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之後,枇杷很快就捧著食盤走了進來。
知道她一天沒吃東西,怕驟然進食容易腹痛,荀媽媽貼心地準備了一些清粥小菜。
雲笙隨意吃了些,外頭就有兩個僕婦抬了熱水進來。脫去了繁複的喜服後,她疲憊地坐進了溫熱的浴桶中。
梳洗過後,她換上大紅的中衣,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沿。
身下的被褥很軟,這張拔步床也格外的寬敞。想到一會兒就要和他洞房,雲笙的面上又掀起了一陣熱浪。
枇杷剛收拾好浴間的衣衫,門外就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雲笙嚇了一跳,抬眸去看時正好對上徐彥那雙幽深的眼眸。
見徐彥回來了,枇杷乖覺地抱著衣衫退出了新房。房門合上的那一刻,雲笙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隨著徐彥翩躚而至的腳步,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雲笙眉心一緊,瞬間屏住了呼吸。
她微小的變化並未逃過徐彥的眼睛。意識到自己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徐彥頓住了腳,轉身走進了浴間。
雲笙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向耳房。很快浴間裡就響起了一陣水聲,意識到他是進去沐浴了,她輕輕地舒了口氣。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徐彥就穿著松垮的中衣從耳房內走了出來。
那衣衫是她比照著尺寸親手縫的,可不知是做小了,還是他身上的水沒有擦乾,那衣衫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緊實的胸膛。
雲笙看得心頭一熱,兩頰再度漲紅。她垂眸羞赧之際,徐彥已經闊步走上前來。
酒氣已被沖淡,鼻尖只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
雲笙強定心神,囁嚅道:「你要喝茶嗎?」
徐彥走到床邊坐下,並未說話,只抬眸看著她。
兩片鮮紅的唇瓣嬌艷欲滴,像是枝頭掛著的水蜜桃,泛著誘人的光澤。
喉間似乎竄出一陣火星,隱在深處的慾念驟然驚醒,並不斷地蓬勃壯大,他不著痕跡地把腿分開,嗓音低啞地說道:「不用。」
雲笙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發慌,面上蒸騰起一股熱浪,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卻被徐彥扯住了胳膊。
她驚惶不定地抬起頭來,面上嬌羞,眼底慌亂,像只誤入深林的小鹿,分外惹人憐愛。
徐彥眸光一沉,伸手扣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腰肢陷入了柔軟的被褥中,兩條腿卻懸空地掛在床沿。她慌亂無措地望著他,近距離下他的五官越發清雋,幽深的眼眸因為沾染了深沉的慾念而越發晦暗。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連呼吸都變得極淺極輕。
徐彥將她散落在面頰上的髮絲撩到耳後,溫熱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捏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輕柔慢捻,反覆摩挲,直到她面上漲得通紅,慌亂地咬住唇瓣,才輕笑一聲,緩緩鬆開。
「你好像一緊張就愛咬唇,不疼嗎?」他用拇指撥開她紅艷的唇瓣,眸光幽暗地描摹著她飽滿的紅唇,惹得雲笙呼吸大亂,面如火燒。
看著她嬌媚的面容,徐彥心口一熱,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她的唇瓣很軟,像極了初次綻放的花瓣,嬌嫩且脆弱,明明吻過許多回,卻還是甜蜜得讓人沉醉。
柔軟的舌頭掃過唇腔,由輕轉重,貪婪地吮吸著她馥郁香甜的氣息。
直到她滿臉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才意猶未盡地鬆開。
雲笙如同擱淺的魚兒,劇烈地喘著氣,扣在她腰間的手卻已經不安分地游移起來。
修長的指骨輕輕撥弄,攪動起驚人的酥麻。雲笙脊背僵直,懸在床沿的兩條腿緊緊地並在一塊,低喘著拒絕:「不要……」
看著她羞赧中帶著懼怕的眼神,徐彥喉結微滾,低聲安撫道:「別怕!」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細細地舔舐裹挾,企圖鬆軟她的抗拒。熱烈纏綿的親吻漸漸模糊了她的意志,使她陷入陌生卻愉悅的情潮中,忘卻了身下做亂的手。
「唔……」
唇邊溢出一聲低吟,嬌嬌軟軟,莫名地催動了他緊繃的欲望。熱吻下移的同時,他悄無聲息地分開了她併攏的膝蓋。
身下先是一涼,而後包裹著一陣溫暖。指骨修長纖細,卻帶著無法想像的力量,攪弄風雲,使天地黯然、日月無光。
耳邊似有轟鳴聲響起,一道白光驟然炸開,她腦中一片空白,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可熱度退卻後,她卻莫名地想哭。
清俊的面容再次覆上,他嗓音低啞地在她耳邊呢喃:「別怕,疼過一回就好了。」
知道她已經動情,徐彥也不再猶豫,抱著她一同滾入柔軟的床榻。
生澀的痛密密麻麻地包裹著她,她疼得面色發白,睫翼掛滿了淚珠。徐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極盡溫柔地親吻和安撫。
紅燭微微晃動,燭芯噼啪作響。
熬過最初的疼痛後,一縷歡愉漸漸上涌,沿著尾椎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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