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特助剛鬆了口氣。
下一秒,楚季青站起來一腳踹翻了蛋糕,砸了一桌的美食。
從那以後,楚季青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現在。
外人看來楚季青還是那副淡淡的斯文模樣,但陳特助就能感覺到對方的不爽。
這幾天,他匯報工作的時候,呼吸都不敢大聲。
「陳特助,下班時間就不要拘謹了,坐吧。」齊羽書說,「給你也點個人陪?」
陳特助剛坐好,趕緊搖頭,只是點了杯橙汁。
楚季青抽完一支煙,又點了一隻,齊羽書在一旁看著直搖頭,「老季,你來這裡不喝酒不玩,光顧著抽菸有意思嗎?」
說著,他沖楚季青身邊的男孩使了個眼色,他看得出來楚季青這一臉憋悶的模樣是什麼情況。
說白了就是欲求不滿。
玩玩就好了。
男孩得了眼神,見楚季青溫和地笑了一下,便大了膽子,端著酒杯湊上去,他們都是經過調教,懂風月場上的手段,男孩先是自己抿了一口酒,然後把喝過的酒杯湊到楚季青嘴邊,眼含秋波地看著。
楚季青眼尾覷了對方一眼,沒有動,而是吸了一大口煙,全吐在了男孩的臉上。
這是一個挑逗的信號,男孩笑了,貼得更近一些,伸手從對方的大腿處一路向上摸。
下一瞬,手就被按住了。
楚季青嘴角最後那一點笑容收住了,眼眸漆黑,捏著男孩的臉頰,面無表情地說:「這是你能摸的。」
男孩臉頰的軟肉被捏起,瞬間就紅了,他害怕極了,身體不自覺抖起來。
一旁的齊羽書見了,勸道:「老季,你別跟小孩計較,他新來的不懂。」
楚季青露出一個極輕極緩的微笑,捏著男孩的臉頰,把人甩到了地上,淡淡地說一字,「滾」。
「到底是誰惹你了,氣性這麼大?」齊羽書是真的好奇,畢竟敢惹楚季青的人是真不多了。
楚季青摁滅了煙,「欠收拾的人。」
齊羽書眼睛一亮,「怎麼收拾?」
楚季青看他,意味深長地笑了,「在床上收拾。」
——
林陌睡了個自然醒,剛好是早上九點。
紀精言剛晨跑完回來,滿頭大汗,穿著運動衫,像一個青蔥的高中生,除了臉過分好看了些。
他拎著一大包早餐,放在桌上,喊林陌來吃。
林陌刷好牙,看著桌上攤開的大份小份,從中餐到西餐,直接笑了,「我是豬嗎?能吃這麼多?」
「吃不完我吃。」紀精言說,「剩的我再給張任拎去。」
他也就是嘴上說說,林陌吃剩的,他捨不得給別人送去。
林陌只吃了個雞蛋和麵包,喝了杯牛奶就飽了,紀精言就坐在他位子上繼續吃。
「我今晚不會宿舍了。」林陌說,「回家。」
紀精言「嗯」了一聲。
林陌今晚答應了配楚天齊去酒會,他回家換上了正裝,稍微收拾一下。
楚天齊整個人依舊沒什麼精神,他今天讓林陌陪他參加酒會,存了點心思。
楚季青打壓他,讓他立刻取消和林陌的婚約,他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次酒會,沈家也會去,沈老爺子最近和楚季青合作拿下了政府那麼大的一個項目,正想著把自己小女兒推給楚季青。
三十了也該結婚了。
楚季青礙於合作顏面絕對不會馬上拒絕。
他就讓林陌看看,自己可以給他配偶的名分,楚季青可以給他什麼?
林陌坐在車裡,手指飛快地點擊手機屏幕,說:「我約了明天下午兩點,帶好你的身份證,我們去取消訂婚的婚約。」
楚天齊單手開車,另一隻手一直想趁機握住林陌,聽了這話自己就縮回來了。
「你就這麼急?一天都等不了?」
林陌拿出了渣男語錄,「婚約取消了,我們還可以當朋友。」
誰他媽和你當朋友,楚天齊只想把人按在車上弄個痛快。
媽的,一年的婚約,他竟然就摸過對方的手,虧大發了。
酒會上,沒林陌什麼事,他只要安靜地待在楚天齊身邊當好花瓶就行。
不少人帶著驚艷的視線從他身上掠過。
林陌就當沒看見,只有楚天齊洋洋得意,覺得自己臉上全是光。
楚天齊拍了林陌一下,說:「看那邊。」
宴會的焦點處,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正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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