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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見他臉色有些難看,於是將牛奶放在床頭,道:「我們老大這人吧,看起來冷冰冰的,嘴巴也有點賤,但心不壞,關鍵時刻又有點擰巴。」

李斯:「這不,連牛奶都不好意思親自送。他啊,就是不懂得怎麼和人相處,更別提追人了。說真的,我是真沒見過沈鬱對誰有這麼好過。」

這話仿佛一道暖流經過,迅速融化了些林諫心中的冷意,心腳有些蘇麻。

他佯裝聽不懂李斯的話,笑著說:「你別我和開玩笑。」

「我還真沒和你開玩笑。」李斯一本正經地說:「你想不想聽聽他以前的故事?」

林諫眉梢一揚,輕輕「嗯」過,眼底生出幾分好奇。

李斯:「我和巴布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把彼此當做家人。八歲那年,福利院來了一位非常有錢的慈善家,我們後來都尊稱他為賀先生。

他將我們這批年紀相仿的男孩全部帶去了波哥大的一所私人學校中。

整個學校只有40個學生,但卻配備了一批精英教師,給我們最好的教育、但又對我們施行最殘酷的訓練。

也就是那時,我們認識了沈鬱。

他從小就不愛與人交際,每天訓練結束後,他總是一個人默默躺在床上看書。

我住沈鬱的上鋪、巴布住在沈鬱的鄰床。後來相處久了我們才漸漸發現,其實沈鬱是一個嘴上不善於表達但卻相當重感情的人。

在我十歲那年,賀先生帶我們去亞馬遜雨林進行了一場為期十天的野外求生。訓練時我意外劃傷了左腿,起初我並沒有在意,可回到學校時傷口就開始化膿。

我後來發了三天高燒,被診斷出感染了敗血症。

賀先生非但沒有讓醫生給我治療,反而還將我單獨隔離起來。即使沈鬱和巴布怎麼求他也無動於衷。

就在我覺得自己可能快掛掉的時候,沈鬱和巴布順著消防管道,砸破了玻璃,進到了隔離我的房間。

沈鬱用床單將我捆在他背上,然後連夜逃出學校、將我送去了一間診所,我才活了下來。」

「那後來呢?」林諫聽的極其認真,迫不及待地問道。

「後來我們才知道,賀先生就是想通過各種殘酷的訓練篩選出各方面最優秀的人來替他賣命。

我們又被賀先生抓了回去,我們被賀先生差點打斷了腿。」

李斯接著又說:「十四年前,賀先生命令我們從菲律賓運送一批貨回來。當時走的是海路,等我們上船的時候才發現,船的底倉內關押著很多無辜的人。

我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商量過後,準備偷偷將這些人放走。但是計劃實行到一半終究還是敗露了。

沈鬱為了救我和巴布連中三槍、脛腓骨斷裂,乘著一塊夾板殘骸在太平洋上漂了三天,最後是一位漁夫救了我們。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遇使得我們加入了『北極狐』。直到七年前,收到了賀先生已故的消息,我們才來到亞蘭市成立了『獵影』。」

故事說到這裡,李斯豁然紅了眼眶。雖然只寥寥數語,但其中幾經沉浮的酸楚想必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李斯起身從林諫房間的冰箱裡拿出一瓶精釀灌進口中,酒精進肚時,淚水已潸然落下:

「這是巴布生前最愛喝的啤酒。我們仨是過命的交情,現在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說話的同時,他的五指漸漸攥緊。耳邊除了易拉罐被逐漸捏變形的尖銳迴響外,整個獵影萬籟俱靜。

此刻的獵影仿佛一葉浮在黑夜中的小舟,被隱藏在無邊黑暗中的秘密所包圍,泛著微弱的光。

十二月的清晨,晨曦降臨的很慢。

直到早上9點才有一絲暖光乍破天際的昏暗,冷風依舊肆虐地鼓動著,想方設法地鑽進林諫的脖頸間。

林諫趁著李斯和沈鬱還沒起床,就獨自乘車來到了路鶴慈所在的「雲鶴工作室」。

他必須親自會會這位世界級珠寶大師的親傳弟子。

伴隨著一陣風鈴的脆響聲,門被推開。入眼的即是一尊鑲了金身的「地藏王菩薩」。

房間內的裝飾充滿了東方古典美,但細微之處又盡顯奢華,風格獨樹一幟。

路鶴慈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兩條細長的金鍊子垂在鏡框邊上,又平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

他正和三位設計師討論著手上的珠寶草圖。抬眉時,見林諫兩手插著兜兒、正站在在玻璃展台前瀏覽珠寶,於是溫文一笑:「稀客。不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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