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人打個噴嚏都能上熱搜,像季聽白這種情感喪失者碰這種感情問題,更是年度大劇。
眾人那顆八卦心熊熊燃起。
花彼岸哪有心思理會外界的目光,追著季聽白想拉住對方,擔心對方真的不再理自己。
季聽白看到行人投來的眼神,暫時忍下這口氣,半摟住花彼岸,決定先回家再收拾這棵不乖的花蒜心。
被季聽白半摟住肩膀,花彼岸頓時安心下來。
這一下,至少代表兩人沒走到盡頭。
回到公寓。
坐在沙發的季聽白又恢復那不理人的模樣。
花彼岸難得無師自通,給生氣的季聽白倒了一杯水,才蹭到季聽白身旁,“別生氣了。”剛碰到季聽白,季聽白就蹭一下坐到了旁邊。
顯然不想被花彼岸碰到。
花彼岸乾脆蹬了拖鞋,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季聽白,“我知道我不該和別人說這些,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解決問題。”聽到這話,季聽白氣消了許多。
可花彼岸性格本就賴皮倔強,季聽白又怎麼不懂花彼岸的小心思。
既然大家都攤開說了,季聽白乾脆道:“你為何不想和我成親?”
“什?什麼?”花彼岸被戳破心事,頓時狡辯道,“哪有。別胡思亂想。”季聽白不說話了,他就看著花彼岸。
眼裡平靜無波,瞳色深沉如墨,仿佛什麼都看透了。
半晌,季聽白才說道:“要是你也不和我說,那我該問誰?”語氣里儘是落寞與疲倦,花彼岸聽得心臟一疼。
是啊。
要是他也不說,季聽白該問誰?花彼岸有阿金,有紅毛,有形形色.色的朋友可以訴說心事。
但季聽白沒有。
季聽白就像一座冰雪覆蓋的孤島。
島外的人不想進去,島內的人只能孤守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唯有一抹紅色意外闖入,成為漫天蒼白世界中的唯一顏色。
張了張嘴,花彼岸沒有說話。
思索片刻才慢慢伸手,小心翼翼抓住季聽白的衣擺,仿佛這樣就能得到一絲力量。
季聽白皺了一下眉頭,手上有了動作。
花彼岸察覺季聽白內心煩躁,以為自己的動作引起了季聽白的不滿,連忙把手收回。
手卻被一把抓住。
下一瞬,花彼岸被擁入結實的懷抱之中。
強而有力的雙手將他狠狠擁在懷裡,像要把他整個人都按進胸腔之中,使兩人相互融合,永不分離。
身體與身體相貼近,仿佛一切糾結都消失。
解不開的難題,那就把它團巴成球,扔進垃圾桶里,不再理會。
花彼岸安心將自己依靠進季聽白的懷裡。
就這樣吧。
這男人,他可以。
兩人擁抱許久,才緩緩分開。
“能告訴我嗎?”季聽白語氣很慢,帶著明顯的遲疑和脆弱。
花彼岸換了個姿勢,靠坐在季聽白肩上,決定說出心底里的擔憂,“我害怕。聯繫那麼緊密,分開時會該有多痛。”以前只是師徒,離別便已經無法忘記。
若是上升至夫妻,那感覺花彼岸不敢想像。
都說初戀刻骨銘心,轟轟烈烈。
那是因為初生牛犢啊。
待嘗過愛情的苦,誰敢再如從前那般付出一切?最後只剩一無所有的下場。
季聽白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
他還曾以為,花彼岸只是那次接觸嚇到了對方,卻不想終究是他辜負了花彼岸。
“是為師的錯。”季聽白再度把花彼岸抱入懷中,眼眶泛紅。
花彼岸孤獨千年,哪怕被冰雪覆蓋,風刀割肉,都未曾有半點動搖。
如今只一個懷抱,一句話,淚水卻是控制不住地從眼眶落下。
“別離開我。”花彼岸抱緊季聽白,頭埋進對方懷裡。
“不離開。”季聽白的唇貼在花彼岸的額頭上,“我記了好多,還讓你慢慢償還。”
“記了什麼?”花彼岸抬起頭,淚眼朦朧,又帶著滿滿的疑惑。
“你以前犯過的錯。”季聽白又數了一遍花彼岸的冒冒失失,事無巨細,連小到一句玩笑都記得緊緊的。
花彼岸聽得一愣又一愣,剛才的悲傷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滿腦子的季聽白是個小氣鬼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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