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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其柯原本還在打盹,他被喻挽桑的聲音給嚇醒了,等他看見岑道州手上的血,睡意直接秒沒:「我去!誰這麼噁心,往你桌洞裡塞刀片。」

喻挽桑曾以新生代表的身份發言,加上喻挽桑曾在一中附小就很出名,所以他的威信力還是有的。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就當我查不出來嗎?」喻挽桑走到講台上。

刀片被他用紙巾包著,血淋淋的。

「不知道同學你放刀片和紙條的時候有沒有消除你的指紋,既然你不肯站出來,那就等我把檢查結果給警察和老師,到時候我看你還能藏多久。」喻挽桑說。

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說話。

笑話,他們誰不知道岑道州的家庭背景,現在岑道州出事,誰敢出來扛這個鍋?萬一沾上,輕則從學校被退學,重則可還得進局子喝一杯。

現在的技術,指紋提取是可以辦到的。只是喻挽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也沒有那個能力查大家的指紋。他就是唬唬人,不過對這些十幾歲的小孩兒來說,這種程度的威脅就夠嚇人的了。

姜其柯也沉著臉,就連一向不愛惹事兒的文樺,這回也都生氣了。

「這人真賤,別說岑道州根本沒抄襲,就算抄了又怎麼了?抄了就該被在抽屜里放刀片?」姜其柯說。

文樺碰了碰他的肩膀:「你少說點,這件事就是因你而起的,我看搞不好過兩天你的抽屜里就該被放刀片了」

「有種他來放!」姜其柯說。

他現在身上還背著處分。抄襲未遂,教導主任直接給他安了一個處分,要是在中考前,他的處分沒有消,那他連中考的機會都沒有。

喻挽桑下了講台,把刀片和紙條包起來,放到自己的抽屜里。下午第1節 是體育課,他牽著岑道州的手出去。

他們跑完操,岑道州就發現喻挽桑不見了。他只看見姜其柯跟文樺站在一起,他走過去,問他們:「你們看見我哥去哪兒了嗎?」

姜其柯說:「班長在幫你找犯人,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一塊兒上去看熱鬧吧。」

熱鬧?

什麼熱鬧?

岑道州隱隱有些不安。

岑道州也不明白姜其柯在說什麼,他就跟著他倆上了樓。

教室里,喻挽桑正抓著一個男生的手。

監控上罩了一件校服。

喻挽桑把那個男生踢到了地上,周圍的椅子倒了好幾根。

「有種再惹我試試?」喻挽桑骨子裡自帶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又來了,原本重生後,他已經克製得很好,「我護著的人,你也敢惹?他是我教出來的,我能不知道他幾斤幾兩?他還需要作弊?他就算是閉著眼睛考,也能甩你這種雜種一條街。就算他作弊了,你就不能走正常途徑舉報嗎?塞刀片顯得你很正義?」

「我舉報有用嗎?他都被帶到校長面前了,還能不背處分就出來。你們這些有錢有權的,憑什麼還要靠作弊搶走我們的機會?」那個人不服軟,堅持認為自己沒錯。

喻挽桑摁住他,從他的兜里摸出了一包裝著刀片的袋子,姜其柯趕緊查了下自己抽屜,果不其然他的抽屜里也有幾片刀片。就連文樺跟喻挽桑的抽屜里也都是。

姜其柯頓時怒了:「好,你說我們有錢有權,搶了你的那什麼名額,我也認了,我是做錯了事兒。那文樺呢?他一直都是貧困生,還是單親家庭,他的學習成績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怎麼也要被你放刀片?」

那人說:「活該,誰讓他跟你們走得近。」

姜其柯要去踢他一腳,被岑道州攔住了:「送他去老師那裡吧,別鬧大了,你本來身上就有處分,再多一個打架的處分,你以後中考怎麼辦?」

姜其柯這才作罷,他悄悄在岑道州耳邊說:「班長今天也太帥了,你幫我好好謝謝他。雖然我知道他今天這麼做,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真的,我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我要是再來一次,肯定不讓你幫我作弊。」

「要是再來一次,我要還幫你,那我就是傻叉。」岑道州比了個中指。

姜其柯:「……」怎麼一個兩個的,人前人後差別這麼大?一個在別人面前是冷酷班長,到小少爺面前就是絕世溫柔好哥哥。一個在哥哥面前是可愛的鄰家弟弟,到他面前就成了豎中指的小流氓……

緊跟著進教室的人,也開始罵起了偷偷放刀片的人。有人喊來老師,有人勸喻挽桑在老師來之前趕緊多打幾下出出氣。

老師過來把事情處理好後,喻挽桑被叫去談話了。下午,岑道州自己去校醫室換藥。

「回去後,傷口記得不要碰水。」醫生說。

紗布把他的手掌裹得嚴嚴實實,他受傷的右手像一根白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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