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憂心忡忡地說著,眼底閃著一絲懼怕和委屈。
雲笙眉心一緊,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她:「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三爺對您是溫柔體貼,可他對著我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您是沒瞧見,從前他看我的眼神有多凶。」
尤其是他們成親之前,每一回徐彥看著她的時候都是一臉的不滿和嫌棄。
看著枇杷後怕的神色,雲笙幽幽嘆了口氣:「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你不叫我,我肯定是起不來的。」
枇杷眸光一轉,語氣認真地答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三爺心疼你,不肯叫你起來,那你就安心睡唄。」
「可送他出門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賴在床上?」
看著她面上浮現的苦惱,枇杷撓了撓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反正您也起不來,若是真想伺候三爺,還不如在別的事情上下功夫。」
聽了枇杷的話,雲笙先是一愣,而後眸光一亮、神采奕奕地望著她。
「你說得對,我是該從別的地方入手!」說罷,她起身穿上衣物,興沖沖地說道,「枇杷,你教我做湯圓吧。」
「啊?」枇杷瞬間怔住,驚疑不定地看著她,「您真要學?」
「嗯。」雲笙堅定地點了點頭,眼底滿是期待。
「還是算了吧,天這麼冷,回頭我做好了再教您煮不是更好嗎?」
廚房裡四處透風,若是受了風寒,回頭徐彥定然又要怪她伺候不周。
「可我想自己親手做,如此才算有誠意。」
枇杷本想拒絕,可對上雲笙認真的眼神後,她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還是點頭應下了。
在廚房裡忙活了一下午,面上蹭了一堆的麵粉,雲笙才終於包出了一盤模樣精美的湯圓。
她回屋洗了把臉,興致勃勃地等著徐彥回來,可天都黑透了,他卻遲遲未歸。
後來還是韓明讓人回來遞信,說他下值後被晁大人請去了。
看著雲笙失落的神色,枇杷溫聲安慰道:「夫人別著急,今日不成明日再煮也是一樣的。」
雲笙沒有答話,思緒仍停留在「晁大人」三個字上。
朝廷中姓晁的官員並不多,深居高位且和徐彥有聯繫的她只知道一人,那就從前差一點成為徐彥岳父的兵部侍郎,如今的兵部尚書晁照。
「夫人,要不您先用膳吧?」飯菜還在鍋里溫著,再熱下去都軟爛得沒法吃了。
面對枇杷的催促,雲笙沉默地點了頭:「端來吧。」
可當飯菜擺上桌時,她卻沒了胃口。
看著她撥弄著碗裡的米飯時,枇杷揮退了守在屋裡的紫英和紫月,擔憂地問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對上她關切的眼神,雲笙幽幽嘆息道:「我沒事,就是沒什麼胃口。」
先前還好好的,這會兒卻忽然不想吃飯了,明顯是因為徐彥缺席的緣故。枇杷眸光一轉,瞬間就有了主意。
「這飯菜熱了許久,味道確實差了些,夫人等著,我這就去給您煮碗餛飩來。」
說罷,不等雲笙回應,她就匆匆跑了出去。
可她去的不是廚房,而是到二門外。
「夫人不太舒服,你去跟三爺說一聲,請他早些回來吧。」
她火急火燎地找到韓平,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就消失在了垂花門後。
韓平不明就裡地騎上馬,行色匆匆地出了門,一刻鐘後就找到了晁家。
見到徐彥之後,他便神色焦灼地回稟道:「三爺,夫人身子不適,還請您速速回府。」
聞言,徐彥握著茶杯的手一僵,下一刻他便擱下茶杯,緩緩站起身來。
「夫人抱恙在身,請允我先行一步,改日再與大人敘舊。」
「去吧。」坐在一旁的晁大人心領神會地頷首,神色溫和地看向矗立在一旁的青衣少女,「青兒,你替為父送送徐大人。」
少女盈盈抬眸,正要開口應下,徐彥卻搶先一步婉拒道:「夜色已深,不必勞煩晁姑娘了,我自己走就行,告辭!」
徐彥離開後,少女面色一僵,面上浮滿了挫敗。
「還沒開始便泄氣了?怎的如此經不起摔打?」見少女面露頹敗,穩坐在椅子上的晁照神色不明地反問道。
「方才他都不曾正眼瞧過我,如今又不肯讓我相送,拒絕的意味如此明顯,父親還是歇了心思吧,他不會喜歡我的。」
「莫要小瞧了自己,男人沒有不貪鮮的,徐彥也不會例外。」晁照一臉篤定地說著,眸中閃動著勢在必得的鋒芒。
離開晁府後,徐彥神色凝重地追問道:「夫人哪裡不舒服?」
韓平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答道:「枇杷沒細說,只讓屬下請您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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