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們瞧見這天色,更著急了,想著要在雷雨降下前把病人尋找回去,以免病人生病感冒。
聽見遠處越發急促的叫喊聲,花彼岸不敢再停留,繼續往前逃跑。
可這個醫院實在太大了,各種建築層層疊疊,花彼岸仿佛怎麼跑都跑不出這範圍。
很絕望。
真的很絕望。
花彼岸想起他被黃沙宗趕盡殺絕的日子。
黃沙宗有一門獨門武功,能夠使用砂礫追蹤逃犯,尋找到逃犯後,這門武功還能帶施術者前往捉拿。雖攻擊力不高,但極其噁心。花彼岸就算變成花都擺脫不掉。
最後他是怎麼逃跑的?
花彼岸思索片刻,才想起他沒有跑掉。
結局是被黃沙宗抓了回去,好幾片花瓣被拿去入藥後才找到機會逃出來。
絕望更加濃郁,如今的他還沒有滔天怨恨,非要活下去不可的理由。
花彼岸搖搖腦子,讓自己腦子清醒一些。
已經渡劫期大圓滿的他哪會這麼輕易就被絕望勾走。他迅速意識到絕望是心魔作祟,並非真的想要尋死放棄。
只是他又能怎麼樣呢?
就在花彼岸無奈之際,他看到了地上的金屬疙瘩。
這金屬疙瘩呈現球狀,非常眼熟。它滾動至花彼岸腳邊就停止,還閃動著螢藍色的光芒,很是奇妙。
承受心魔和丹田之痛的花彼岸認出來了,是他未婚夫的東西。
啊,未婚夫。那個給他買了好多好東西給他,還給錢他花的男人。想到未婚夫也在這醫院之中,花彼岸就像生出了一股力氣,支撐著他趕緊離開。
花彼岸往前跑,金屬疙瘩跟著他腳後滾動。
花彼岸看了幾眼,沒看出這是什麼神奇物品,乾脆不再理會,繼續向灌木叢中跑。
破風的聲音從遠處呼嘯而來,在花彼岸反應過來前,更大的鐵盒子自天上落下,攔截在花彼岸身前。
鐵盒子裡熟悉的人叫花彼岸頓時一愣。
他的未婚夫,季聽白。
季聽白坐在小型飛行器里,被花彼岸的狼狽模樣嚇了一跳。
此時的花彼岸仍穿著那身白色的長袖長褲病服,腳踩棉拖。但柔順的頭髮被抓得毛躁,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眼裡是痛苦夾著絕望。
說狼狽不及很多影視劇狼狽,說嚴重又似乎不如Omega信息素導致的全學校癱瘓嚴重。可季聽白就是心疼了一下,不想看到白安澈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只希望白安澈能一輩子快樂無憂。
“我帶你去看醫生。”季聽白從小型飛行器上下來,想要扶住幾乎要倒下花彼岸。
“帶我遠點。”花彼岸沒有拒絕季聽白的攙扶,此時他太需要季聽白那個可以快速移動的鐵盒子,“我要豬基了,帶我去沒嫩的地方。快!”
換作別人,一定會把花彼岸當成傻子,強行待花彼岸回病房。
可季聽白是情感喪失者,有一套獨特的思維邏輯,他完全相信了花彼岸的話。把花彼岸抱上小型飛行器的同時,季聽白問:“離人多遠距離?”
“方圓一里。”這是花彼岸能想到的最少距離。
築基期的雷劫殺傷力不會太強。更主要是花彼岸在這個醫院來迴繞了太久,擔心自己要求太高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一里就是五百米。季聽白腦子迅速出現一個合適的位置,驅動小型飛行器升空。
小型飛行器是前後式兩人座。季聽白坐在前面駕駛,花彼岸坐在後面。
修者大陸也有靈石驅動,模樣各異的飛船。被扣了安全帶的花彼岸倒不害怕這特盒子,甚至還有空看了一眼那顆自動跳入飛行器的金屬疙瘩,覺得那金屬疙瘩很是好玩。
能夠升空,視野頓時開闊。
花彼岸看到身下那個輕易就能走出的小花園,不禁暗罵自己受心魔影響太深,居然作繭自縛,在這裡繞了這麼久。
可練氣修為他也無法御劍飛行,該受花園影響還是會影響,只怪自己心智不堅定,無法迅速想通其中關鍵。
還好季聽白來得及時。花彼岸由衷感謝這個未婚夫。
花彼岸在醫院饒了半個多小時仍沒能找到出路,季聽白只用了三分鐘就把花彼岸帶到了合適的位置。
那是南山分院後面的一小片森林。
南山分院本就坐落在偏僻的郊區,找一處無人地方還是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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