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鵝黃色那盆小苗苗看起來傻傻呆呆。
明明都跟上花彼岸的節奏,可因為左邊是不停加速的嫩粉色,右邊是慢慢悠悠的天藍色,鵝黃色盆里小苗苗搖著搖著就不知道該跟誰,總會停下來,然後彎彎身子,像是看一眼爸爸花彼岸,才重新晃悠。
季聽白看得入迷,小心翼翼碰了碰最右邊那株粉紫色盆里的小苗苗。
粉紫色盆中的小苗苗雖然嬌.小,但一點都不怕季聽白。
被父親摸小尖尖後,它停下了扭腰的動作,反而小心翼翼地用芽尖尖去碰觸季聽白的指腹。
冰涼的觸感,稍稍用力就會被折斷的綠莖,強盛的生命力。
感覺很神奇,又很複雜。
季聽白摸了一小會,發現其他幾盆都停下來,並以芽尖指著他。
“怎麼了?”季聽白轉頭看向花彼岸,卻發現那四根小芽尖隨著他側頭而轉動方向。
花彼岸覺得腦殼有些疼,但還是如實道:“它們也想你摸摸。”真是一群會爭寵的小娃娃。
能被自己的孩子喜歡,季聽白當然來之不拒。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個撫摸過去。
等摸完五盆,季聽白看到處在最左邊的花彼岸也彎下了身子,學著孩子們那般朝他伸來。
不過孩子們是芽尖尖,花彼岸是一朵嬌艷盛開的曼珠沙華。
季聽白剛伸出手,就聽見花彼岸說:“別想耍流.氓。”意思就是別摸任何有關花的部位。
被說中心思的季聽白笑了笑,那原本想摸花瓣的手還是轉向花莖部位,用指腹摩挲了兩下。
“你也太敷衍了。”花彼岸有點不滿意。
果然有了孩子就沒有對象了。
季聽白笑容里都是危險,“你變回去,我就不敷衍了。”不僅不敷衍,還會摸得特別仔細,每一分每一寸都會摸到。
花彼岸仿佛聽懂了季聽白話中那些沒有說完的話,抖了抖艷紅的花瓣。
為了優生優育政策,他還是繼續保持植物形態好了。
*
又是一天周末,出差五天的季聽白從外地匆匆趕回來。
打開門,他習慣性看向窗台,卻被屋裡三名陌生成年男子給嚇了一大跳。
三名男子都極其俊秀,穿著風格不同的服裝,姿態從容且閒適,有的打遊戲,有的看電視,吃著零食,翹著腳,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絲毫不見外。
季聽白覺得這三人有說不出的熟悉感。
可出差這麼多天,回家卻看到屋裡坐著三名這麼俊秀的成年男子,季聽白仍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玄關處的穿衣鏡里的自己。
還好。
因為加班,他容顏有些憔悴,但模樣還是好看的。
季聽白覺得自己與那三名男子不相伯仲,各有各的好看。
然而下一刻,廚房裡傳來花彼岸的笑聲,還有男子的說話聲。
裡面還有男人?!他都忘了多久沒聽到花彼岸這麼愉快的聲音,是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哄花彼岸開心的話嗎?兩人在廚房裡有說有笑,全然不顧季聽白的心情。
到底還有陌生人在屋,醋缸打翻的季聽白只能耐著性子慢慢換鞋,維持一家之主應有的儀態。
但下一刻,他還是驚得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只聽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男子說:“爸,爹回來了。趕緊開飯吧,我們都餓死了。”
爹?!季聽白換鞋的手都沒了力氣,再次看向客廳里的三名男子。
模樣果真有幾分熟悉。
再看向窗台,那熟悉的五根蒜心都不見了。
“爹,你幹嘛傻在那裡?”剛才說話的那名男子跪靠在沙發上,滿臉都是疑惑。
俊秀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幼稚。
季聽白不知該說什麼,如今再一看,又覺得這人長得挺像嫩粉紅的。
或許這幾人真是他的兒子。
只怪他當初沒有起名字,現在只能用花盆的顏色來認眼前幾人了。
“你們傻這裡又是幹嘛?快收拾餐桌。
”花彼岸端著炒好的菜從廚房出來,催促客廳里的幾人。
等看到門邊的季聽白,花彼岸同樣疑惑,“你又傻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季聽白搖搖頭。
他還需要好好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換鞋,洗手,坐到餐桌旁,季聽白仍舊很難適應忽然從蒜心直接變成成年男性的五個孩子。
之前生產就特別迅速,好不容易養了五年,結果出個差就成了五個成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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