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江季恆是有幾分驚訝,又把這份驚訝放大了十分用來表揚繆冬寄,「我家小孩兒怎麼這麼聰明啊?」
「這不叫聰明。」繆冬寄拍拍他,「你不懂,這叫默契。」
江季恆愣了一下,然後又笑開了:「我怎麼就不懂了?你這是和我默契好吧?」
「好吧好吧!」繆冬寄明明說不過他還一副讓著他的樣子,「是和你的默契好吧?」
江季恆笑:「不對,你這是和我們江家人的默契。」他伸手撥了撥繆冬寄耷拉在他眼睛前面的頭髮,看著那雙若繁星的眼眸,「唉,我爸媽得多喜歡你啊?」
這下輪到繆冬寄微微一愣了,愣完了之後忽然低下了頭:「江老師你真的好奇怪啊?之前剛認識的時候總覺得你說的什麼話都是假的,現在又覺得你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因為那就是真的啊。」江季恆說道,「我現在才不捨得騙你呢,我現在對繆冬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比如我愛你。」
第 55 章
這算是江季恆第一次正兒八經毫無做作的表白了。
繆冬寄肯定也不可以視而不見,他看著江季恆,仔細說道:「我還不知道什麼叫愛,但是我需要你。」
江季恆笑:「足夠了。」
印城今年非常寒冷,和江季恆開始教學繆冬寄大四的那年一樣冷。
繆冬寄江季恆儘可能非常低調地回了印藝的教師公寓,江副教授的公寓的確和他們預想的一樣亂,對繆冬寄這種對收拾東西完全無能的人來說可能沒什麼。但江老師絕對不可以,他有很嚴重的整理癖。
江老師站在門口臉都黑了,繆冬寄卻十分坦然地走了進去,然後在門口發現了一隻小綿羊。
那小綿羊很小一隻,支棱著細細的腿,對著繆冬寄奶聲奶氣地「咩~」了一聲。
「咩?!」繆冬寄非常驚喜地沖了過去。
妙可和松花顯然是折騰累了,正一塊兒窩在旁邊沙發上,松花很傻白甜地搖著尾巴,妙可看見繆冬寄好好回來了便放了心,隨即冷冷打量著繆冬寄把正蹲在一團棉花上作威作福的罪魁禍首面前,試探著想要身手摸摸它。
原來「海參」其實是一隻小綿羊。
繆冬寄摸上小綿羊軟乎乎還暖呼呼的毛,聽著他哼哼唧唧奶聲奶氣地叫,心都快要化了:「咩咩咩!」
江季恆也克服了心理困難十分堅強地走了進來,然後就看見繆冬寄正在對著小羊咩咩叫,當下覺得果然還是逗老婆玩比較重要,於是毅然決然先把這亂七八糟的房間忘在了腦後,走上前去把「海參」抱了起來,抓著他的蹄子讓繆冬寄摸。
繆冬寄樂壞了,坐到遍體鱗傷的沙發上面,抱著海參不撒手。
海參是江家夫婦兩人去內蒙古玩的時候帶回來的。因為年紀還很小,所以看起來又小又白又乖——當然那只是看起來,如果沒有它帶著妙可和松花鬧騰,想必江季恆家的公寓不會亂到這種程度。
這傢伙人前乖得不行,人一走就作威作福鬧得可以。
可以,江家的寵物也很江家。
不過繆導顯然不可以一直坐在沙發上吸咩,他在回來的路上就答應了江季恆要幫他收拾衛生。雖然江季恆肯定也不會讓繆冬寄去幹什麼重活,不過一起做家務乃是情趣。
晚上的時候,江季恆把海參松花妙可都關在客廳裡面,他和繆冬寄在閣樓裡面放著音樂劇原聲收拾東西。
閣樓關得早,相比於樓下是狀況比較輕微的災區,收拾起來比較方便。
而且繆冬寄也很喜歡收拾這裡,他會認真把每一部官攝擦乾淨,然後依照他心中的某種順序擺好,擺完之後轉身又去收拾書。他雖然身體狀況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精神狀態還是非常亢奮的。
江季恆就坐在他旁邊幫忙收拾,看著手裡面繆冬寄大學戲劇的官攝,忽然想起來問他:「如果時光可以一直重複一段重複,你最希望重複哪一段時光。」
繆冬寄的回答果然不出他所料:「大學,準確的說特別是大二到大四的時間。」
他當然想回到大學,當年有人問過他一個和這個類似的問題,那時《廣寒月》拍攝時期,林光霽這個酒神那天都喝多了酒,哭唧唧地問他:「我好想回去?繆導你想不想回去?」
那個時候林光霽還沒有說回到什麼時候,但是他們都默認了是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沒日沒夜地拍戲,如果有喜歡的戲就去求老師讓他們排,如果寫出來好的劇本就去求老師給他們批經費。繆冬寄劈天蓋地找演員,林光霽蕭悔海劈天蓋地找自己喜歡的戲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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