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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劇本上寫……」鄭遂看了眼他們,他是不抽菸的,所以拆了條口香糖吃,「沈頌喜歡上林歇的瞬間,其實是兩個人都累得癱在地上的時候,林歇遞給了她一口煙抽。」他有點莫名,「你對這個是有什麼執念嗎?」

「這個你要問花途啊。」繆冬寄說。

「問她她也會說:因為繆導……巴拉巴拉。」

「好吧,大概的確是我有什麼執念。」繆冬寄仔細想了一想,「花途做催眠的時候整的吧,我也忘了。」

江季恆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移開了視線。

「哦,」鄭遂也沒想這要刨根問底,伸了個懶腰之後又恢復了精神抖擻,「去喝酒啊妹妹!」他攬過繆冬寄的肩來,「哪家的酒甜歌好人也美?」

「我不知道。」繆冬寄實話實說,他這次回印城以來就沒怎麼去過酒吧喝酒,喝也是在后街小酒館喝,這種地方著實配不上鄭剪輯師的品味高度。

何況鄭遂初來乍到,應該是想在工作開始之前,找一個中意又相合的印城炮友。

繆冬寄一直感覺自己在「□□」這一掛上學都學不會,便也不想摻和,伸手掏出手機:「我問問我們劇組的小孩兒?」

「可。」鄭遂發出邀請:「一起嗎?」

「不了。」繆冬寄拒絕道,「我要回去睡覺了。」

「唉,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鄭遂搖了搖頭,內涵了一句繆冬寄本人壓根聽不懂的話,然後問道,「晚上我自己找住處?」

「相信你會找到好住處的,工作室離那些酒吧街都太遠了。」繆冬寄一邊問著別人一邊說道,「你的行李我們給你運回工作室,一會兒我發消息告訴你工作室在哪,回頭你可以直接拿備用鑰匙進去。」

過了一會兒繆冬寄問出了幾家不錯的酒吧,鄭遂拿了鑰匙和錢包就打著車走了。

江季恆和繆冬寄上了車回印藝。

「當年把我帶來印城的那個大爺好像給了我一根煙。」繆冬寄忽然說道,「我也不記得了,但好像是。」

那幾年被囚禁的生活把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搞得支離破碎,連同各種各樣的回憶也變成了碎片,他總是分不清之前的那些記憶究竟有多少是他想像的,又有多少是真實發生的。

香菸和酒一樣,對他們這種生活困苦的人來說是一種良藥。它像是專門麻醉大腦的神器,又好像具有鎮痛的效果。在繆冬寄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無數次在黑暗和劇痛之中懷念著菸草的味道,但是只能聞到空氣中未能散盡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嘔的陸鶴清身上的香水味。

那種是關於菸草的執念大概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逐漸成型,變成了他心中關於自由的註解。

當真可笑。

繆冬寄還能感覺到自己口中殘留的一絲苦味,然後就覺得自己過分無知。

他總是自認為對這個世界充滿寬厚的仁慈,卻總是在潛意識裡面設下一些莫名其妙的定義。

「記不記得都沒關係。」江季恆悄無聲息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忘記總是一種恩賜。」

「嗯。」繆冬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窗外忽然說道,「我想要戒菸了。」

江季恆卻愣了一下:「好。」他說道,「我陪你一起戒。」

繆冬寄又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窗外沒再說話了。

其實繆冬寄的身體不好,醫生那邊一開始的建議就是要戒菸戒酒,但是繆冬寄身為一個創作者,過分的管控會讓他情緒更容易緊張焦慮。

繆冬寄對四周的人其實都很敏銳,會知道林光霽在和蕭悔海鬧彆扭,知道兩個小演員需要心理醫生,甚至能猜到喜怒不形於色的江季恆心情好不好,但唯獨對自己十分冷漠——就像是對待沈頌一樣。

就在前幾天拍攝完成之後,繆冬寄對沈頌道了歉。

今天,繆冬寄終於想起來關懷被冷漠了許久的自己。

繆冬寄常說:「沈頌是站在陰溝之中仰望星辰閃爍的人。」

但是繆冬寄不同,他不相信墜落泥潭的人能如星辰般明亮,將周遭的惡臭錯當做自己的污穢,並且常常因此懲罰自己。

江季恆就像當時對丁立檐無聲承諾的那樣,需要打撈起這個太陽,然後用心使其清明,使其光芒萬丈。

而現在的太陽已經意識到自己本來的顏色,開始擦拭自己了。

第 69 章

鄭遂顯然是並沒有他自己想像的那麼狂勁。第二天還是為自己昨天晚上對於印城美食的小覷付出了代價,一路直接從酒店住進了醫院的消化內科。

據說還是被他昨晚的炮友送去的,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繆冬寄江季恆其實早已料到——大家都是被印城的美食吃壞過肚子的人,昨天也都提醒過鄭遂,可惜鄭遂沒能及時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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