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點頭,看向韓旭身旁遲遲沒有說話的任金豪,見他面色悲慟,眼底斂去凜色,淡淡道:「任先生,節哀順變。」
任金豪面色頹然,拉起韓旭的手,氣若遊絲地說道:「韓警官,無論如何都請你替我的妻子找到元兇!」
韓旭鄭重地「嗯」過,抽回了被任金豪握住的手,回看向沈鬱背後的林諫,「這是你們獵影的新成員?」
林諫在韓旭背後突然被叫到,大方地向前一步,與沈鬱並肩站立,伸手道:「您好,我是林諫。」
「韓旭。」韓旭本想再說幾句,卻被匆匆趕來的警官打斷。
那名警官在韓旭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只見韓旭原本已舉起的手緩緩放落,眼神幽暗地盯著林諫和沈鬱,像是審視與質疑。
沈鬱與林諫同時皺起眉頭,等待後音。
等那名警官將調查的情況向韓旭說明後,韓旭轉而看向任金豪,說:「任先生,酒店內有沒有空房間,能提供給我們警方用來簡單做個筆錄?」
任金豪微愣,淚水還掛在臉上,慌忙點了點頭:「二樓有會議室。警官,是查到殺死我妻子的元兇了嗎?」
韓旭眺了眼林諫二人,神色轉為平淡,「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一定會儘早查明真相。現在麻煩您和在場的所有賓客一一做個筆錄,事後還需要去警局接受我們的的問詢。」
任金豪沒有反對,步履緩慢地走到沙發旁,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刻,就將十指伸進了亂糟糟的頭髮中,儼然受了很大的打擊。
「沈鬱和林諫是吧。麻煩你們第一個。」韓旭換上一副疏淡的面色,看向二人。
沈鬱似乎察覺到什麼,可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鎮定地點頭,跟著韓旭離開了宴會廳。
宴會廳設在酒店一樓,出了宴會廳,左右各是兩個玻璃製成的水晶旋梯。
林諫的眼睛不肯放過任何細節,雷達掃射般將一、二樓的每一處都看遍,最後才跟上已經在二樓的韓旭來到了會議室。
「我們有嫌疑?」
沈鬱自若地坐下,雙手隨意地搭在桌子上,一副領控全局的模樣,開門見山道。
韓旭也不多做鋪墊,面對沈鬱的坦然,面色反而多了分信任,同樣單刀直入地說:「酒店服務員看見在宴會開始前,你們二人曾單獨見過凱薩琳,並且與她有過爭吵。」
沈鬱心中並沒有多少驚疑,來會議室之前他便想過,警方會懷疑他和林諫,只可能是七點時與凱薩琳的那場爭吵。
想罷,沈鬱便把他與凱薩琳爭吵的原因向韓旭解釋了一遍,然後平靜地說道:「我們拿錢辦事,只與金錢有聯繫,和凱薩琳連瓜葛都談不上,沒有動機殺人。」
林諫全程沒有插話,聽沈鬱沒說半點假話,但省去了有關於巴布曾做凱薩琳的貼身保鏢一事,也就心知肚明地附和點頭。
韓旭一臉肅正,並沒有立刻信任二人,視線在二人臉上掃過,又重新提問:「你們二人除了各自是不在場證人之外,還有別的證人嗎?」
「有。」
一直沒說話的林諫霍然開口,將剛才腦海中整理的線索,和盤托出。
他面色自信,語氣不急不緩的說:「我和沈鬱七點到了新德里酒店,確實見過凱薩琳一面。與她不歡而散之後,我們一直呆在酒店宴會廳。
直到八點四十分結婚紀念日慶祝儀式才結束,那時候我正好在玩手機。這個時間點上,賓客們開始自由活動,跳舞、出去抽菸的都有。也就是此時,凱薩琳和任金豪一起消失在了宴會大廳。
假如凱薩琳這時離開了酒店,那保安酒能證明凱薩琳還是活著的。我們二人的作案時間就鎖定在八點五十到你們發現屍體的十一點十三分對吧。」
韓旭打量了一番林諫,眼底生出些好奇,「據我所知,八點五十到十一點十三分期間,宴會廳沒有主人主持,大部分賓客都在聊天喝酒,而且宴會廳內沒有安放攝像頭。你們很難鎖定證人來證明你們一直待在酒店。」
林諫面目專注,皺眉想了片刻,目色再轉華亮:「我能。在八點五十到十一點十三分之間,我老闆曾出去過一次,不過時間跨度很短,應該是去吸菸區吸菸了。因為我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
如果吸菸區有攝像頭,我們的嫌疑自然就排除了,這是最快的驗證方法。當然,如果吸菸區沒有閉路電視,我還有一個比較麻煩的自證方法。
如果我沒聽錯,任金豪先生應該住在亞蘭三區的常前街。
新德里酒店至常前街開車來回需要半個小時。那麼在八點五十之後,我們進入宴會廳所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都可以證明我們確實在待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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