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陳芳亞是兇手,在自導自演,那麼這幅畫就是她在殺了洛克李後,被她帶出了房間內。
如果陳芳亞不是兇手,那麼這幅畫是怎麼從密室運送到拍賣會展上的呢?
因此,只要調查出這幅畫今早是誰帶來的,就可以判定陳芳亞究竟是不是真兇了。 」
「妙啊!」韓旭一掌拍向自己的後腦勺,連連讚嘆林諫真是不愧是漢斯大學每年都拿全額獎學金的人才。
沒過多久,派出去調查的警員就得到了消息,說是這幅畫是快遞公司今早7點運至拍賣會場的,寄送人就是洛克李本人,寄送時間是三天前的晚上。
洛克李還專門給快遞投了高昂的保險。
這個消息再次堵住了案情的突破口,將這件懸案再次拋入困局。韓旭擺出了一副苦瓜臉,唉聲嘆氣地說:「完了,估計又沒法交差了。」
他偷偷掀開窗簾瞄了一眼,只見警局外的媒體記者們早已將大門堵得水泄不通,心中的愁雲更重。 「洛克李是名人,社會影響力不小。上頭已經下了軍令狀,三天之內必須給出答覆。你說,這可咋搞啊。」
「不過陳芳亞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林諫托著腮沉思道:「兇手的作案手法嫻熟,思維縝密,陳芳亞不會給自己挖這麼大一個坑。」
還有一點,林諫刻意隱瞞沒有提及。因為洛克李出事的那晚,從身後敲昏他的,也正是陳芳亞。
假如陳芳亞在當晚下定決心要殺了自己的丈夫,那定然不會搞這麼多節外生枝的事。
況且,他直覺,陳芳亞和麥吉麼麼之間一定有關係。
「的確。自導自演的目的是為了擺脫嫌疑,如果是陳芳亞,那她這麼做只會讓自己的嫌疑更重。可以把嫌疑人圈定在路鶴慈和孟廣義之間了。」沉鬱點頭附和。
孟廣義作為案發的目擊者,一直就待在警局中等候安排,而路鶴慈今天並沒有參加拍賣會。
韓旭帶三人來到孟廣義所在的房間,將他們安排進雙面玻璃後,只見他如坐針氈,明明是寒冬,可額頭早已浮上了一層細密的虛汗,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心虛。
在看見韓旭的時候,孟廣義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警官,你通過視頻也看見了,陳芳亞明明就是自殺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也真是夠倒霉的,早知道會發生這茬,我就不去做什麼主持人了。」
「別激動,緊張什麼。」韓旭冷笑一聲,從兜兒里摸出一根長白山遞到他面前,「抽吧,聽你口音,咱倆應該是同鄉。」
孟廣義眼睛一亮,毫不客氣地叼著煙,將菸頭用韓旭遞來的火點燃,猛吸了一口,說:「哎呀老鐵,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呢,就是趕上了好時機,發現這裡的人忒喜歡收藏藝術品,家裡正好又有人做藝術品投資這行,就把我領進門兒了。捯飭捯飭就賺了點小錢。其實我啥求也不懂,你看,我哪裡像那種會殺人的人嘛。」
林諫眯眼掃了眼孟廣義手上依舊殘留的血漬,於是對著那邊的韓旭說:「可否讓他在複述一遍今天早晨的全過程。」
孟廣義深吸了口煙,說:「今天早晨我剛一睜開眼,就收到了洛克李的信息,他問我主持稿準備的怎麼樣了,之後又讓我幫他老婆主持一下會場,他今天身體不舒服,暫時來不成了。」
說著,他又從兜里掏出手機來,端端正正地擺在韓旭的面前,財大氣粗地說:「這個已經給你們看過很多遍了,如果老弟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把手機留給你們,當做物證用。」
「誰是你老弟,少和我套近乎。」韓旭剜了他一眼,然後將手機里的聊天頁面拍下,轉手發給了沉鬱。
收到信息後,沉鬱連看都沒看就交到了林諫的面前。
見狀,李斯忽然噗嗤一笑,在旁邊起鬨,「沉鬱,你什麼時候變成妻管嚴了啊,啥啥都得讓老婆大人先過目。」
沉鬱眉頭一皺,輕咳了聲,嚴肅道:「閉嘴。」
「 .....」林諫只覺自己的臉很燙,但依舊還是將注意力放在聊天頁面上。
兩人聊天的次數並不頻繁,大多都是一些有關行業內的交流,單從今早的聊天內容上也很難發現什麼。
「繼續說。」韓旭敲了敲桌面。
孟廣義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說:「當時,我和陳芳亞同時站在台上,等我說完開場詞的時候,就把話筒遞給了她。哪兒想到,她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我本以為她是在擔心洛克李的身體情況,沒想到,她從兜兒里掏了一把水果刀出來就......」
「問他,是怎麼發現那封遺書的。」沉鬱將臉湊到林諫耳邊,輕聲說道,鼻息掃得林諫耳廓直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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