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萍萍說:「我是總教練,我愛怎麼玩怎麼玩,你個小老頭管得著我嗎?」
老邢說:「小心我找你爸來教訓你。」
「得了吧,他在國外忙著科研,壓根捨不得為了我回國。」楊萍萍說。
楊萍萍的爸是國際上數學領域的專家級別教授,也是博士生導師,現在已經到了榮譽退休的年紀,不過前段時間又被返聘了。
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有人的手已經凍得握不住筆了,仍舊搓了搓手後,繼續答題。
老邢過來收了卷子,說今天下午楊萍萍回來後就給他們通知。
楊萍萍在一個小時之前,把自己的SUV從車庫裡開出來,送那兩個放棄了的學生回去了 。
「咱們五個人也算是有緣分了,不如去找老邢拿了手機,一塊兒來一把緊張刺激的吃雞?」有人提議。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贊成。畢竟他們年紀小,又經歷了這麼多波折,不好好放鬆真的不行。
這冰天雪地的,又壓根沒有地方可以活動。他們沒想到這兩周會突然溫度驟降下雪,帶的衣服都不夠多也不夠厚。
「可是——」文樺小聲說,「我沒有手機。」
「你沒帶手機來?」有人問。
「我沒有買手機。」文樺怕別人嫌棄他的家境,儘管很困窘,他還是說了。
「哇塞!你真是一個乖寶寶,不像我,我媽總罵我玩手機成癮,兩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有人嘻嘻哈哈地說。
並沒有人嫌棄文樺家境不好,文樺鬆了口氣。
岑道州說:「你玩我的手機,我想睡覺,你們四個人正好一起四排。」
他們四個人,在那個說「空調放了一晚上的屁」的同學的宿舍里玩的遊戲。
原因無他,只有那個同學的宿舍里,空調至少還能「放屁」。其他人的宿舍,空調都是壞的,連開機都做不到。
岑道州也跟來了宿舍,他沒有喻挽桑,根本就睡不著覺。文樺說,喻挽桑是他的阿貝貝,這話也不是沒有依據的。
他們五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
「我叫簡昕泊,今年初一,是數學組的,這個是我室友,他叫陳封,也是一中二班的,他是化學組的。」簡昕泊從抽屜里摸出一包花生糖,拉了根凳子過來,把花生糖放凳子上,「一塊兒吃。」
陳封簡直不敢再看那包花生糖:「你還敢吃?昨天晚上都是因為你偷吃,總教練才淘汰你,連帶著把我也一塊兒連坐了。」
「怎麼能叫連坐?你昨晚沒吃?」
陳封默默地去抓了一顆花生糖:「反正都淘汰了,不吃白不吃。」
「我認識你好久了,就是一直沒能說上話,」簡昕泊對喻挽桑說,「我唯一一次考試考第一名,就是上回半期考試,你缺考了一科。我想著這回你肯定得排一百名外了吧,結果你只比我少了八分,考了第二。」
喻挽桑記起來了,那次岑道州低血糖暈倒了,他本來要進考場了,又趕緊去八班接人,把岑道州送到醫務室去。等喻挽桑身體好轉,考試已經結束了。
「那次我考了年級第一,結果被我班上的同學和老師揶揄了好久。」簡昕泊感慨地說,「從那以後,我去廟裡許願都不敢許自己考年級第一,就怕又被拉出來完虐一次。」
喻挽桑說:「好的,那我以後考試都儘量不遲到,不給你考第一的機會。」
陳封哈哈大笑,拍著簡昕泊的肩膀說:「你小子真是自找苦吃!讓你炫耀,這下好了吧,你的第一以後都沒了。」
氣氛輕鬆起來,沒有人再去想下午即將到來的考試結果。
「遊戲都下載好了啵?準備準備,這次去雨林成不?」陳封問。
眾人都沒有異議。
大家窩在被子裡,沒有人覺得冷,被窩裡都暖烘烘的。岑道州窩在喻挽桑身邊,也不睡覺,就抱著喻挽桑的左邊肩膀,百無聊賴地看他打遊戲。
「睡不著嗎?」喻挽桑問,「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去睡?」
岑道州搖搖頭:「我看你打遊戲,小心點,前面有腳步聲。」
喻挽桑躲在一個掩體後面,等有人出來後,他立刻瞄準射擊,一槍爆頭。
「一班班長牛掰,快舔包!」陳封說。
文樺不太會玩遊戲,就一直跟著喻挽桑走。
喻挽桑遊戲經驗豐富,畢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幾個人激動地在床上興奮地嗷嗷,因為成功吃雞而興奮不已。
遊戲結束,喻挽桑才發現岑道州一直沒有動靜。他起初以為岑道州睡著了,他喊了兩聲岑道州的名字後,岑道州一直沒有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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