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倒在池邊, 眼中的神采渙散得厲害,隨著時間流逝, 生起盈盈的水光。
薄琢沒想過自己居然如此敏感,獨是靠此就可以獲得比他前二十多年都未曾體驗過的快樂,他無力地用手臂擋住臉,遮掩住不似自己的神情。
四十多分鐘後。
顧爵放過蜜暈擴展一大圈的地方,現在這裡光是呼吸灑過,就能引起身體主人的顫慄,折騰得有些過份了。
薄琢急促地喘息幾下,伸手擋住,告饒似地輕語:「別弄了。」
「好。」顧爵抱起薄琢,將他安置到池邊,抽出一張濕巾。
薄琢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動作,身體由於失去熱水保護,稍稍不適應地蜷縮。
顧爵手來到薄琢腿間,仔細擦過。
「你要……?」薄琢隱約察覺到對方要做什麼,本就快速的心跳兀地失序。
顧爵扔掉濕巾,挑眼望他:「算是違背約定的補償?」
旋即便俯身。
「沒給別人弄過,寶貝可不要亂動,不小心就刮疼了。」
「唔嗯。」薄琢撐在身側的手攥緊,從未有過的刺激感受,以一種無法計量的速度蔓延全身,深入骨髓,除了仍在循環的血液,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以致於十幾分鐘就丟盔棄甲。
顧爵吐到旁邊的濕巾里,眉梢微蹙,顯然味道不怎麼樣,不過因為是薄琢而可以忍耐:「這麼快?我都沒來得及退開。」
薄琢目前想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靜靜。
顧爵看著全身像是熟透泛紅的他,頓時瞭然他的窘迫,不懷好意地一笑:「怎麼不說話?」
薄琢努力鎮定回應:「沒什麼好說的。」
「真沒有?」顧爵視線滑過他的胯,「那我給你一個話題談談?」
「不,不用。」薄琢按捺住抓狂的心理,他如何去面對如此短的自己!
顧爵窺見了他的崩潰,安慰道:「說明你是第一次,很青澀,隨便弄弄就受不住。」
薄琢不說話了。
「我們洗澡回去。」顧爵不再逗他,提議道。
薄琢猶疑地看向顧爵:你呢?
顧爵徐徐道出打算:「當然是回到房間慢慢吃。」
重重的在吃字讀音,今晚恐怕又很漫長。
薄琢瑟縮地抖了下,因為剛才他已經得到足夠的愉悅,不能要求對方不要,他有些氣虛地喏喏道:「我來,好不好?」
「你來?」顧爵上下打量忽然這麼主動的薄琢,狐疑人是不是被奪了舍。
薄琢抬頭:「不可以嗎?」
顧爵注視他半響:「行啊。」
所以,洗漱一番,回到房間後。
薄琢還覺得自己身在夢中,一句話,顧爵就把主動權讓渡給他了?
雖然對方說過願意做下面那個,但對方每次的行動,哪裡有半點願意的樣子,他都默認對方是在使用拖延大法,準備對他溫水煮青蛙,讓他改變主意。
結果……
薄琢望著坐在床邊的顧爵,對方聽到他的腳步聲,放下手機向他看來。
夜燈下,顧爵較為冷硬的五官添上一層柔光,溶解掉眼波流轉間的強勢,顯得溫和無害起來。
顧爵的浴袍系得不牢,露出大片飽滿的胸膛,隱能瞧見塊塊壘起的結實腹肌,他單手撐在身後,猶如休眠的獵豹,舒展開矯健的身姿,那雙神秘莫測的黑眸無聲無息,倒映起無知的獵物。
薄琢停在不遠處,一時不敢靠近。
「還不過來?」顧爵卻失去耐心地催促,他做不了願意等待獵物掉入精心打造的陷阱的獵人,只想做可以自行捕獵追擊的獸食者。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快刀斬亂麻。
薄琢也不磨嘰,立馬走到顧爵面前,撫上顧爵充斥侵略性的眼睛。
顧爵滿意他的行動,又有了耐心等待薄琢的花樣。
薄琢抽出一條領帶蒙住了顧爵的雙眼。
稍後,一道清脆的咔擦聲。
顧爵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套上了冰涼的枷鎖,他終於興起一點危機感,與之而來的是劇烈的興奮,他的身體因此微微戰慄。
薄琢誤以為他害怕,溫聲道:「你訂的情侶套房,應該知道裡面有什麼。」
「我知道。」顧爵憑藉著聲音來源,精確地湊近薄琢,他半跪在床,雙手被銬住,也不讓人覺得弱勢,身形挺拔而強悍。
傾身接近薄琢時,他忽地抬手,正好圈住薄琢的肩頸,把人拉到懷裡。
「這點東西可限制不了我。」顧爵囂張地吹出一口氣,也不在意這口氣會吹到哪裡,但體會到來自於薄琢的身體反饋,顯然是一個好地方。
薄琢敏銳發現對方像是解開了什麼開關,變得兇殘冷桀起來,正玩味關注他接下來的所有行動。
「你在國外都學了什麼?」薄琢直覺不妙,想要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顧爵耳朵微動,尋到了目的地,漫不經心地說:「槍、直升機、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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