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其領進了學校里。
而與此同時的雲遲,正在接受大會議廳上千人的全體矚目以及記者源源不斷的提問。
他西裝革履站在台前面容嚴峻肅沉,比起平時在政務大樓時工作的樣子要顯得更加正式,一絲不苟。
攝像機的燈光時不時在他臉上閃爍,記者提出的每個提問他都對答如流且滴水不漏。
臨近結束前,他戴的那枚單只耳麥突然被下屬占線。
「不好了部長,蘇少爺出事了......」
也幾乎是這瞬間,雲遲原本從容不迫的神色倏地凝固。
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紊亂從心底掀起,雙手克制不住的握住講台兩側,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其當場掰碎。
下屬所匯報的內容和現場人提出的問題,同時在他耳畔進出,聽得他腦子嗡嗡直響。
將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努力牽制在迸發的邊緣。
本著多年來超強的工作素養,硬是兩句話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才匆匆跨步下台去了幕後。
但這一舉動還是惹來了眾人非議,往常他都會在台上多呆上片刻,給足記者朋友們充足的提問時間。
到點就走還走得這麼倉促,搞得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雲遲步子邁得極大速度極快,下頜緊繃臉色更是沉得要殺人似的嚇人。
才進入視野盲區,他便摘下那隻已經沒了聲音的無線耳機,帶著潑天的怒意發泄似的將其狠狠扔在了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
趕忙迎上來等待指令的警衛員嚇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從沒見過部長發這麼大火。
但好在知道發生了什麼,不至於一頭霧水。
第29章
蒙在腦袋上的厚布套被扯下, 視線由黑暗轉變為強光直射,反差過大顯得格外刺眼。
蘇燁燁本能眯起雙目,緩了好會兒才逐漸看清周圍。
這地方荒無人煙, 看起來是在郊區某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應該屬於某條水路的分支, 不算太寬的河面擁擠的停了許多搜破舊的船。
有些因長時間的停靠堆滿了垃圾,蚊蠅環繞發出陣陣惡臭聞, 熏得蘇燁燁胃裡直翻騰。
他的雙手被一根麻繩捆在身前,繩子的另一端則被那個『怪人』抓在手裡,牽動物似的在掌心饒了幾圈, 防止他拔腿逃跑。
昏沉的大腦逐漸清醒意識回籠, 他記得自己當時一個人在研究室被誰叫了出去, 在見到這個綁匪的瞬間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剛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一隻手就從他身後伸出,用濕潤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下一秒便昏厥倒地。
好在那藥不算猛,被帶走轉移的途中他就醒了,一路顛簸也不確定到底過了多久,最終下車身處在這麼個不認識的地方。
蘇燁燁理理思緒, 懷揣著心中的幾分猜想,朝那正忙著找什麼的『怪人』又多看了幾眼。
這次終於將那張藏在污糟且掛滿髒垢的頭髮下的臉徹底看了個清楚。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劇烈跳動,雙眸也逐漸染上詫異和難以置信。
「是你, 你還活著?」他的聲線染上幾分驚懼。
剛將某個還算完整的船拉至岸邊的『怪人』,因這句話驟然停止了動作。
仿佛被喚起了什麼不太好的記憶, 回過頭整個人顯得格外狂躁猙獰。
雙眼渾濁呲目欲裂,直勾勾盯著蘇燁燁:「你,你老實點兒!別起什麼歪心思!也別想跑!我, 我不傷害你,只要你聽話,只要你給我錢!」
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像是經歷過什麼非人的折磨。
講話不太順暢神神叨叨,一會一個想法,配合枯黃瘦削的外表顯得及其可怖詭異。
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朝著蘇燁燁靠近,嚇得後者想躲開踉蹌幾步差點跌倒在這石子路上。
「你給你爸打電話!打電話給蘇元武!叫他拿錢來贖你!告訴他不可以派兵來,來的話我就馬上殺了你!」後幾個字幾乎是歇斯底里吼出來的。
腥臭的口氣撲鼻,蘇燁燁壓抑著內心的恐懼,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小臉嚇得微微泛白,嘴唇輕顫。
這個人是很多年前,抓他和媽媽的綁匪之一。
是他父親不知道在哪裡惹來的仇人,當初的主謀早就繩之以法,但是有個共犯逃脫了,從邊境出了聯邦進到蟲族地界後音信全無。
眼前這張臉和他小時候記憶中的那張逐漸重疊,他印象中這個人膽子不大,當初也是被挑唆才幹的壞事。
現在貌似還有點精神問題。
分析了下處境,再結合之前那人的所作所為。
對方估計是想用這艘船,走水路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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