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腦袋不小心撞到了研究室的玻璃,他仍舊跟沒有任何感覺似的,神情木訥渾渾噩噩的開始幹活。
佯裝出來的正常,卻在一個微小的事情里爆發。
凍乾的包裝袋他怎麼都拆不開,明明有缺口卻怎麼都拆不開,無論他怎麼努力怎麼用勁。
逐漸形成挫敗感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在他發泄般的拉扯下裡面的東西『嘩啦』掉了一地。
他好像又搞砸了一件事情。
稍稍拉回點理智,蘇燁燁抬頭發現師哥正滿眼擔心的看著他,而其他同學則像是被他嚇到一樣,臉上都是尷尬,不解和怪異。
這瞬間他覺得自己格外沒用,脾氣又差,最後在黎見旭的幫助下收拾完殘局,無地自容匆匆離開了研究室。
作為相處了這麼久的師哥,黎見旭自然是發覺了自己師弟的不對勁。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什麼,早知如此中午的時候他就不該聽對方的話先走。
如果說中午的那個畫面令失戀者黯然神傷。
那晚上的此刻,在即將到家的轉角處所看到的這一幕,可以說是讓蘇燁燁徹底心如死灰。
雲遲背影挺拔略微側站,雙手自然插在西褲口袋裡。
合身定製的西服將他修長的身軀包裹得恰到好處,光是從側後方看輪廓,都能想像出這個男人外形的優越。
而他的面前,還站著另外一個比他矮了半個腦袋的男人。
正踮起腳尖,仰頭向他靠近,親昵索吻。
蘇燁燁怔愣在原地,雙眼麻木無神,忘了做出反應。
他覺得自己像一隻拋了錨,浮浮沉沉永遠都靠不了岸的船,無力又無能。
更覺得曾經的自己無比天真,以為只要勇敢努力了就會有結果。
突然,一個大手如及時雨般從他背後伸出,結實遮住了他泛紅的雙眼。
而這個手的主人,正是因蘇燁燁魂不守舍不放心,提出送他回家又被拒絕後,偷偷跟隨保護的黎見旭。
黎見旭將人轉了個面向背對,神情顯得有些許無措,他沒經歷過這種情況,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只是一味的感到心疼。
「我知道附近有個不錯的餐廳。」他有些許艱難的開口,小心徵詢意見:「要不我們先去吃個晚飯,好嗎燁燁?」
說完給了人充足的考慮時間,在遲遲沒得到回應後,自作主張帶人逃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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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遲偏頭躲過了眼前人猝不及防的越界行為。
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鬆口順路稍人,不經意又給了對方一點不必要的希望。
他眉頭輕鎖,內心感到點不適,但又出於禮貌不好撕破臉:「抱歉,我還是接受不了,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交流,我不希望和你再有其他的牽扯。」
魏為神色變得蒼白難堪,他扯出最後一絲還算得體的笑。
用細聽有點顫抖聲線,不死心問:「什麼..意思?做朋友都不行了嗎?」
有些人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在不願意承認也沒有辦法。
雲遲速來有禮的臉上閃過明顯不耐煩,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冷冽起來。
「你我都不小了,成年人之間沒有必要把話說的太直白,那樣會鬧得很難看。」
魏為表情凝固有些難以置信的愣了兩秒,之後掛著滿是嘲諷的笑意緩緩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好。」他瀟灑中又含著一點不痛快:「那就祝雲部長,一帆風順。」說完轉身離開,
其實剛剛站在他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蘇燁燁那張破碎的臉。
只不過他心裡還含著一點恨意,選擇了閉口不提。
而雲遲則成為了幾人中唯一一個,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人。
又因為之前的冷戰並沒有得到緩和,所以他自然也察覺不出哪裡有什麼不對。
第二天夜裡,雲遲接到了一個令他有點意外又有點怡然的電話。
「餵?」他將手機放到耳邊聲音低沉。
雲遲正坐在政務大樓的辦公桌前加班,左手接聽右手還在拿著鋼筆在文件上書寫什麼。
字跡鋒利大氣,工整好看。
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被各種燈光零星點綴。高樓之下螞蟻般大小的車輛人群,忙碌了一天都在此刻爭先恐後的趕回溫暖的家。
而他這個內閣的國防部長依舊忙得焦頭爛額,顯得格外悽慘孤家寡人。
「雲遲~」蘇燁燁軟軟糯糯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聽得被喊的當事人沒忍住勾起嘴角,似乎連工作帶來的疲憊和煩悶都消散了不少。
「嗯。」他輕聲答應,帶著點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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