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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桑看見章楠都過來了,就知道這件事鬧大了。

岑道州捂在被子裡哭,哭得聲音都啞了,再哭下去,就得真跟上回一樣呼吸過度了。喻挽桑嘆了口氣,在大人進屋之前,把腦袋挪到岑道州面前:「只有這一次,摸吧,摸了就不准再哭了。」

岑道州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放到喻挽桑的腦袋上,跟摸他的兔子布偶一樣,來回地摸。他一邊摸,一邊哭。

眼看著岑道州快呼吸不過來了,喻挽桑就教他調節呼吸:「慢慢吸氣,用鼻子吸氣吐氣,把嘴閉上。」

岑道州害怕起來,他開始小幅度地顫抖。

這是呼吸過度的前兆。

喻挽桑用手捂住岑道州的嘴,強迫他用鼻子呼吸:「不是想要摸我的頭髮嗎?你摸。」

岑道州真就用手去摸喻挽桑的頭髮,逐漸調整自己的呼吸。

章楠進屋,就見喻挽桑在給小少爺做急救措施。

「你家孩子懂得真多。」章楠拿出手機看了下,特別漫不經心,「小少爺已經好了,那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再待十分鐘就走了。」

老喻說:「再多待一會兒吧,萬一小少爺又出問題怎麼辦?」

喻媽媽對章楠則要隨意一些,章楠老蹭她做的飯菜。

喻媽媽說:「小章你再多待半個小時,我去給你下碗面去。」

章楠沒吃飯就過來,此時肚子也正好餓了,他自然樂意多待會兒蹭碗面吃。

兩個小孩子在樓上休息,三個大人在樓下聊天。說笑的聲音隱約從樓下傳上來。岑道州終於穩定下來,他擦掉眼淚,對喻挽桑說:「對不起,我不該哭的。我就是傷心,忍不住就哭了。」

喻挽桑用手指給他擦掉臉上的眼淚。紙巾對於小孩子的皮膚來說,還是太粗糙。岑道州的臉都被擦紅了。喻挽桑只能用更柔軟的指腹,給岑道州擦眼淚。

「快睡吧,大家都很愛護你,你越哭,愛護你的人就越不安。」喻挽桑說。

岑道州蓋著自己的毯巾,他對喻挽桑說:「那哥哥也愛護我嗎?哥哥是不是也不希望我哭?」

喻挽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上輩子的記憶,在他這裡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他起初是想要遠離岑道州的,恨不得離岑道州遠遠的,這樣岑道州以後也不會喜歡上他,更不會對他不好,不會搶走他的校草初戀,也不會因為地震喪命。

從重生到現在,他一直想要逃離,可偏偏自己一直跟岑道州綁在一起。

「誰知道呢,你愛哭就哭唄,反正你本來就是個小哭包。」喻挽桑蓋著自己的被子,不想回答岑道州關於愛不愛護的問題。

岑道州掀開喻挽桑的小被子,放棄了自己平常習慣蓋的毯巾,鑽進喻挽桑的被窩裡。他抱住喻挽桑,說:「我以後只哭給哥哥看,不在別人面前哭了。」

喻挽桑翻過身來面對他,輕輕捏了下岑道州的鼻子:「幹嘛只在我面前哭?就因為我好欺負?」

岑道州搖頭,他說:「因為只有哥哥才能哄好我,能夠把我惹哭的也只有哥哥。」

喻挽桑:「……」

這小子怎麼說話的?合著他哭全是自己的責任?他費勁巴拉地哄人,結果給自己招來一隻專屬小哭包?

饒了他吧!

請這位岑某某還是變回撲克臉小酷哥吧,他只想未來好好當房奴,踏踏實實娶個媳婦兒過日子,再也不想賣身(賣頭髮本體)哄小哭包了!

第6章

岑道州也想要去幼稚園,因為喻挽桑要去。可是家庭教師又很兇,爸媽也擔心他不習慣幼稚園的生活,不允許他去。

他在休息時間看苦情劇,裡面婆媳在吵架。岑道州也跟著學,無奈地嘀咕:「我真命苦。」

岑媽媽一邊在旁邊收拾他的行李,一邊忍不住笑。她用手機拍下自己兒子捧著小臉發愁的樣子,發給自己在公司加班的老公:【你兒子在說自己命苦】。

岑爸爸秒回:【他要是命苦,這世界上就沒有真正命苦的人了】。

岑媽媽回:【可不是,你兒子命好著呢,這麼多人疼他還來不及,誰敢給他氣受著?】

她還在收拾岑道州的小衣服,過兩天她和丈夫都要出差。她打算把兒子送到喻家去住。這消息還沒給岑道州說,否則這小傢伙現在就開始跑去喻家的房子裡等著了。

過了會兒,岑爸爸回她:【喻家那個小孩兒就敢給他氣受,偏偏咱兒子總眼巴巴地上趕著找氣受】。

岑媽媽嘆了口氣,把手機關掉。兒大不中留。

「州州,媽媽問你,如果媽媽和你魚魚哥哥一塊兒掉水裡,你先救誰?」岑媽媽不甘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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