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攬著林諫的肩膀,若無其事地與陸鶴慈擦肩而過,徑直走向屋內的方向走去。令人驚訝的是,陸鶴慈也識趣地沒再去關注過林諫,只是淡淡回:「作為朋友,我同情洛克李的遭遇,但作為藝術家,我認為他是作繭自縛,畢竟他違背了藝術家的精神。」
沉鬱勾了勾唇,問:「據調查,三天前、也就是洛克李遇害的那天晚上,你曾去過他家一次?」
「對。」陸鶴慈回答地乾脆利落,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我陪一位朋友去看看洛克李的新畫作,有什麼問題嗎?偵探先生。」
「沒問題。」沉鬱聳了聳肩:「只是你走後,洛克李就死了。這就很有問題了。」
「無巧不成書。」陸鶴慈說:「生活總是喜歡與人開玩笑。」
「當天離開洛克李家後,你去了哪裡?」沉鬱接著問。
陸鶴慈:「回家了,去直播。」
沉鬱:「直播?」
陸鶴慈平緩無波地回,「經營一家工作室並不容易,有時候不得不動用一下粉絲經濟。」
不等沉鬱再次發問,陸鶴慈自己補充:「從洛克李家到工作室,車程需要20分鐘。我12點離開, 12點30分就開了直播。倒是孟廣義,他上了我的車後,沒過5分鐘就說有東西落在了洛克李家中,我想開車送他回去,他不讓。我趕著回去直播,所以也沒管他。」
陸鶴慈邏輯清晰的證詞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不過沉鬱卻冷笑回之,「孟廣義今早也遇害了。」
「哇哦。」陸鶴慈眉梢一挑,似乎非常詫異,「所以我現在百口莫辯了?」
沉鬱沒接他茬,跳開了話題,問:「作為國內頂級珠寶設計師,你完全有能力製作珠寶,為什麼還要來這裡掛搜洛夫人的?」
興許是話題轉換的太快令陸鶴慈愣了一瞬,然後才開口:「你不理解作為一個藝術家的心情,精美的珠寶對我而言,比生命還重要。」
不知不覺中,三人已經走到了城堡門口。可剛一進門,屋內就傳來了一陣陣驚叫聲。
聲音稚嫩,不難聽出是出自一個女孩口中,可聽起來又像是不成語調地亂喊。
林諫心中一凜,本能地擺脫開沉鬱的手,如箭般衝進了屋內。
他今天早晨曾在洛克李的檔案中看過,洛克李的女兒洛菲有嚴重的躁鬱症,如今父母雙亡無疑是在雪上加霜,難保不會作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只見,洛菲被身旁的保姆和洛老夫人摁在椅子上,繚亂的劉海下原本澄澈的雙眼卻布滿了血氣,正努力掙扎著,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林諫連忙上前,猝不及防地對著洛菲的眼前打個響指。這個動作讓身邊的所有人,連帶著沉鬱都覺得匪夷所思,搞不清他到底要做什麼。
緊接著,林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左手手掌將洛菲的額頭推向椅背上,然後在她耳邊有喃喃開口:「或許現在你的眼皮很沉很沉,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
全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洛菲不僅停止了掙扎與吼叫,甚至奇蹟般地慢慢睡著了!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洛老婦人怔地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盯著林諫,小聲問:「你把我孫女....怎麼了?」
不等林諫開口,身後便響起了路鶴慈的鼓掌聲,連連讚嘆:「這位先生的手法真是高明,居然能將人瞬間催眠。洛夫人不用擔心,您的女兒應該只是睡著了而已。」
言畢洛老婦人與一旁的保姆同時探頭仔細觀察著洛菲,見她呼吸均勻、面色沉穩,甚至還打起了呼嚕,才終於放下了心。
「您簡直是個神人!」洛老夫人向林諫投去感激的目光,激動地說:「我孫女這個病已經很多年了,一直靠藥物控制,可這兩天她的父母接連出事刺激到了她,連吃藥也不管用了。」
林諫莞爾,將目光投向沉鬱。後者即刻意會,替他開口:「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畢竟孩子年齡還很小。」
此時正好到了晚飯點,洛夫人本想送一些自己收藏的珠寶送給林諫作為答謝,見他不收,於是再三挽留他們在家中共進晚餐。
沉鬱林諫也沒拒絕,乘此期間也核實了,陳芳亞確實帶著女兒在洛老婦人這裡住了三天的時間。
而路鶴慈在飯桌上多次提出想購買洛老夫人收藏的首飾,但都被她拒絕了。
離開洛夫人家中,與路鶴慈分開後,憋了很久的林諫長舒了口氣,「終於能開口說話了。沉鬱,你這次帶我來探訪洛老婦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沉鬱依舊沉著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林諫心知他還在生氣,於是悻悻然選擇了閉嘴,刻意放緩腳步,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走著,直到快上車的時候,沉鬱突然開口:「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還會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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