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扇過顧爵的臉,留下鮮明的五指印。
薄琢怒視突然親吻自己的弟弟:「你做什麼!」
「強吻你啊。」顧爵舌尖舔過唇角,回味著方才的吻,對於薄琢的提問,覺得他明知故問的嗤嘲。
薄琢注目著不知悔改的人,火頓時上來了,可成年人的穩重,維持著他的理智:「我是你哥。」
「你已經不是我哥了。」顧爵一字一句,咬得極輕,轉而神經質地提高音量,「你是假的!」
薄琢心臟倏地收縮,像是沒反應過來的懵。
顧爵對於薄琢的表現非常滿意,他憐愛地撫摸假哥的臉,很快就對只品味了片刻的唇瓣反覆摩挲,他口中的話奪取了薄琢的注意力,一時忘記阻止弟弟越界的作為:「你的親生父母找到我。」
「他們說你當年不小心丟失,一直在找你,如今你的親弟弟病重……」顧爵刻意在親弟弟三字加重語氣,「需要錢,求我能不能轉告你,救救你可憐的親弟弟。」
薄琢不能接受般呢喃:「你怎麼確定……」
「親子鑑定報告出來了。」顧爵掏出手機,報告中他和他的父母與薄琢無血緣關係,而薄琢與那對夫婦是親子關係。
薄琢閉起眼,陡然被挑破親緣真相,二十幾年認定的家人不是親的,還有忽然冒出的真親人找到家裡要錢。
「你給他們錢了?」薄琢啞聲問道。
顧爵立時勾起嘴角,他笑得特別開,笑容占據了半張臉,落在薄琢眼裡,轉為一種無法忽略的怪異。
「他們是我的恩人啊。」顧爵靠近哥哥,「要不是他們,我怎麼會知道你不是我親哥,那我就不能光明正大親你嘴了。」
薄琢惱怒地喊出弟弟的全名:「藺晟則。」
「我當然沒給。」顧爵稍微收起踩雷的心,「總不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問了爸媽,當初他們以為自己不能生,後跟你父母買下的你,給的錢足夠你父母花大半輩子,現在又跑來道德綁架要錢,我是啥大冤種轉世嗎?」
今晚得到的信息過多,薄琢沉默良久。
顧爵卻等不了地再次攥住他,勢必要徹徹底底地品嘗他的滋味。
薄琢掙扎之際踹了一腳瘋狂的人,他用手背拂去唇上的濕潤,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逃。
「哥。」顧爵抱著疼痛的肚子,眼神狠厲地盯著他,「你敢跑我就告訴爸媽,你迷//奸我。」
薄琢難以置信地回望向顧爵,似第一天認識他,以前那個總是追在他屁股後面轉的軟萌弟弟變得如此陌生。
「我會跟爸媽說,雖然你迷//奸我,但我選擇原諒,可你必須負責,否則我就去跳樓。」顧爵露骨地掃量衣衫凌亂的哥哥,對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毫不掩飾慾念,想要在上面種滿標記,全部塗滿屬於他的味道,「我死了爸媽肯定很傷心,爸媽對哥那麼好,哥一定會愧疚吧,你捨得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顧爵站起身,逐步接近一直不開口的薄琢,然後擁住了自做的第一次春夢起,覬覦多年的寶物。
「cut。」
今晚的拍攝暫時結束。
甘瑜稱讚了他們的表演,尤其顧爵對哥哥的偏執,和那個吻,特別有張力。
鏡頭裡回放了顧爵強吻哥哥被推開時,還狼崽似地咬住薄琢的下唇,逼得薄琢不得不往前靠近顧爵,拉扯了會兒才完全拉開距離。
顧爵是親開心了,薄琢嘴唇卻是有點腫。
兩人聆聽了番導演對他們表演的講解,才回到酒店休息。
薄琢翻著劇本,時不時做筆記。
顧爵在洗澡。
翻閱完並不厚的劇本,可能是深夜時分,不同於白日的人氣旺盛,薄琢心裡止不住毛毛的。
他和顧爵拍的戲屬於靈異題材。
今天拍攝的是回憶,世界還沒靈氣復甦,或者說尚未發現世界真相的時候。
劇本不全,薄琢無法得知到底事實如何,他與顧爵的戲屬於其中一個單元副本,主角會與他們相遇,經歷一次次生死存亡,最終解決掉這個副本。
顧爵是副本boss,他早就死了,靈異力量復活了他,對哥哥的執念支撐著他活得像人,薄琢飾演的哥哥對於自己的身世也是很早就知曉,發現了弟弟的感情,迫於外界和養父母的壓力,讓他不敢邁出那一步,想要和弟弟一直保持安全的關係,希望他們能長久地在一起。
然而弟弟打破了他努力維護的保護罩。
兩人糾纏沉淪,靈異降臨。
他們所在的區域成了可怖的規則怪談地,死傷無數,而薄琢受顧爵力量影響,一直以為生活依舊「正常」,薄琢所在的地方是覆著人間面具的淨土,可實質是包括淨土以內所有都是魑魅魍魎。
結局弟弟自願鎮守封閉這片詭異之地,哥哥回到現實。
這個結局……薄琢讀過數遍台詞,還是不太確定自己該有何種情緒。
兩人相愛,但他們都因為對方選擇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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