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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她都提不精神,一想到徐溪如今的境遇,她的心裡就充滿了愧疚。

姚瑾說的沒錯,若不是她橫插一槓,徐溪就不必被如此算計逼迫。

徐彥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未時。許是聽說了徐溪的事,他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見雲笙心事重重,他也沒有苛責,而是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寬慰道:「他是二哥的獨子,二哥再心疼姚瑾也不會棄自己的骨肉於不顧。」

雲笙緩緩抬眸,眼底划過一抹淡淡的憂思。

「一邊是舊日情義,一邊是骨肉至親,真的很難選。」

也許就是因為無法破除這場困局,徐溪才會痛下決心,做出了如此決絕的選擇。

「再難選也得選,事情總要解決。二哥心性堅定,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雲笙眸光一轉,眼底閃過一絲迷惘:「我聽大嫂說,那夜你曾去見過他……」

「嗯,」他喉結輕滾,眸色深沉:「我怕他一時糊塗,會做下難以挽回的決定,可他親口對我說,只有這麼做才能逃脫道義的捆綁。」

雲笙聽得入神,眸中傾瀉出一股淡淡的憐惜。

「他想在道觀里靜一靜,想找回自己的初心。」徐彥嗓音疏淡地說著,眼中翻湧出一股晦澀的情緒。

什麼初心,不過是彌足深陷,難以釋懷。徐溪對她的悸動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深沉。

可這些他不能告訴雲笙,否則她會愧疚到難以割捨。他不希望自己的夫人再為別的男子牽腸掛肚,哪怕是追悔和愧疚。

雲笙聽得呼吸一滯,半晌沒有說話。

她以為徐溪只是有些喜歡她,以為這份喜歡會隨著她嫁給徐彥而終止,卻沒想到他會如此難以忘懷。

看出了她的不安,徐彥溫和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放心吧,事情不會發展到無法轉圜的那一步。」

「你不覺得我很自私嗎?」若不是她攪亂了徐溪的心,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般境地。

「人在逆境中總會掙扎求生,若一定要分對錯,那只能怪造化弄人。」

墨色的眼眸里閃爍著細碎的光,像是微風掠過湖面驚起的粼粼波光。

她的眼中划過詫異,而後湧起一股難言的酸脹,甚至莫名地想哭。

他的寬容讓人驚嘆,就好像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他都可以找到理由為她開脫。

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枇杷小跑著來到了她的跟前。

「三爺,夫人,姚姑娘走了!」

雲笙眸光一顫,驚訝地轉頭看向她:「她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說是一個時辰之前,她去拜別了二夫人,然後就帶著銀杏離開了侯府。」

枇杷話音剛落,雲笙便抬眸看向徐彥。

「好一招以退為進,她倒是比我想的還要聰明!」徐彥眸光一凝,沉聲說道,「去把韓明叫來。」

「是。」枇杷立刻走出屋子,很快就將候在庭院裡的韓明帶了進來。

「你現在就帶人去找姚瑾,天黑之前一定要將她帶回來。」

若是姚瑾出了什麼事,二哥定會愧疚一輩子。

「是,屬下這就去。」

韓明領命而去後,徐彥神色凝重地看向雲笙:「此事非同小可,我要親自去一趟三元觀。你且待在府里,想辦法穩住母親。」

「好。」她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去吧,一會兒我去陪著母親。」

徐彥走後,她立刻帶著枇杷去了松鶴院。

老夫人已經起身了,見了雲笙還有些疑惑。「不是說不用請安了嗎?你怎麼還來了?」

「我待在屋裡也沒事,就想著來陪母親說會兒話。」她壓下心頭的憂慮,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難為你有這份心,過來坐吧。」老夫人拍了拍身邊的軟榻,面上多了幾分慈愛。

雲笙溫順地在她身邊坐下,關切地問起了她的頭疾:「母親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不打緊的。荀媽媽給我按了半日,已經好多了。」老夫人語氣溫和地說著,話頭一轉,問起了徐彥。

「今日朝廷休沐,你怎麼不待在屋裡陪老三?」

「三爺有事出去了,我正好也想來看看母親。」

怕她追問徐彥出門緣由,雲笙眸光一轉,笑著問道:「母親可以給我講講三爺小時候的事嗎?」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老夫人抿唇笑了笑,眸光漸漸變得悠遠。

「他啊,從小就愛讀書,明明是個孩子,卻比誰都老沉。他八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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