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林諫眉頭皺的更緊,無意識地將手搭在沈鬱的左肩,五指緊掐著沉鬱的肩胛骨,似乎比他還要緊張。
沉鬱「嗯」過,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嚴肅地說:「恐怕這段時間都用不了這隻手了。」
林諫愣怔地點了點頭,輕聲說:「以後每天換藥的事就交給我。」
「就這?」沉鬱疑問。
「嗯?」林諫抬眸,猝不及防地撞上沉鬱的目光,竟突然臉上一熱,刻意地別過頭去。 「以後的家務事都交給我,你的手不能沾水。」
沉鬱:「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在擅自出門。」
「嗯。」林諫自知理虧,且現在身份敏感,於是乖乖應下。
見林諫答得乖巧,沉鬱轉過頭去,將臉上滿意的笑容隱下後才轉過頭來,義正言辭地質問:「知道錯了嗎?」
林諫微愣,但轉念一想,假如那天他不去洛克李家,那島上的所有事都不會發生,沉鬱也不會受傷,只得怔怔點頭。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名穿著手術服的醫生邊摘掉頭上的帽子,邊朝外走來。
「醫生,麼麼她現在怎麼樣了?」林諫慌忙上前,目光里寫滿了擔憂。
「傷口不深,但我們通過患者的CT看出她患了肝癌,不過幸好發現的比較早,還有治癒的可能,不過患者失血過多,尚且還在昏迷狀態。」
梁俊賢摘掉乳膠手套,將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給林諫,接著又說:「病人一會兒就能出來,麻煩家屬先過來簽個字,我們再商議一下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林諫點頭,對沈鬱囑咐了幾句後,立刻去追梁醫生的步伐。
為了快速查明真相,沉鬱不敢再耽誤一分一秒,十五分鐘後便來到了李欒的公寓門口。
公寓已經被警方快速封鎖,上下樓的鄰居已全部被韓旭派人帶回了警局做筆供。
沉鬱利落套上鞋套,進屋前首先觀察了下門鎖,並沒有發現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他進屋前在守門的警員那裡取了雙乳膠手套,見技偵人員正對著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拍照,進行線索採集。
「電腦有什麼問題嗎?」沉鬱伸出左手食指敲了下鍵盤上的空格鍵,原本熄滅的屏豁然亮起,彈出一個需要輸入密碼的提示框。
「據現場的痕跡來推測,李欒應該是在使用電腦時突發心臟病。」韓旭指著掉落在桌角下的藥品和地上砸碎的玻璃杯,說:
「我們推測,死者在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後慌亂起身,不小心打碎了水杯和藥瓶,導致錯過了急救的最佳時機,然後摔倒在地上再沒能爬起來。」
沉鬱:「所以你懷疑,李欒是在電腦里看見了某些刺激性的東西,誘導他心臟病發作?」
韓旭點頭「嗯」過,說:「假如有人故意通過網絡來刺激李欒,那這件案子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所以要想辦法解開他的電腦密碼。」
「李斯。」
沉鬱右手舉過臉旁,揮了揮綁著綁帶的手掌。
被點名的李斯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一臉自信地在電腦前坐下:「給我五分鐘。」
「帶我去看一下屍體。」沉鬱將視線挪向臥室的方向,邊走邊對韓旭說:「按你的推測,假如真有人故意刺激李欒,那兇手應該對李欒非常熟悉。
還有,李欒死後曾有人特意進來,處理了他的屍體,但門鎖並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這人要麼是個開鎖高手,要麼就是李欒身邊最親近的人,有他房間的鑰匙。 」
「和我想的一樣。」韓旭表示贊同。
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李欒的遺體旁。頓時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氣味。
「是福馬林。」沉鬱低頭俯下身子,目光掃過李欒的遺體。見他穿戴整齊,身上的衣服看不見絲毫血漬。雙手平整地搭在腹部、雙眼微閉。如果不是面色太過蠟黃,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睡覺。
蹲在地上的法醫用鑷子輕輕挑起李欒身上的白T ,腹部露出一條被縫合得非常整齊的傷口,說:「從縫合傷口的手法上來看,這個人的技術相當專業,至少有一定的醫學背景。」
法醫:「為了保證屍體不腐爛,他將死者腹腔內的所有臟腑全部掏空,然後將木棉填充進了身體,甚至抽取出了死者的部分腦脊液。」
韓旭再次唏噓:「唉,你說這人他媽的到底是啥心態啊,我幹這行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
話題至此,韓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拍腿:「咱們的心理專家呢?林諫怎麼沒來!」
沉鬱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低頭將李欒的衣角整理平整,雙眼被額前耷拉下的劉海遮住,不咸不淡地說:「暫時先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
韓旭若有所思地「哦」了聲,說:「對哦.....聽說麥吉麼麼被人捅了一刀是嗎?哎,你說這對母子到底是和人結了什麼梁子,下場這麼慘。」
沉鬱不語,目光沉重地望著躺在床上的李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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