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精神恍惚地回了府,滿腦子都是宋逸瀟與孫怡兩人含情脈脈的場景。
不是沒聽說過這些傳聞,可是傳聞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白若雪只覺得心裡像被針扎了一般,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宋世子滿心滿眼裡都是孫怡,這婚事真的能成嗎?即使成了,她的日子會好過嗎?
白若雪的擔憂不無道理,第二天一大早,白夫人便苦著一張臉來到了她的房間。
「雪兒,剛才忠毅侯府來人說,還是依著最開始的說法,將你納為貴妾。」
「貴妾?」
白若雪全身竄起一股冷意,雖然最開始就是說的納妾,她一個寄人籬下的養女,哪有什麼話語權呢?後來聖上那邊賜婚並將她扶為正室,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可這喜還沒來得及享受兩天呢,又被打回原形。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再回到妾室的身份,心境就大不一樣了。就算侯府過意不去,主動提為貴妾,可是明明唾手可得的正室身份,就這麼擦肩而過了,誰又能做到內心毫無波瀾,甚至笑臉面對呢?
白若雪失望極了,心裡空落落的,整個人陷入絕望之中。其實,昨天看過了宋逸瀟與孫怡的那一幕,這些其實都可以預料到的不是嗎?
婚事發生變故,即便她入了侯府,以後也是寸步難行,淒涼冰冷,等著油盡燈枯。
這是一條可以望到盡頭的路,路上布滿了荊棘與灰敗。
然而,做為沒有話語權的養女,白若雪卻無法拒絕。何況,心裡有個聲音在悄悄訴說著宋逸瀟的百般優點。外形俊朗,出身優渥,武藝非凡……
「若雪,還是那句話,即便是入侯府為妾,也是咱們高攀了。你千萬別有怨恨,何況還是貴妾,也算不上委屈了。」
白家的當家人是忠毅侯的下屬,自然不敢有違背,而且,還得處心積慮開導白若雪,提防她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白若雪微低著頭,胸口悶悶的:「宋世子可是要另娶他人?」
白夫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敷衍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白若雪抬了抬眸,直覺告訴她,白夫人並沒有說實話。然而,她卻懂事地沒有深究,一如以往那般。畢竟,身份擺在這,一個養女而已,實在沒有立場說什麼。
京城人多口雜,向來沒有秘密。白若雪從侯府正頭娘子降為妾室的消息很快便傳得人竟皆知。
恰逢白家老夫人壽辰,賓客蜂擁而至,甚至那些個以往看不起白家官小的女眷,竟都紛紛前來祝賀。
打著祝壽的旗號,不過是為了看白若雪的笑話而已。
白若雪自然清楚這點,也正經歷著這一切。不過是在席上坐了半盞茶的功夫,挑釁與嘲笑的話便說了一大籮筐了。
宋府高門顯貴,盯著世子夫人位子的人家多如牛毛,前陣子聽說被名不見經傳的白家養女奪了去,一個個氣得捶胸頓足,沒少在背地裡罵她。
如今她這婚事發生了變故,這些人自然要來笑話笑話她。
「白小姐,定了日子沒有?哪天嫁入侯府啊,我一定要來討杯酒喝。」
白若雪臉色蒼白,強撐著搖了搖頭道:「都聽長輩做主。」
「嘿,就說你問錯人了吧。這恐怕不是白小姐能決定的喲,當然也不是白家能決定的。」
「可不是嘛,到手的侯府世子夫人,就這麼給落了空。現在說是貴妾,誰知道明天會不會連妾室都撈不著了?」
「其實嘛,撈不撈得著不過就看那位的眼色。」一個女子幸災樂禍地比著「孫」字的口型,看向白若雪的眼神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同情。
「可憐啊,怕是順利入了侯府也是過的苦日子喲。哎,就說這人嘛,就不應該去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白若雪被這些冷嘲熱諷說得委屈極了,情緒有些不穩定,逮著一個綠衣女子的話反問道:「這位小姐的話我是聽不明白,你是說宋世子是個東西嗎?」
「你……我……」
之前白若雪低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這些人可著勁地刺激著她,顯然沒有意料到她會出口反駁。那位被逮著的綠衣女子,更是被噎得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我什麼時候說宋世子是個東西了?宋世子當然不是個東西!」
一旁的夫人小姐都驚呆了,前一刻還統一戰線,共同嘲諷白若雪的那些人,此刻都迅速往旁邊靠,生怕被人誤會與她是一夥一般。
而另一側,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夫人正怒意滿滿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這位是哪家小姐?我們忠毅侯府是怎麼得罪小姐了?竟然惹得你這般大放厥詞?」
說話的正是忠毅侯府的老夫人,屈尊降貴來到白家的壽宴,竟然還能聽到有人這般侮辱她們侯府的世子。
宋世子不是個東西?誰給這人勇氣說出這句話?
綠衣女子驚慌失措地往後退:「我不……不是這個意思,老夫人,您別生氣。都怪我失言……」
「你是哪家的?」老夫人眯著眼睛逼問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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