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寧也在逞強,一百五十萬,對寧也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
看來得另想辦法。
寧也就當已經跟寧遠風說好了,轉身回到茶几前,將欠條夾到打開的記事本里,然後面向寧遠風,笑了笑:「我現在就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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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奶奶接到寧也的電話,知道他和寧遠風要來,忙招呼王阿姨準備晚餐,一定要留他們父子倆在家裡吃一頓飯。
寧也和寧遠風不好推脫。
傍晚時分,夕陽正紅,寧也和寧遠風到達裴家老宅。
「阿風,真是好幾年沒見了。」裴奶奶見到寧遠風,很是高興,拉著寧遠風往沙發上坐,念叨著,「你這幾年一直沒消息,我心裡很是掛念。」
寧遠風算是自小被裴老太太看著長大,好幾年沒消息,他心內有些愧疚,跟老太太道歉:「是我不好,這幾年一言難盡。小也在您這裡,您肯定費心了。」
「沒有,哪裡費心。阿也可乖了,總陪我喝茶聽戲,這一點連我親孫子都做不到,阿序老嫌聽戲無聊。」
兩人說著,相互笑開。
一旁當背景站著的裴序和寧也,不約而同瞧向對方。
王阿姨將泡好的茶端過來,裴奶奶說:「晚飯還要一會兒,咱們好久沒見,多聊聊。山青也不知怎麼回事,大早上就出了門,說晚上還有應酬,不回來了。」
寧遠風猜想早上和裴山青鬧得不愉快,大概是故意避開不見。
他沒說什麼,繼續和老太太聊了些別的。
長輩在聊天,小輩插不進去話,裴序就找了個藉口,把寧也拉到了二樓的露台。
從露台往外看,能看到夕陽西下,小花園裡被金色餘暉輕輕覆蓋的植被。
入冬之後稀疏的梧桐樹,殘葉隨風嘩嘩晃動。
「我們是不是很久站在這裡一起看落日了?」
裴序問著,靠向露台上的羅馬柱欄杆,面向前方的落日和花園。
寧也站在他身旁,沒說話。
裴序側頭看向寧也,眉頭微皺,視線裡帶著些許詢問:「怎麼不說話?」
寧也沒回答,只抬眸,清透的瞳眸浸潤著夕陽的柔黃,似有千言萬語般,靜靜望著裴序。
裴序有些抵抗不了寧也這樣的凝視,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沒等他說話,寧也就上前一步,靠近過來,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手覆在他頸後,將他的頭稍稍拉低。
然後自己抬起下頜,偏頭吻上去。
溫柔的夕陽,好似下了一場失而復得的金色雨,寧也纖細的睫毛覆著柔光,晃動著向上輕抬。
他吻過裴序的唇,抬眸望著裴序,鼻尖相對,氣息糾纏。
寧也不是不說話,而是太多話想說,不知從何說起。
心內情緒翻湧,無法表達這一刻的真實感受,等意識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親裴序。
裴序的雙眸略顯詫異,眉頭微蹙,薄唇輕啟時,似有若無地擦過寧也的唇。
他問:「你怎麼了,吃錯藥了?」
「就當我吃錯藥了吧。」
低啞的話音落下,寧也重新吻住裴序。
裴序讓了他兩秒,而後伸手抓住寧也腦後的頭髮,趁著指間與柔順髮絲糾纏的時候,掌握主動權。
從露台到過道,再到最近的房間,寧也被吻得節節敗退,步履凌亂。
房間門沒鎖,是裴序住的這間。
房門被進來的裴序一腳踢上,隨即寧也被摁在了緊閉的房門前。
寂靜的日落時分,仿佛能聽到門外一樓長輩們的交談聲,他們的聲音清晰又恍惚,逐漸被狂亂的心跳聲取代。
寧也聽到自己熱烈異常的心跳,聽到裴序沿著自己脖頸不斷落下的呼吸,一個又一個的吻,甚至還有舌頭的溫熱觸感。
他身前是冰冷堅硬的房門,身後是抵著他親吻的裴序,頭側著,臉頰緊貼門面,呼吸打在年代久遠的這扇門上,漆面似乎都洇出了一小團熱氣。
今天是上門拜年,寧也穿得較為正式,薄毛衣搭配白色襯衣,露出規規矩矩的衣領,藍白的配色清爽又乾淨。
現在這件單薄的毛衣被拉扯著,覆蓋住裴序的手,躲在毛衣裡面的手指按順序地解著襯衫紐扣。
等一個一個紐扣解開,寧也的胸膛起伏的厲害,胸膛皮膚突然感觸到屬於裴序的手掌溫度,寧也混亂發熱的大腦瞬時清醒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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