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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很喜歡狹小的、簡直無法掙扎的地方。

江季恆想到。

於是他轉身拽著繆冬寄把他摁在了沙發上。

繆冬寄短暫地走了一下神。

之前他們畢業那屆,音樂劇系的畢業大戲是《春之覺醒》。

那時他坐在台下,雖然很喜歡這部劇,卻也對其中的某些橋段看得十分茫然。

比如人為什麼會在沒有愛意的抽打之中出現某種性意識的覺醒。

但是後來隨著他和江季恆的某些相處。

他發現自己的確在某種禁錮、粗暴、失去控制的狀態之下情迷意亂。

這可能是他天生的,也有可能是陸鶴清囚禁虐待他的多年種下的惡果。

但他沒有辦法將自己痛惡的幾年從生命之中剔除。

被這二十幾年的光陰打磨成型的繆冬寄,也就是現在的、完整的繆冬寄,有多麼需要江季恆、多麼契合江季恆稍顯病態的占有欲和情不自禁的控制欲。

他很清楚。

「我查過,」繆冬寄在自己凌亂的呼吸之間勉強開口,「囚禁虐待大多伴隨著性。」

江季恆抬頭盯著他,眼神晦暗不明。

這就是他覺得陸鶴清最死不足惜的地方,這種充滿著惡意的傷害無論如何都決不可能完全平復。

他從亢奮的狀態中抽離,下一刻就要習慣性地去進行安撫,繆冬寄卻伸手抱住了他。

繆冬寄在他耳邊說道:「只要是你,我便得救。」

……

第二天是周末,鄭遂按理來說休假,黃卯也不用去劇院排練。

繆冬寄本來計劃好了要去找黃卯玩,結果昨天折騰得太晚,繆冬寄一覺睡到下午,醒了之後還不想動,趴在床上本來想和林光霽聊聊天,結果被進門看他醒沒醒的江季恆沒收了手機。

繆冬寄還沒來得及說啥,江季恆忽然半跪在他旁邊一聲不吭地開始給他戴戒指。

「哇。」繆冬寄面無表情地感嘆,「真是好慢。林光霽和蕭悔海好多年前就有對戒了。」

江季恆:「……那還是我快!」原諒他這莫名巧妙地攀比心吧,「他倆認識了好多年才有對戒,咱倆才認識了不到一年。」

「誰說的?」繆冬寄也有攀比心,「我大四的時候就認識你了!」

江季恆一怔,他還以為繆冬寄對那時候的自己沒什麼印象。

繆冬寄又忽然問道:「你那個時候養在窗前的水仙呢?」

江季恆下意識地如實回答:「養死了,它就開了一年花。」就是他剛來印城的那個冬天。

那個冬天印城下了據說十年來最大的雪,繆冬寄每天都從教師公寓底下走過去圖書館——因為圖書館有空調而宿舍並沒有。有次他還穿著漢服騎馬經過,鮮衣怒馬地驚艷了那朵水仙花。

大概正因如此,那朵花只在有他的冬天盛開過,後來就破敗了。

繆冬寄忽然就嘆了口氣:「你大概連龍骨妹妹都養不活。這麼想來Power還真是天下第一好養活。」

江季恆:「……我覺得你在侮辱我。」那盆張牙舞爪就能半年就能長到房頂的東西有什麼需要養的嗎?

繆冬寄嘆了口氣,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素戒,又轉頭看了看江季恆手上戴的那個,最後重新趴下了:「咱工作室不能只有龍骨妹妹這一種植物了,很不符合我們工作室的氣質。明天是周天,叫著鄭遂黃卯去買花吧。」

江季恆又要難過了:繆冬寄怎麼一起來不是林光霽就是黃卯的。

不過還沒等到他這一口氣嘆出來,

江季恆又聽到繆冬寄說道:

「也再買一株水仙花。」

第 75 章

繆冬寄和黃卯在某些地方上還是怪像的。

比如他倆買東西的時候只看一個因素——那就是眼緣。

於是繆冬寄就窮到現在負債纍纍的樣子了。黃卯還稍微好點,畢竟他的愛好也就是舞劇,租的房子都只有一丁點,簡直和他喜歡的龍骨妹妹一樣好養活。

他倆在花木市場挑東西挑得開心,江季恆和鄭遂就走在後面負責交錢和打哈欠。

「這個喜歡!」繆冬寄忽然回過頭來,往江季恆手裡面放了一小盆長勢頗為喜人的姬星美人。

江季恆端著那小盆多肉植物左右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你以前寫過一個女主角叫姬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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