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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花途才終於拿出一沓紙稿,底著碩大的黑眼圈對眾人說:「劇本寫好了。」

花不知命旅行劇團第三場大戲,屬於江季恆的《天漏》,終於要拉開序幕。

雖然這個戲是對花啜茶第一次嘗試話劇劇本,但她的嚴謹使這份劇本合格,才華又使其突出。儘管是話劇劇本,但依然是十足的對花啜茶風格——走劇情線,魔幻現實主義風格,隱喻為王。

故事是一群人發現天空漏了一個洞,源源不斷有沙子漏下來。他們想了許多變法填補那道空隙。在此過程中主角亦在自己的情感之中沉淪。最後沙子漏完了,主角的一切亦分崩離析。

舞台上的天漏,象徵的是主角,或者說人們的緊握的手,一旦緊握,便會加速沙子的流失。

我們生活在世上,試圖掌握些什麼,但終究沒有什麼不會溜走。

「能做到吧,這種舞台效果。」花途皺著眉問。

「當然。」小繆導抬頭朝她笑了笑,「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劇本寫完,就該是他們前期主創者的工作了。繆冬寄細細讀了這個劇本不下十遍,終於叫了柳闕江季恆一起進行早期工作。

這個劇相對於前兩場劇,一是舞台設計上非常大膽,幾乎是要將它製作成一個巨大的沙漏——最好還是帶循環的,其它設計——尤其是服裝和燈光,也要配合其做得輝煌而瑰麗。二是劇情戲,人物情感豐富並且起伏大,雖然帶著面具看不見表情,該有的情緒也必須到位。

柳闕雖說跟了繆皇帝這麼多年,但還沒經歷過這麼刺激的玩法,整個人被燈光設計整得驕頭爛額,寫著寫著又被眼前擺來擺去的髮絲搞得越發煩躁,隨口就跟繆冬寄要頭繩。

繆冬寄微微一愣,隨後竟真從手腕上擼下來一條給他。江季恆隨手一接綁了個蘋果頭,然後忽然意識到什麼抬起了頭,三人對視一眼之後都樂了。不由捧腹大笑起來,煩悶的情緒一掃而空。

「習慣了啊。」繆冬寄辨解,「每天都一順手就纏上去了。」

「是,我也帶了一根,之前總記得要帶一根給阿寄用。」江季恆也從兜里掏出來一根頭繩,三人看著更加樂不可支。

他們隨口聊了幾句習慣對人的影響有多可怕,繆冬寄說起自己之前弄丟過一枚戒指,好幾天都感覺那地方空蕩蕩的特別不適應,隨後意識到江季恆含著笑看他,便問他:「怎麼了?」

江季恆問:「你之前帶戒指做什麼?」

「覺得好看。\"繆冬寄如實回答。「而且林光霽說戒指可以擋桃花。」他當年忙得要死,實在對人際交往沒什麼興趣,更別說談戀愛了。林光霽隨口一說他也就買了一個帶上了。

江季恆心思微微一動:\"我們去訂對新戒指吧。\"

之前江季恆的確給繆冬寄買了一枚戒指,但後來做事不方便倆人都摘了。本來就是那天現跑出去買的,論誠意不足,說儀式感也不太夠,兩人都沒怎麼當回事。

但如今想買就是該買一對了,反正他們總是想起什麼就做什麼。

「好。」繆冬寄想了想:「釅城再買吧。去海邊帶。」

「噫。」柳闕被繆導秀太久了,噫得都有點敷衍,面無表情道,「hello我們可以繼續聊劇本了嗎?」

「聊聊聊。」江季恆心情大好,看著如此「情深」的劇本都覺得有些甜密。

繆冬寄心情也好,他昨天同江季恆開小型研讀會,讀到後期兩人心情都有些抑鬱,乾脆就放下劇本胡鬧鬼混了起來。

在半睡半醒之間,他聽見江季恆在耳邊輕聲說:「只有愛,是我平生唯一可掌控之物。我正在非常愛你,阿寄。」

一場悲傷的大戲,三個主創兩個都在冒粉色泡泡,別說柳闕了,劇本都不能答應,於是這次研討馬上就結束了。那二人回房間膩歪,柳闕小可憐拎著相機出門壓壓驚。

柳闕小可憐拎著相機出門壓壓驚。

江季恆繆冬寄兩人隨便做了點什麼解決了午飯,又回房間補了個覺,這才重新回到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看劇本。

江季恆正在被那群溜掉的髮小們騷擾,一時之間還有些詫異,他們闔城的戲進度條拖得慢,這群小夥伴平常又日理萬機,誰想到能窩在闔城呆上一個月呢?

可以說是真的很執著了。

「怎麼了。」見他神色古怪,繆冬寄輕聲問了句。

江季恆猶豫了片刻,接著就照實說了。

「嗯……」繆冬寄想了想,「如果他們還能再留一段時間的話,給他們些《天漏》的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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