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藤蔓再往季聽白潑水。
季聽白沒有躲,傻傻地被那藤蔓潑水,完了還要露出淺淺笑容來。
這可把花彼岸嚇得夠嗆。
一個情感喪失者,居然笑了!還是在被他潑水以後!這不說是受虐體質,他都不相信。
季聽白沒別的想法,就是覺得生氣的花彼岸很可愛,那一小坨浮在水面的小藤蔓也很可愛,裹起來後像顆海藻球似的。
有些慵懶,有些愜意,不知這是藤蔓自己的情緒,還是花彼岸投射的情緒。
在潑完他水以後,這藤蔓還晃晃那尖細的觸鬚,仿佛在說:別欺負它的主人花彼岸,否則就要嘗嘗它這小藤蔓的厲害。
真的,特別想再摸摸那花尖尖,想再被潑一次水,看看那小傢伙怎麼把水給甩起來的。
視頻通話的聲音響起,將季聽白拉回現實之中。
季聽白看了一眼花石蒜,覺得不會有人知道這是本人,便乾脆坐到沙發上接通視頻。
座位就在花彼岸身旁,花彼岸能看到畫面。
立體投影在空氣之中,教導主任的臉出現在季聽白面前。
教導主任看了眼季聽白的四周,包括那顆長相奇怪的綠梗和海藻,隨即略帶著急地問:“白安澈呢?沒回來?他的通訊聯繫不上。”
花彼岸:“……”糟了。
他還以為他能逃掉,果然都是命中注定。
花石蒜生無可戀搭在杯子上,等待後續發落。
“回了。在洗澡。”季聽白是好學生,自然知道這時候要怎麼回答才能讓教導主任少生氣。
他是情感喪失者,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智障。
正在泡水的花彼岸看看自己的身形。
它既喝水,又洗澡,沒毛病。
聽到花彼岸已經回來,教導主任果然沒那麼生氣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教導主任知道花彼岸是季聽白定下的Omega,而校方害怕季聽白退學,自然連帶對花彼岸的責罰也會輕許多。
教導主任乾咳兩聲,先試探性地問:“白同學在後巷的事情,您知道嗎?”
他想先看看季聽白的態度,再考慮其他。
“看了五分鐘。還挺精彩的。”季聽白如實回答。
花彼岸卻是一個激靈。
水面盪起微微波紋。
教導主任認真盯了兩眼那杯綠梗,以為是漂浮的海藻碰到綠梗引起的漣漪。
他也沒空理會這點瑣事,教導主任繼續道:“那,這事季同學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合適呢?”這話已經不僅詢問這麼簡單,還透露出滿滿的卑微。
花彼岸頓時朝季聽白投去期待的目光,希望季聽白能夠放他一馬。
可對上季聽白那斜斜投來的視線,花彼岸感到些許害怕。
教導主任很疑惑季聽白為何要特意看一眼那顆奇怪的蒜類植物,只是他不敢八卦季聽白的事情,緊張地等著季聽白開口。
他也不怕季聽白徇私,因為情感喪失者沒有私慾。
相反,教導主任倒希望季聽白能有點私慾。
有欲的人才有把柄,才能控制,不需要像現在這般擔驚受怕,什麼都要順著寵著。
季聽白想了片刻,才面無表情道:“寫三千字的檢討。”教導主任等了又等,卻發現季聽白仍只說了這三千字檢討。
根據校規,聚眾鬥毆應是三千字檢討加全校批評,外加記大過處分。
只是三千字檢討,這罰實在是太輕了。
偏偏季聽白還一副就該這般的模樣,回看向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愣怔片刻,最後只好笑著點頭:“好的好的。寫三千字檢討。那等白同學出來,就和他說一聲。夜已經深了,我就不打擾季同學休息了。”教導主任摸摸有些發懵的腦袋,決定不再思考。
季聽白是天才,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掛掉通話,季聽白轉頭看向杯子裡的花石蒜。
明明就一條綠梗,他仿佛看到了花彼岸怒氣沖沖,正狠狠瞪著他的模樣。
這樣想著,季聽白的心情又好了些許。
“你明明可以不用我寫檢討的。”花彼岸雖然不知道季聽白有什麼能耐,可感覺就是這樣。
季聽白看了眼那棵氣得左搖右擺的石蒜,好玩感更濃了。
“給我個理由。”季聽白側靠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欣賞他家小紅花。
他的目光一寸寸地,仿佛要把花彼岸的每一寸都刻進腦子裡。
面對季聽白的目光,花彼岸有一瞬間想要說,因為他是他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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