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也聞到了季聽白身上的味道,非常好聞,是很乾淨清爽的味道。
花彼岸嘗試分辨出具體氣味,然而越是聞,越是上癮,越覺得身體發熱,腦子混沌得失去理智,只想投進對方的懷裡,在好聞的味道里打滾。
花彼岸到底是個修真之人,連護士衣服短一些都流鼻血,又怎會做出那些輕浮浪蕩的舉動。
因此他只是借著季聽白的力度站起,發乎情止乎禮地在距離二十厘米的地方用力嗅聞。
隔離服只能減少病房的污染,不能隔絕空氣。
季聽白輕易就聞到了空氣中越發濃郁的Omega信息素味道。
如夢似幻的味道,非常勾人。
季聽白知道白安澈散發信息素是無意識行為,也知道他如今被基因的本能所引誘,回以信息素作為回應。
但他非常討厭這種本能。
人好不容易才與動物有了區分,信息素引起的本能的行為又算什麼?
在其他人眼裡平庸的Beta,是季聽白最羨慕的性別。Alpha和Omega就像兩頭無法控制自己下半身的野獸,根本不配稱作人。
信息素的契合度太高了,季聽白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他好不容易才把渾身酸疼的白安澈搬回病床,但臉頰泛紅,躺在床上對他笑得燦爛的白安澈就像一顆夾著毒.藥的糖果,叫季聽白捨不得移開目光。
“尼好香。”那口的口音說完,花彼岸還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季聽白此刻心情複雜。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立即離開,內心深處有一隻囚困已久的野獸在咆哮,在叫囂。聲音模糊,但凶牙利爪,閉眼就似乎能對上那充滿欲.望的眼神。
季聽白晃晃腦袋,可越晃野獸就越清晰。
直至季聽白聽見那野獸在他耳邊說:標記他!
恐慌感迅速襲來,比內心深處的欲.望還要強烈,那些爭吵的畫面在腦海里浮現。季聽白雙拳緊握,狠狠將指甲嵌進肉里。
下一刻,他迅速走進消毒區,把那身一次性隔離服脫進醫用垃圾桶里,按下消毒開關。
做完這一切的他像只被漏氣的氣球,慢慢軟倒在地上。
消毒霧噴灑在季聽白身上,酒精的氣味使季聽白迅速冷靜,那隻叫囂的野獸也消失在黑暗之中,無處找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季聽白腦子亂糟糟的,他不知要如何處理這個明顯能夠影響他情緒的白安澈。
理智告訴他,應該離白安澈遠一點。
可利益告訴他,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一個不能左右他,反而任由他隨意掌控的植物人Omega。簡直是所有Alpha夢寐以求的機會。
季聽白真的很反感Alpha的本能。
自大,狂妄,強烈的占有欲,像只野獸般想方設法在Omega身上落下獨屬自己的標記。
想到那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季聽白的心臟不自覺加快跳動。
可季聽白知道,這只是基因本能。
一道溫雅又自帶三分搞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尼沒系吧?”花彼岸擔憂地問。
他不太理解他家未婚夫怎麼了,一開始跟開花似的散發些很好聞的味道,然後推他一把,又體貼扶他回床。結果還沒正常兩秒,又跟個瘋子似的跑進這消毒區,沒有鎖門就開始消毒。蹲在地上不好好消毒不說,還弄得房間裡都是消毒霧的味道。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間歇性癲癇?花彼岸不太理解地撓撓頭。
花彼岸是花妖,但他沒學過醫術。
植物自我修復能力本就非常強,而且他覺得用同伴身體部位來療傷的行為,真的好變態。
季聽白對上白安澈那清澈的視線,奇怪的感覺從腦子裡一閃而過,還沒抓住就被門外的聲音給打斷了。
“聽白?”是季母的聲音。
季父季母剛從楊醫生那回來,卻發現病房的玻璃仍處在探望的全透明狀態,但裡面兩個人卻不見了。
叫了一聲卻沒聽見兒子回應的季母有些慌神,擔心她的天才兒子出事,連忙打開房門。
手剛把門打開,季母就看到一站一蹲的兩個人,第二聲叫喚啞在喉嚨里,隨即小小鬆了一口氣。
看到蹲在地上的季聽白,季母三步並作兩步走近,疑惑問道:“聽白,你怎麼了?”
“沒。”季聽白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受白安澈的信息素影響,先一步走出病房。
季母早就習慣兒子的性格,見怪不怪,由著兒子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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