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忍住內心激動,面上只表現出一絲疑惑:「錦衣衛?不是要幫你殺末巒嘛,要進也是進東廠啊,怎麼跑錦衣衛了?」
「就憑你?如何進的了東廠?!」丘游眼睛一瞪,顯然對沒有一點功法天賦的沈長修有些不屑,「東廠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的!那可都是經過層層嚴格選拔的,而且得有人引薦,你一個毫無根基的大夫,絕無可能!」
沈長修聽出他話里的嫌棄,沒好氣反問:「那為何是錦衣衛?」
丘游這才緩合了語氣:「錦衣衛本是跟東廠平級的機構,但後來因為末巒深受皇上信任,權利也是如日中天,隨之東廠現在地位也是凌駕於錦衣衛之上了,但職能還是差不多的,他隸屬皇上直接管理,你先迂迴去錦衣衛下設儀鸞司混個熟悉,等能力有了,自然有人將你籠絡過去。」
「去巴結小小錦衣衛僉事,自己還是禮部侍郎兒子呢!不過……算了吧,這不受寵的兒子,還是靠自己吧。」
「魚花節……嗯,得好好用起來。」
見他深思不語,丘游遞過來一張紙:「喏,將這上面的詩句背熟,到時候應景吟誦幾句,柳成茂是個愛賣弄才學的武夫,很喜歡詩詞歌賦,定然會邀你共飲一杯的,到時候就憑你這機智小腦袋見機行事了。」
沈長修接過,大體看了一通,這字寫的龍飛鳳舞十分有個性,就是裡面夾了好多個繁體字,自己都不認識啊。
丘游吩咐的語氣:「讀讀看!」
沈長修頓時一懵,心道:這大道哥心機深的很,不能暴露了自己不識這字啊。再說,剛剛被他好一陣鄙夷,也該適時找補點顏面了。
於是沈長修故意眉梢一揚,面露不屑,嗤聲咧咧道:「這算什麼詩啊,你寫的?」
丘游猛升起一通詫異:「怎麼?聽你這口氣,你這還瞧不上吶?」
沈長修將那紙一扔,昂首挺胸,清咳幾聲虛張聲勢:「咳咳咳……」
在丘游一片詫異神色中,沈長修音色溫潤如流觴潺潺:「天容水色北槐好,雲物俱鮮。鷗鷺閒眠,應慣尋常聽管弦;風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瓊田,誰羨驂鸞,人在舟中便是仙~~~~」托著極其得意的尾音久久不停。
丘游聽著這詩句,頓時愣在那裡一絲不動,
沈長修裝逼完,湊到他跟前得意懟臉,一通埋汰:「哼!我這難道不比你這明月當空一啥啥啥的好嘛!」
只見丘游臉頰發燙硬是發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過了半晌,他才禁不住連連搖頭,滿臉的驚訝喜悅:「人在舟中便是仙~妙啊,妙啊!九兒,你還有這等才情呢!為何不考取功名,只甘心做個大夫?」
沈長修挺起身,負手傲然道:「大夫有何不好?治病救人,我是子承父業。」
丘游看去沈長修的眼神,多了份欣賞之色:「哈哈,老天將你小子送到我身邊,還真是神來之筆。好,你到時候就用這首詩,那柳成茂自然能被你拿下!」
沈長修眉梢挑了挑,腹誹:呵呵,我想拿下的可不止這小小柳成茂啊!
……
離開道觀,沈長修就開始琢磨自己的追夫計劃:「魚花節……這是個好機會!寒十,為了追上你,我得加把勁努力咯!」
他不著急回家,而是扭到一家酒館,要了一壺酒、紙筆,沈長修邊喝酒邊開始琢磨起來,頃刻就畫了一柄傘。
店裡正閒來無事的小二好奇他畫啥,忍不住踱過來探頭一瞧,見他紙上的畫的是一把傘:「客官,你這是要買傘嘛,這附近白兒巷徐家就是專門做傘的!」
沈長修「嗯」了一聲,微笑不語。
遂離開酒館去往徐家,他要打造一把特製的傘!
~
沈長修用賺到的錢給自己租了一處大宅院隔出來的極小院子。
畢竟在玉蒲堂上班的溫熱九,得有個正經的身份,日後,就算哪天醫學奇蹟發生丘游腿腳好了查起自己的底細,也能差無紕漏。
租的院子跟沈府就隔了一條街,在杏花巷尾。
時間久了,這附近都知道杏花巷這裡住了一位戴面具的公子。
沈長修的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道有這麼個人真實存在。
苗叢蓮眼中的病癱兒子沈長修,外人眼中的翩躚如玉玉面公子,丘游眼中的小白臉大夫,三條線,三個人設,沈長修小心維護著。
……
因沈長修每日坐診完回去都要繞到錦衣衛,遠遠偷瞄一眼男神辦公的地方。
時間一久,也總能跟他有緣碰上幾回,冷寒十也察覺到這個人,直覺讓他有些想法。
終於,這一次,冷寒十沒有再置之不理,而是……款款朝沈長修這裡走來。
這一步步,簡直是每一步都重重踩在了沈長修的心坎坎上,一步他心一顫,一步一心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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