間也就是看看舞台劇和音樂節。他毫不意外地在各大音樂節上發現丁立檐的身影,而且不可避免地對這個印藝出身的主唱印象深刻——繆冬寄這樣才華卓越的學生的男朋友,應當不會差到哪去。當然,即便丁立檐這個主唱並不是印藝的人也不是繆冬寄的男朋友,印象深刻也是難免的事,平日裡能親眼看見的耀眼奪目的人很少,所以難免會讓人記憶猶新。
丁立檐,印城藝術學院流行音樂系畢業,驚覺樂隊的主唱和創辦人。這個樂隊在他剛上大學的時候就搞起來了,但是一直到如今近十年時間,被封過幾次,也重組過幾次,命運實在太多舛,一直也沒有機會火起來。
不過丁立檐這種人想必是不在乎這些的,他享受每一次歌唱。哪怕是在一個老年迪斯科團裡面唱,他都能瞬間把那裡變成野迪現場。他神經質的嘶吼或者悄悄的低吟都有力量,每一個動作都能引發人群的浪潮。
丁立檐其實比江季恆還大一歲,在繆冬寄大一剛結束的時候就已經畢業了,畢業之後就開始全國全世界地跑音樂節——最落魄的那段時間就站街邊唱。但他依然一有時間就回印城回印藝,同繆冬寄混跡在圖書館、咖啡館或者罄玉湖的湖心亭上,一人寫劇本一人寫歌。他還給繆冬寄的舞台劇或者微電影寫過歌,經常坐在音樂廳第一排的位置上去看有繆冬寄參與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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