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白與花彼岸異口同聲,不疾不徐說:“長壽麵重在長字,可沒要求粗細。同樣的份量,肯定是把面做得越長越好。”
兩人一起說完,花彼岸笑得靦腆又開心,“師傅果然都還記著呢。”
季聽白其實仍舊沒什麼胃口,可看到這碗面,他哪怕是吃撐也要把麵條撐下去。
先喝了一口湯。
熟悉的味道充斥味蕾,季聽白眼眶又熱了。
花彼岸顯然吸取以前的教訓,在麵條的兩端都捏了一個像花骨朵似的小球。
方便季聽白找位置嗦面。
等麵條進嘴裡,那跟粉絲差不多細的麵條真沒什麼口感。
可這是他兩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來到這世界這麼多年,家裡也給他辦過生日宴。
只是季聽白不喜歡那種名利場。
後來在他生日宴上居心不.良的人多了,季聽白乾脆不辦,給自己一個自由。
給自己做生日蛋糕試過,做長壽麵也有過,甚至來一場大餐的。
但那些都不是季聽白想要的感覺。
時隔多年,季聽白終於明白,他要的不是那一碗麵,而是那個給他做又細又沒味道的麵條,喜滋滋看他狼狽嗦完這碗長壽麵的人。
季聽白進食真的很不喜歡發出聲音,一碗麵足足吃了半小時,才把面塞進肚子。
吃完了面,把湯都喝進胃裡,季聽白才放下已經乾淨的碗,嘆了一口綿長的氣。
真的撐了。
看到花彼岸,季聽白很滿足。
前所未有地感到了充實。
“真想吻你。”季聽白不由得發出感嘆。
“那就親啊。”花彼岸仰著頭,任由季聽白隨便親。
“我不敢。”季聽白又嘆了一口氣。
但這次,仿佛是把內心所有壓力都嘆出去,完全放鬆下來,在花彼岸面前解除心防。
“為什麼?”花彼岸疑惑地問。
他最不理解這種想要卻不敢要的情緒,但名門正派似乎都愛這種來來回回糾纏不清的橋段。
“我怕我會忍不住,嘗到甜頭就把你全部吃完。”季聽白閉了閉眼,才重新看向花彼岸。
眼裡儘是欲求。
與其嘗一點甜味後不能再吃,不如乾脆什麼味道都不知道,等可以開吃時再大口大口地品嘗。
“你才是甜頭。”花彼岸嘴角彎彎,身體卻不自覺更靠近季聽白一些。
如果他是甜頭,那一定是不怕被吃掉的甜頭。
季聽白抓住花彼岸的手,沒有說話。
以往季聽白的手都是冰涼的,此刻卻是帶著滾燙的溫度。
與那冰冷表情完全不相似的滾燙。
“今晚,一起睡。”季聽白想了很久,才將身體裡的熱火壓成這五個字。
“你這麼熱,不怕把甜頭融掉?”花彼岸開玩笑地問。
“那我舔乾淨。”季聽白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回答。
花彼岸:“……”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等兩人躺到床上,曖.昧都消失了。
只剩下兩頭睡得死沉死沉的豬崽。
吃了那麼多面,血液供應到胃部,時間又快到凌晨,加上那讓人渾身發軟的藥,季聽白是真的很困了。
花彼岸本來不困的,可不知為什麼,聞到季聽白身上的味道,他就有種安全感,不自覺進入夢鄉。
*
第二天清晨,鬧鐘準時響起。
半夢半醒的花彼岸想要按下鬧鐘,手卻被箍得牢牢的。
應該掙扎他卻沒有絲毫危機意識,反而靠近對方的懷裡,想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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