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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比不過。」他篤定說。

喻爸爸說:「你要是女孩兒,以後說不定還真能成我們家的小孩,可惜了——」

喻挽桑秒懂,然後止住了自家不靠譜老爸的話茬:「他還不懂這些,你不要說。」

「你怎麼跟老古板一樣?這也不讓小少爺知道,那也不讓小少爺學。」喻爸爸納悶了。

同樣是十二歲大點的孩子,自己家的就成熟得什麼事兒都能扛,都不用自己多操心的,小少爺就完全相反,甚至連談戀愛這種事情都懵懵懂懂的。

這可不行,雖然早戀要不得,但該懂的還是得懂。

他得跟岑先生提一句,別等小少爺成年了,還跟小孩兒一樣,完全不懂這方面的事兒。

競賽是在期末考的前兩周。岑道州和喻挽桑分別去了兩個不同的考試場地。雖然離得很近,但他們基本見不了面。

唯一的一次見面,還是在頒獎的時候。

喻挽桑得了金牌,而岑道州沒有拿到名次。

回程的大巴車上,岑道州異常沉默。努力了這麼久,他連領獎台都沒能站上去。趙晴作為競賽組的教練,一直在陪著他們參賽,直到他們完賽。

數學組的同學在另外一輛大巴車上,由汪洋帶領。

趙晴看見岑道州一直望著窗外,心知這個事事順利的小少爺今天受到了打擊。

「有時候,結果往往不是最重要的,你能夠走到這裡,就已經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幸運。說實話,一開始我和你們的總教練一樣不太看好你,我擔心你承受不住壓力,臨場發揮會有問題。」趙晴說,「你們總教練周萍萍老師卻說,『那小孩兒看著嬌氣,實際上挺能抗事兒,自己發燒了一聲不吭地扛過去,家裡有錢有權卻能狠得下心來參加集訓,性格不錯』。」

岑道州看著趙晴。

「你別看你哥得了金牌,他考試的時候直白地跟老汪說,自己壓力大。嚇得老汪趕緊問他,『你要怎麼才能緩解壓力啊?』他說,『你讓我見一眼我弟吧,我想他了』。」趙晴繪聲繪色地學著汪洋講話,「你參加比賽那天,你哥偷偷來看過你。他看了十分鐘就走了,他怕影響到你,就讓我別跟你說。」

岑道州的心情漸漸好起來,他對趙晴說:「謝謝老師,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把趙晴給整樂了,這群初中小孩兒都不怎麼好管,天天調皮搗蛋,沒想到這群小孩兒里還出了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晚上,岑家兩口子包了一家當地的私房菜館,給喻挽桑慶祝,順便也安慰安慰自家兒子。對他們來說,結果是什麼並不重要,岑家家大業大,孩子學習好只是錦上添花。就算岑道州這輩子考不上清北大學,岑家兩口子也覺得沒什麼,只要岑道州活得開心就好。

岑道州特意穿了身白色小西裝,還打了領結。喻挽桑也被迫讓自家老媽給逼著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

「哥哥,我媽咪說飯後我們兩家人一起去拍合照,你一定要跟我站在一起嗷。」岑道州說。

飯桌上,喻挽桑用公筷給小少爺夾了一塊魚肚:「好。」

「姜其柯說他考試考到年級千兩百,他媽會給他獎勵一台遊戲機,如果我這次期末考試考到年級前十,哥哥你會不會給我獎勵?」

「會。」

「什麼獎勵,可以讓我摸一下你的——唔——」岑道州的話被喻挽桑的手堵住。

喻挽桑耳根都紅了,他沒想到岑道州還惦記著摸他屁股這件事:「吃飯,不許說話。」

岑道州搞不明白,為什麼他連說摸一下哥哥的頭髮都不被允許。吃完飯,岑媽媽問岑道州要不要再來一份甜品,岑道州委屈地看一眼喻挽桑,不肯說話。

喻挽桑點點頭,他才開口:「媽咪,我要兩份布丁,一份給哥哥。」

岑媽媽看著自己兒子跟小狗一樣聽外人的話,已經心碎成很多瓣了。

她偷偷和自己丈夫說:「咱兒子是不是不能要了?他都快當魚魚的小舔狗了,我一想到我那幫子老姐妹知道了得怎麼笑話我,我心裡就不得勁。」

岑爸爸比自己妻子想得更通透。人家笑話的原因無非是,喻挽桑是保姆的兒子,自己家的兒子卻這麼聽一個保姆兒子的話,不免丟臉。

這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是非常丟臉的事情。

岑爸爸卻說:「你覺得魚魚是普通的人嗎?他拿到今年的全國數學競賽金牌,未來基本可以穩穩地保送到全國TOP前五高校的少年班。魚魚不是池中之物,咱們兒子跟他走得近,能學到不少東西,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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