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校食堂的飯菜也太難吃了,我在食堂群里看見今天有人從包子裡吃出了鋼絲球!」姜其柯用手比劃,「這麼長的鋼絲球,真吃進肚子裡了,就只有動手術才能取出來。」
文樺和喻挽桑買了午飯後,都到八班來吃飯。四個人圍成一圈,在岑道州的桌子上吃。
「你家不是挺有錢的,乾脆讓你媽請個保姆給你帶飯唄。」文樺說。
姜其柯說:「我媽又不出去工作,她一直在家照顧我,我要是說食堂飯難吃,她肯定每天早起給我做飯。我不想讓她那麼辛苦。」
「沒想到你還挺孝順。」文樺笑著說。
「別對學渣戴有色眼鏡好不好?學渣只是成績差,又不是人品差。」姜其柯為自己正名。
岑道州正埋頭把碗裡的苦瓜偷偷丟到抽屜下面的紙袋子裡,他以為喻挽桑不知道,還暗自慶幸。
「你呢?小少爺你要不讓你家裡的保姆幫你做飯?你家裡肯定有好幾個做飯的阿姨。」姜其柯說。
被cue到的小少爺剛把最後一塊苦瓜丟到紙袋子裡,他著急地看喻挽桑,卻見喻挽桑早就撐著腦袋,側過頭在看他了。
「食堂的飯菜也還好吧,」岑道州秉著「不挑食」的優良傳統,假模假樣地說,「我還挺喜歡吃食堂的菜。」
姜其柯嫌棄地說:「你最挑食好不好?十頓食堂的飯,有八頓飯你是不會吃的,還有兩頓飯,你吃幾口就藉口有事兒跑了。」
岑道州看著喻挽桑,想要狡辯。
姜其柯指著他的紙袋子:「你每回都偷偷把自己不愛吃的菜丟紙袋子裡,還以為我們每個人都沒有發現。」
被戳穿的岑道州,著急解釋:「我也沒有你說的這麼挑食……」
文樺拍了姜其柯的腦袋一下:「你夠了,沒看見班長都沒管小少爺挑食的事情,你就不能看一下別人的眼色嗎?」
姜其柯這才轉移話題:「岑道州你運動會報的什麼項目?」
岑道州自豪地說:「三千米男子長跑。」
喻挽桑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跑三千米?」
岑道州點點頭,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哥哥你報的什麼項目?」
喻挽桑動作頓了一下,他不相信岑道州真這麼巧合跟自己報了一個項目。小少爺跑個步都要埋怨好久,怎麼可能會報名長跑?
他還是裝作沒發現端倪,說:「三千米長跑。」
「那好巧哦,哥哥和我報的是一個項目。」岑道州笑著說。
熟知這一切的姜其柯都快把白眼翻上了:你哥要跑三千米長跑的事兒,費洛前幾天不是剛跟你說完嗎?
岑道州是早產兒,從小時候起,身體就不太好。喻挽桑不願意讓他跑三千米。
「你們班的參賽名單提交上去了嗎?」喻挽桑很少主動干預岑道州已經做好的決定,這次情況卻不同,他打算阻止 岑道州參賽,「你換個別的項目。」
「為什麼?」岑道州不答應,「比賽報名表已經交了,我不要換比賽項目。」
文樺看班長跟小少爺要吵起來了,立馬就拉著還在看熱鬧的姜其柯出教室,順便把門關上,怕老師被吵鬧聲吸引過來,發現他們竄班。班裡的同學大多都在食堂吃完飯才回來,這會兒班裡都沒別人。
喻挽桑說:「你跑完三千米就只剩半條命了,要是跑完比賽你出了意外,你讓我怎麼辦?」
岑道州也明白喻挽桑在擔心自己,但他真的很想跟喻挽桑站在一個比賽場上。
「我還報了跳遠比賽,那你把比賽項目換成這個吧。」喻挽桑很清楚岑道州要報名參加三千長跑的原因。小跟屁蟲,到哪裡都想跟著他。
岑道州雖然不甘心哥哥對自己的輕視,卻還是答應了。
運動會那天下著小雨。文樺在廣播站值班,負責播報比賽情況和每個班出的鼓勵詞。四乘一百米比賽已經開始,姜其柯和八班的同學毫不意外地拿了一個第一名。
他跑完後,來找岑道州,說:「下一個比賽就是三千米長跑,你要不去看看你哥。」
廣播裡,文樺在讀稿子,姜其柯又出了個壞主意:「你要不跟你哥寫點兒鼓勵的話,投去廣播站,讓文樺幫你念。」
岑道州想想也覺得可行,就寫了稿子給文樺。他和姜其柯再一塊兒去三千米長跑的比賽場地。
他們班參加三千米長跑的人是八班的體育委員張澤。
岑道州當場叛變了八班的眾人,對喻挽桑說:「我在終點等你,哥哥要拿第一名。」
姜其柯捂住岑道州的嘴:「祖宗,你長點心吧,咱班主任還在邊上。」
他們班體委張澤在旁邊哈哈大笑:「岑道州叛變了。」
「待會兒削他!」有人說。
「八班八班,雄霸天下!」有人喊起了口號。
「哈哈哈哈哈哈小少爺都懵了,老班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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