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喝了一口茶,掩飾內心荒蕪叢生。
沈長修察覺他的反應,忍不住嬉笑腹誹:我擦,這是失望了?!這傢伙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嘻嘻,好在昨晚偷偷剪了彥兒一撮頭髮,連夜做成胳肢窩毛貼上,哈哈,簡直機智如我!」
快速穿好衣服,沈長修也不忘此行目的,他鼻頭猛抽,果然嗅到子都身上細密的芥子草味。
子都再次為沈長修倒茶,十分勉強道:「如此坦誠甚好,今後子定當溫兄為……好兄弟!」
沈長修哂笑著朝他端起茶盞:「那是自然,敬好兄弟!」
子都為了緩解內心尷尬,忙不迭轉移話題:「聽聞溫兄去了沈侍郎家裡,獻了一曲:送別,惹得錦繡教坊連夜出曲……溫兄可真是再次聲動上京城啊!」
沈長修微微一笑,帶些無奈的口味道:「那種氛圍,我不唱首好聽的,怕走不了吧。」
子都語氣似乎隱隱夾著一絲絲遺憾,頗多感慨道:「溫兄還真是個寶藏,真好奇裡面藏了多少東西!」
說完他眼眸炯亮,似乎想要將面前的人努力看穿。
「我擦!這眼神……怎麼瞅著還不依不饒呢?!別對個我好奇,我可是心有所屬的人!」
沈長修眉梢一挑,探問:「子都兄,你這身上的香味很特別,又淡又悠然,極合你那如蘭氣質。」
「是嘛,我自己都聞習慣了,估計是這隻香囊的緣故。」說著,子都拉扯了腰間的小小香囊,但似乎不太想給他展現,又順勢塞了回去,「不記得是哪家坊里姑娘的,我聞著熟悉,就硬要了下來。」
沈長修不動聲色瞥了一眼,不甚清楚,但還是讓他瞄到了上面繡了一個「月」字。
沈長修在心裡思忖著,帶月字的坊:月……難道是攬月坊!
那裡的頭牌,他記得,魚花節上月下獨舞,那柔軟身段,讓人印象深刻啊。
看來得找機會去會會這個攬月坊頭牌了!
~
躲在房間裡許久的沈長修,終於等到隔壁她們倆睡下,這才趁機翻牆出去。
鑽進夜色里的沈長修,直奔那攬月坊而去。
來到攬月坊,見那黑底金字「攬月坊」招牌當中掛著,甚是氣派,兩層高大暗紅豬血色雕花木質閣樓,坐落在灰白方石堆砌成的底座上。碧瓦朱甍,飛檐畫角。四角掛著招牌紅燈籠,隨風搖曳。燈紅酒綠,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沈長修遞了一錠銀子給門口招攬客人的老姐兒。
那老姐兒臉上塗得厚厚的,像攤了一張白面煎餅一樣,一見到銀子,煎餅頓時龜裂開,笑的眉飛色舞:「公子快請!」
老姐兒搔首弄姿:「呀!公子不就是那魚花節上出盡風頭的玉面公子嘛!」
沈長修挑挑眉稍,看了看周圍許多效仿玉面公子帶著面具來來往往的人,頓時抬起大拇指稱讚:「姐兒好眼力啊!」
「那是自然,看男人的本事那都是練出來的!再說公子一身奪目氣質旁人可是學不來的,想認不出都難!」老姐兒一說話五官極其誇張。
沈長修感慨:果然,尺有所長,行行出狀元!
「聽說那玉蒲堂都圍的水泄不通,今日能來我這裡,簡直榮幸之至啊。」隨即老姐兒很識趣就將手裡的銀子又給他推回去。
她身上的味道濃郁至極,讓嗅覺極好的沈長修躲閃不及。
沈長修也深諳來這裡哪有不花銀子的道理,又給她推了回去,然後連忙走開一段距離:「姐兒,你這裡的姑娘,有沒有特別清淡的那種?」
「清淡……」老姐兒環顧場裡一圈濃妝淡抹的女子,「這還真是為難我了。」
沈長修放眼望去,這樓里的姑娘個個粉墨登場,恨不得要做全場最妖艷的女王!清淡……呵呵,果然自己提的要求有些苛刻啊。
回想到那股清淡雅致的味道,與這攬月坊完全不搭啊。
正想著,一片玫紅色衣衫飄過,瞬間帶起一陣濃郁帶沖鼻香氣,太沖了:「yue~」沈長修皺著臉乾嘔一聲。
這時,那旁的老姐兒大大的眼珠子一滾,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湊到沈長修跟前:「公子,這說到淡雅,那定然非我們這裡的頭牌仙七兒莫屬了額!公子,你今可是來巧了,今晚是我們仙七兒下凡日,價高者可以有幸與仙七兒對酒當歌呢。」
「哦,那確實挺巧。」沈長修緩了緩,心道:不會巧到你仙七兒就是我要找的人吧!
隨即被老姐兒帶著入了雅座。
結果,沈長修剛落座,喝了一口茶,熱熱鬧鬧的場子就被一陣轟鳴銅鑼聲,瞬間壓下了全場浮躁!眾人停止了喧譁,紛紛望去台上。
那位老姐兒笑著走出來,聲音像抹了蜜一般濃稠:「今夜是仙七兒姑娘下凡日,歡迎各位賓客競奪賞花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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