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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年毅然決然把柳闋從混日子的電視台裡面拽出來,在花途被攻擊的時候告訴她人世間本就頗多不在意,林光霽純善如少年無力無助時會尋找繆冬寄,自負如他也必須承認總是會被繆冬寄看穿。

林光霽喝了點酒,總算是從剛才那種難以自抑的痛苦和悲傷裡面走了出來,忽然就笑了笑:「繆導你還一直不知道《開歲》拍什麼是吧?」

「嗯……」繆冬寄點點頭,他之前在拍《廣寒月》的時候,常常和林光霽一起喝酒。兩個人經常在喝完酒之後哭得稀里嘩啦,什麼都敢跟對方說,什麼荒蕪的夢想什麼潦倒的愛情,「反正是與生命的意義有關的。」第三部電影的任務,是要探尋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江季恆聞言稍稍愣了一下,他早就猜到了——繆冬寄的每一部戲真的都有自己的任務,或者說要探索的東西。

第一部《廣寒月》探索的是所謂的「旁觀者」。

第二部《殘霜天》探討的大概是善惡的對立和共通性。

而哪怕第三步戲他還沒有相好要拍什麼樣子的東西,也已經確定了事關「生命意義」的主題。

繆冬寄拍戲的執念究竟是什麼?他想要探究這些問題做什麼?

「給你提個建議。」林光霽說道:「去拍愛情。」

「愛情?」繆冬寄微微一怔。

「當你們無法相信任何事物時,那就相信愛情和死亡。」林光霽酒量不佳,現在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他含含糊糊地說,「又或者說情感,情感是生命的意義。」

繆冬寄聞言沒說話,他其實有些無措。

他幾乎從來都沒有因為感情做過什麼事情,相當自我而無措,而且他從孤獨中脫離之後顯示出了驚人的天賦和才華,沒有人敢命令他,沒有人願要求他。

他抽菸喝酒也不按時吃飯,整得很藝術很牛逼。

很難受,但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這樣不好或者不可以。

商巍然和花途大概不喜歡他做,但常常只是嘆息,他們都下意識地認為繆冬寄是不服管教的。

最近除外,因為江老師真的很喜歡「多管閒事」。

「我本覺得自己也可以看似很瀟灑其實很腐朽地度過一生,為藝術獻身嘛,多浪漫。」林光霽說,「但是畢竟有他存在。」

林光霽看著眼前所謂的人間煙火氣,說道:「生命的意義,無非就一個感情的牽絆罷了。」

第 42 章

「江東cp峪城之旅」,亦稱「繆陛下巡遊峪城臨幸行宮美人之旅」,歷程三天,到此結束,兩人終於在清晨時和明天便要回劇組排練的林光霽道別,坐著高鐵回到了峪城,緊接著就開始了電影拍攝。

繆冬寄這兩天上躥下跳地折騰,當天拍戲便察覺到了感冒:嗓子疼得厲害、嘴裡面又長了潰瘍不願意吃飯。除了拍片時間外精神十分的萎靡,托著下巴看著江季恆畫草稿——江老師規定,在外絕對不準盯著別人看,而男朋友自然算不上別人。

繆冬寄的容顏清冷,可托著下巴難受的時候又莫名顯得有點委屈。江季恆被他盯了半天,滿心舒坦又渾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把自家的美人兒抱回自己家去。管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呢,媳婦兒要嬌養那可是□□家的祖傳信條。

「老師你在發什麼呆呢?」江家的嬌媳婦捧著下巴冷冰冰地開口,「置景組組長在喊你呢。」

江季恆:「……」還能怎麼辦呢?剛才還在瞥著小男朋友爽歪歪的江老師立刻站起來去看道具了。

沒辦法,聽媳婦的話也是江家的祖傳信條。

江家祖傳信條重要程度不分先後。

下午即將開拍的時候,江季恆捏著小男朋友的下巴,認真地給他的潰瘍處撒藥。繆冬寄在他的手底下哼哼唧唧,明明是一個賊能忍痛的人,如今恃寵而驕學壞了,眼睛一眨就要有淚,看得一向心狠手辣的江季恆心軟得不行。

「喲呵?」柳闋路過感嘆,「就是不一樣了哈?」

當年繆冬寄口腔潰瘍,但是整個劇組都在外地搞戲劇節,人生地不熟深山老林的也不知道哪能買藥,柳闋便想辦法要了一袋海鹽,摁著他往他嘴裡面灑。

那「傷口撒鹽」的酸爽自然不能與正常撒藥「同語」,繆冬寄瞬間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柳闋差點嚇死,這小孩兒哭起來本來也就梨花帶雨,當即就要「不哭不哭」湊上去給人家吹吹。

這小孩兒鎮定自若地推開了他,推的時候還「噫~」了一聲,轉頭就帶著滿臉的淚繼續做道具。柳闋還以為是小孩兒生氣了,低聲下氣了一晚上,搞得繆導也莫名其妙,傍晚終於忍不住來了一句:「柳闋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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