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脆弱的生命,對他的影響比預想得還大。
他正在以不可抗力,吸引自己墮落,讓自己的人生脫軌。
林陌已經平躺在沙發上,臉上的慌張害怕有一半是演出來的,他刷新了一下後台,黎然的愛意值已經不知不覺升到了40%。
如果不是本人還在,林陌真得想笑出來。
「疼。」
他發出脆弱的、虛弱的聲音。
黎然瞬間像是被什麼扎到手,迅速收回,眼神迷茫,但很快收斂了情緒。
林陌脖子上已經浮現了淡淡的紅痕,給人一種很明顯的脆弱。
黎然站了起來,胸膛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呼吸堵在胸口,深呼吸幾次都沒有理順,他焦躁地踱步幾圈,突然又走了回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林陌。
「親愛的黎公子,你剛剛是要掐死我嗎?」
黎然冷笑一聲,「掐死你,髒了我的手。」
「好吧。」林陌無所畏懼。
他似乎有些抓住了黎然的軟肋。
「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到這種程度,黎然怎麼會看不出來林陌不認人這個毛病。
剛剛林陌的吃驚不像是演出來,他是真得把自己認成了別的野男人。
紀精言?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林陌坐了起來,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就是近視。」
下一刻,下巴又被人捏了起來,黎然冷然的面孔貼近,眸子裡跳躍著扭曲的火焰,「你看我臉上寫的是傻逼兩個字嗎?」
林陌笑了,「怎麼會?你臉上明明寫的是……你喜歡我。」
黎然像是再一次被扎到手,驚恐地退開幾步。
林陌笑出聲,黎然這個樣子真得好笑,對他來說,喜歡上自己應該是一件非常驚悚的事情。
不過,那又怎麼樣?
總有一天,他要讓黎然跪在自己面前,哭爹喊娘地求自己寵幸他。
林陌朝他勾了勾小指頭,故意說:「都在我家了,要不要做些什麼再走?」
「輕浮。」黎然後槽牙咬碎了,又聯想到林陌在家裡,等著一個叫紀精言的野男人上門。
上門做什麼?
可想而知。
他嘴唇蠕動,林陌快他一步,「你又想罵我婊子?換個詞吧,聽膩了。」
黎然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扭頭就走,姿勢幾乎是落荒而逃。
林陌笑了一會,在沙發上滾了來回,臉頰紅潤躺著喘氣。
他不去找黎然,黎然沉不住氣來找他,這是林陌一開始沒有想到的。
黎然這個人性情林陌也摸了大概,悶騷、彆扭,還有點小變態。
明明覺得自己是火很危險,還非要來靠近。
口是心非。
狗男人。
門鈴再次響了,這次總該是紀精言了。
紀精言像個沒家回的小狗,垂頭喪氣,見林陌第一句就是撒嬌地喊「哥哥」。
「哥哥,我晚上能在這留宿嗎?」
紀精言前胸貼著林陌的背脊,下巴虛虛地從後面抵在肩頭,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耳邊,林陌縮了縮脖子,才說:「和家裡吵架了?」
「沒有,就是不想回家,我……」
話音戛然而止,紀精言扳過林陌身體,盯著他脖子的紅痕看,「哥哥受傷了?這是什麼弄的?」
這種傷太明顯了,說是自己磕的根本糊弄不過去。
林陌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午穿了一件高領衫,可能是我胖了,勒出了印子。」
夏天,穿高領衫?紀精言根本不信。
但他看出了林陌不想說,存了一點疑心在心裡。
林陌縮了一下,紀精言的手已經撫摸上了他的脖子,手指冰涼,經過之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紀精言笑了一下,語氣有些曖昧,「哥哥,你好敏感。」
林陌往後仰了仰,把脖子上多餘的手拍掉,「吃飯了嗎?」
紀精言立刻垮了臉,委屈地說:「沒吃,哥哥我們一起出去吃?」
「不想出去。」林陌窩在了沙發里,指了指冰箱,「冰箱裡還有點菜,我給你隨便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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